“也罢,便让她出去走一走吧。”
虽然他甚是怀疑,他的太子妃还有没有力气出去玩。
不出所料,这边阮流筝进了公主府,裴念安兴冲冲地要拉着她出门逛街,便见阮流筝软了骨头似的在她床上倒头就睡。
“阿筝?”
阮流筝不说话。
“嫂嫂?”
阮流筝已闭上眼,沉沉睡去。
去长街逛铺子的心思没了,裴念安委屈地坐在床边,看着阮流筝睡了一天。
到天色将暗,她睁开眼,便对上裴念安幽怨的眸子。
“说好要出去的,你怎么在这睡了一天?难道我太子皇兄宫里还短缺你睡觉的地方?”
缺不缺阮流筝并不言,睡了一日总算把精神劲都养了回来,她柔着声哄了裴念安几句,又承诺明日一定出宫陪她出游,裴念安本就好哄,说了几句话便又高兴起来。
“备点膳食吧,我一天没吃了。”
裴念安看着她有气无力的样子嘴角一抽。
“看来东宫还真短缺你吃穿。”
她命人备了一桌子膳食,看着阮流筝风卷残云地吃罢,瞧着时间到了酉时二刻,问她。
“门外备好了马车,你不回去?”
裴玄心情甚好地在东宫等了一天,到酉时三刻,下人匆匆回话。
“太子妃说天色已晚,今晚落榻公主府。”
阮流筝喊人回了东宫,便留在屋里与裴念安说着话,没说上几句,门外又有人匆匆回来。
“太子妃不好了,殿下忽然头疾严重,请您速速回东宫。”
阮流筝先是一惊站了起来,又很快坐回去。
“那你就快传太医去吧。”
很显然,昨晚裴玄闹得狠,阮流筝此时是半信半疑。
“太医令早就到了,但殿下记挂您这么晚还在宫外,只恐外面不安全,心中担心着您,连自己的头疾都不顾了,非要出来找您呢。”
“他说您必定生他的气,他此时心中甚是愧疚,外面晚上还冷,殿下穿了中衣就出来了,太医令和江公公急得厉害,太子妃,快随奴才回去吧。”
“再晚一会,只怕殿下要晕过去了!”
侍卫急得快给她跪下了,裴念安也有些担心。
“皇兄的身子可吹不得半点风,不如皇嫂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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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一刻,东宫后院的门打开,阮流筝一路奔了进去,内室薰香缥缈,轻纱拂动,昏黄的灯盏忽明忽暗,她方进去,门外吹来一阵风,啪嗒一声把门关上了。
最前面的软榻上,年轻的男子着了一身白色里衣半倚在软榻上,他轻挑指尖,将垂落的发丝撩到耳后,继而抬起头,勾唇一笑。
“太子妃,回来了啊。”
他声线喑哑,灯盏下那才养出血色的仪容更显慵懒矜贵,寝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稍一动便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深邃的眸子一错不错地看着她,阮流筝忽然觉得心怦怦地跳动了两下。
知晓又被他骗了,阮流筝转身就想走,还没迈出步子,那原本在床榻上的人眨眼间就下床到了跟前。
修长的手拢过她,裴玄的头埋在她脖颈处,顺着蹭了蹭她纤细的脖颈。
“太子妃,孤已知道错了。”
那箍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哪怕认错也不见老实,感受到他说话时喷洒的热气在耳边,又辗辗碰了碰她侧脸。
“那还不放开我……我今晚去书房睡。”
她说了一句话,这人却抱着她上了软榻。
她刚要挣扎,裴玄又轻轻蹭了蹭她的脸。
“孤身子虚弱,实在站不住,只能抱着太子妃来榻上认错了,太子妃方才说什么?”
他的语气甚是无辜,阮流筝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便挣扎着想动。
这一动,却将他身上本就松垮的衣裳更敞开了,那寝衣轻飘飘落在地方,白皙的胸膛全然暴露在视线里,臂膀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偏生眼神无辜,眸光清浅,俊美清雅,面如冠玉。
阮流筝想,实在好看。
“太子妃。”
他又轻轻喊了一声,阮流筝觉得心尖都颤了一下,下意识应道。
“嗯……”
“今晚不留下吗?”
温热的吻落在脖颈,却始终不去吻她的唇,阮流筝仰着头,轻轻去蹭他的脸,才得了个吻。
她得了乐,被裴玄勾着一起沉溺,直到情意渐浓,却始终还是......
他依旧不紧不慢地吻着她。
年轻的男人分明也已忍到极致,却偏生不动作。
“殿下……”
“嗯?”
她才动了一下身子,又被裴玄摁了回去。
“太子妃,如你所言,孤的确体弱,不如今晚……就歇了吧?”
阮流筝从没想过裴玄是这样记仇的人。
她仰面看着他,眸光沉溺得能滴出水,雪肤鸟发,容色姝丽,说话的声音都难耐。
“不……殿下……”
“太子妃也这样觉得吗?那今晚就这样歇了吧。”
裴玄说着要抽身离开,刚动了一下,阮流筝弓去勾他的脖子。
“殿下。”
她的声音婉转柔腻,对上裴玄的眸子,却又红着脸躲开,咬着唇。
“你说什么?太子妃。”
裴玄垂下眸子,那修长的指尖拢过她脸上的长发,几不可见地抚过她眼皮。
那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仿佛在引诱着她说什么,阮流筝在这样的注视下,不自觉地迷蒙了双眼,启唇道。
“别走……”
“怎么样不走?”
裴玄看着她面色酡红,他额头上的薄汗滴落在她潮红的脖颈间,两人目光交缠。
“怎么样才算不走?”
阮流筝垂着头不语,乌眸中闪着泪光,然而裴玄却似铁了心折磨她,便是一点也不肯动。
“殿下……阿玄。”
她喊。
“阿玄,阿玄……”
屋内骤然传来一道娇柔的婉吟,搭在脊背上的手猛然收紧,沉在这一场迷梦里。
桌案前氤氲的薰香与茶水见冷,榻边挂着的饰物随风摇曳,这一晚东宫内灯火久久未歇。
至夜半,阮流筝软在他怀里,被他抱着去沐浴。
巴掌大的小脸微红,她安静地躺在裴玄怀里,心口的燥意散去,眼尾都透出几分舒畅。
“明日还走吗?太子妃。”
他将头埋在她脖颈,阮流筝肤色极白,被轻轻一撩拨,那honghen便顿时爬\/满了脖子。
清醒之后便有些后悔刚才的荒唐,阮流筝红着脸不说话。
“太子妃好没意思,才用完了孤,便一脚踢开,连孤的一句话都不肯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