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爷朱春风端坐在堂中,堂内光线略显昏暗,几盏烛火摇曳不定,昏黄的火苗于微弱的气流里瑟瑟颤抖,墙壁之上挂着的几幅古画在阴影中若隐若现,仿佛也在为这压抑的氛围而缄默。堂外的庭院里,几株松柏于微风中轻轻摇曳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似在悄声低语。
朱春风脸色阴沉似水,仿若暴风雨将至的天空,那压抑之感沉重得让人几近窒息。听闻外孙朱正竟把地牢中的女刺客救出,他怒发冲冠,猛地自座椅上站起身来,厉声喝令仆人速速将朱正带来问话。那声音仿若洪钟乍响,在空旷的堂屋内不断回荡,震得房梁似乎都随之微微颤动。
不多时,朱正稳步迈入堂中。只见姥爷朱春风满面怒容,他先恭敬地朝着朱春风行了拜礼,此时堂外的微风似是更紧了几分,松柏的枝叶沙沙声也变得更为急促,似在为这紧张的气氛添上几分不安的伴奏。随后朱正坦然直立,目光坚定地望向朱春风,那眼神中毫无畏惧之色,宛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清冷而坚毅。实则朱正心中早有准备,他深知姥爷定会雷霆震怒,但他也坚信自己的判断,绝不能眼睁睁看着琉璃蒙冤。
朱春风见朱正这般毫无惧意,心中的恼怒更甚,犹如被瞬间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猛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伴随着那“砰”的一声闷响,呵斥道:“正儿,那女子乃是地牢中的疑犯,你为何将她私自救出?”这一声呵斥,仿若有实质般,似要将堂中的空气都生生撕裂开来。桌上的茶盏也被震得剧烈晃动,其中的茶水泛起层层涟漪,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惊到。
朱正深吸一口气,神色镇定,抱拳恭敬地回道:“姥爷,且听外孙细细道来。此女名唤琉璃,是孙儿近日结识的一位友人。琉璃并非什么女刺客,她本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前来邯郸城投靠舅舅朱七。谁能想到,朱七的儿子朱九,竟是个无耻之徒。那朱九,见琉璃生得貌美,便起了龌龊的心思,妄图强行霸占琉璃。昨夜,朱九那恶贼向琉璃下了春药,琉璃宁死不屈,奋力逃出,慌不择路才翻墙进入咱们府中。她翻墙而入不是行刺,是求救。”朱正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一定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清晰呈现,让姥爷明白琉璃的无辜,可又担心姥爷会因先入为主的观念而不信自己,话语间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急切。
朱春风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疑虑,他紧紧地盯着朱正,目光犹如炬火般炽热:“你如何知晓这些?仅凭那女子一面之词,焉能相信?”那眼神似要穿透朱正的灵魂,竭力探寻出事情的真相。
此时,堂外一只孤鸟扑棱着翅膀飞过,发出一声尖锐的啼叫,旋即迅速消失在远方,徒留白茫茫的天空,更添几分寂寥与不安。
朱正微微向前一步,神色愈加诚恳,他缓缓抬起头,直视着朱春风那满是质疑的眼睛,不慌不忙地说道:“姥爷,其实,孙儿之前就救过琉璃姑娘一次,就在半个月前一个晚上。因为躲避朱九的恶行,琉璃姑娘也是翻墙而入,还与孙儿畅谈许久,此女子学识见闻都与普通女子不一般,孙儿觉得她日后定能助孙儿成就大业,所以孙儿与之结交。她也是姫丹的好友,前天孙儿与姫丹上山游玩,她也在场。昨夜,琉璃姑娘受伤昏迷之时,外孙守在一旁,亲耳听到她口中仍在惊恐呼救,声声喊着朱九的恶行。况且,若她真是刺客,又怎会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擒?又怎会在昏迷时露出那般恐惧与无助的神情?再者,孙儿也曾派人暗中查访朱七一家的情况,得知朱九平日里便行径不端,时常调戏良家女子。综合这些情形,琉璃所言绝非虚言。”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条理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说服力,可内心却依旧忐忑,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姥爷能够相信自己,仿若在这昏暗的堂屋内点亮了一盏明灯,驱散了些许疑云。
朱春风听着朱正的话,心中渐渐陷入沉思:他的这位外孙身份尊贵,实非凡人,将来定要成就一番大业的,不然他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收留他们母子,他的确需要结识一些能人异士。他缓缓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堂中缓缓踱步。那沉重的脚步,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踏在朱正的心尖上,令其心弦紧绷。
良久,朱春风的脸色也由阴转晴,看来是拿定主意了,只见朱春风微微点头道:“如此说来,倒也有些道理。这女子着实可怜。罢了,正儿,姥爷便依你,允你收留她。”说罢,朱春风转身,昂首高声唤来仆人:“去,速速请个大夫来,为那姑娘悉心治伤,不得有误。”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又仿佛有着些许无奈,似是对这突如其来之事的妥协,又似是对朱正的一种纵容。此时,一缕阳光仿若利剑般从云层缝隙中穿出,透过堂外的树叶间隙,洒下斑驳光影,为这堂屋增添了几分生机与希望。
朱正脸上顿时绽出欣喜之色,连忙朝着姥爷深深鞠躬谢恩。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轻柔地洒落在堂中,仿佛为这场风波画上了暂时平和的句号。而琉璃的命运,也在朱府的包容与庇护下,悄然开启了新的篇章。
琉璃悠悠转醒,只觉脑袋昏沉得厉害,仿若宿醉一般,全身酸痛难忍,仿佛被重锤狠狠地击打过每一寸肌肤。她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房间内的布置简洁而不失雅致,床边的纱帐随风轻轻飘动,那轻柔的拂动似在撩拨着她混沌的思绪。
此时,窗外透进的光线映照出一片精致的小花园,繁花似锦,五彩斑斓的蝴蝶在花丛中欢快地翩翩起舞,勤劳的蜜蜂嗡嗡地穿梭忙碌着,好一幅生机盎然的春日盛景。微风轻拂,送来阵阵花香与草木的清新气息,混合着屋内淡雅的熏香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然而琉璃却无暇欣赏这美景,她满心都是对当下处境的迷茫与不安。
还未等她完全清醒,一个身着粉衣、模样娇俏的小丫鬟蹦蹦跳跳地来到床边。小桃脸上洋溢着灿烂而明媚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得最为绚烂的花朵,手中稳稳地端着一碗药,袅袅升腾的热气氤氲在她的面前。她笑嘻嘻地说道:“姐姐,你醒啦,快把药喝了吧。”
琉璃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孩,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戒备,并没有马上喝药,而是张了张嘴,声音沙哑而微弱,像是破旧的风箱拉动时发出的艰难声响:“你是谁?这是哪里?”
小桃把药碗轻轻放在床边的小桌上,微微弯下腰,眼睛亮晶晶地凝视着琉璃,那眼中闪烁的光芒好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脆生生地回答:“姐姐,我叫小桃,是这府里的丫鬟。姐姐昨夜翻墙进了府,被当成刺客抓去地牢打了一顿,幸好公子心善,把姐姐救了出来呢。”说罢,小桃直起身子,双手交叠在身前,眼睛调皮地眨了眨,满是灵动与俏皮。此时,窗外的一只小鸟停歇在枝头,歪着头好奇地朝屋内张望,似乎也在偷听着她们的对话。
琉璃心中一惊,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自己昨夜中了朱七家的暗算,被下了春药,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翻墙进了朱正家,谁知被当成刺客打得半死,似有个人在黑暗中紧紧地抱着自己,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带着一丝惶恐,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被子,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在昏迷中到底还做了什么?是谁救了自己?会不会给救命恩人带来麻烦?
她隐隐觉得不安,又问道:“那……我可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带着一丝惶恐,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被子。
小桃先是一愣,显然没料到琉璃会有此一问,随即她掩嘴偷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身体也因笑得厉害而微微颤动:“姐姐,你可不知道,你当时衣衫不整,上身的衣衫都烂成了一条条,只剩了个抹胸,公子抱你回房中,你一直抱着公子亲呢。”小桃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世间最有趣的笑话,直笑得差点岔了气,她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仍掩着嘴,努力想要止住笑意。屋内的气氛因她的笑声变得轻松而活泼起来,纱帐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琉璃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那红晕迅速蔓延至耳根,羞愧得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果然全身包扎着,并没有穿任何衣衫,她嗫嚅着:“怎么会这样……难道我昨晚……”她低下头,不敢直视小桃的眼睛,双手紧紧地揪着被子,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心里一阵懊恼与难为情,想着自己怎么能做出如此失态的举动。
小桃好不容易止住笑,深吸一口气,眼睛里仍含着笑意,脸颊因为大笑而微微泛红:“公子都十三岁了,夫人一早给他安排了通房丫头,公子从来不要,可谁能想到,竟被姐姐占尽了便宜。”小桃的笑声在房间内回荡,像是清脆悦耳的银铃,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促狭与好奇,似乎很想看看琉璃接下来的反应。
琉璃如遭雷击,心中大惊:“他才十三岁?可他看起来……”明明有十七八岁了吧,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琉璃以为自己拿朱正解毒了。在她的时代,与未成年人发生关系可是重罪,她的思绪瞬间乱成一团,像是被无数双手肆意搅乱的丝线,怎么也理不清头绪,心中满是担忧与惶恐,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姑娘昨夜一直闹腾了许久才睡去,但还拉着公子的衣衫不放,公子只好在床边守了姑娘一夜,早上才被老爷叫去问话。”小桃又重新拿起桌上那碗药,递到琉璃跟前:“姑娘还是先喝药吧,太凉了更难喝。”
这次,琉璃乖乖的把整碗药汤喝了个底朝天。
这时,朱正恰好走了进来,听到了琉璃的话,他微微挑了挑眉毛,嘴角上扬,带出一抹坏笑,眼神中却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似是在调侃又似是在安抚。
“快十四了,不过也还是个雏,便宜都让你占尽了,小娘子可得对我负责啊。”他双手抱在胸前,迈着沉稳的步伐站在床边,眼神带着玩味地看着琉璃。窗外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他身上,形成一片片光影,更增添了他几分少年的英气与神秘。
琉璃又羞又急,她急忙坐直身子,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内心的窘迫。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坚定,又有着一丝慌乱,对着朱正说道:“朱公子,此事是我……,我……我会想办法弥补的。我会负责的……”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但是,在28世纪,她是要被军法处以极刑的,现在只是负责,总是划算得多,而且朱正虽然没有花美男的俊俏,但他也算是帅哥一枚,还是那种非常阳刚霸气的小伙子,而且按他的年龄来算,他挺高的了,现在都高琉璃半个头,真正成年后估计也有185以上。
朱正缓缓走到床边,轻轻坐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琉璃那窘迫的面容,心中觉得她这般模样甚是可爱,脸上却故作严肃:“哦?小娘子打算如何弥补?”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琉璃,像是在审视一件珍贵的宝物,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丝探究与期待。
琉璃咬了咬嘴唇,思索片刻后说道:“我可以留在公子身边,任由公子差遣,做牛做马,在所不辞。比如在府里做些粗活,扫地擦桌,洗衣做饭等等,以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也算是为自己的过错赎罪。”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像是涓涓细流,虽然微弱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她想着自己身无长物,唯有劳力可以付出。
朱正轻轻摇了摇头,身体向后靠了靠,脸上闪过一丝狡黠:“府里的粗活自有人做,小娘子不必以此来报答。”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与兴奋,“不过,小娘子可以陪我读读书写写字,给我讲讲你家乡的故事,又或者给我暖暖被窝,就当是抵了这债吧。等本公子到了适婚年龄,就与小娘子成亲!”
“无耻!”琉璃心中暗骂,还要不要脸啊,公然叫我陪你睡。好啊,反正自己又不吃亏,而且,朱七家自是回不去了,自己也需要有一处安身之所。
琉璃犹豫了一下,支吾着道:“我只做你的丫环。”她的眼神中装出一丝感激,又有着些许期待,双手也慢慢松开,心中的不安稍稍缓解,想着或许这也是一个能报答公子的好机会,同时也对未来在朱正家的生活有了一丝好奇与憧憬。
小桃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捂着嘴偷笑,她悄悄退了出去,心中觉得这两人甚是有趣。留下琉璃和朱正继续交谈着,彼此的心中,都对未来的相处有了一丝期待与好奇,那感觉如同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新芽,带着生机与希望,在悄然间于心底种下,只待日后慢慢生长、绽放。
邯郸城的上空,铅灰色的云层如同一床沉重的棉被,沉甸甸地压着,仿佛要将整座城池的生机都给捂灭。凛冽的寒风恰似一群失控的野马,在街巷中横冲直撞,呼啸穿梭,所到之处,似在尖声预告一场大雪将至,那风声如泣如诉,让人心生惶惶。
公子姫丹正在朱雀街的府邸中,屋内的炭火忽明忽暗,好似一个气息奄奄的病人,挣扎在生存与熄灭的边缘。光影在墙壁上无序地摇曳不定,恰似姫丹此刻紊乱的心绪。他正沉浸于书卷之中,试图让自己平静,突然,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打破了这份寂静,落在了窗台。
姫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迅速起身,取下信鸽腿上的竹筒,展开纸条,只见上面简短地写着:“琉璃于朱正家受伤,伤势不明。” 姫丹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如遭万钧雷霆猛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毫无血色。手中的纸条也飘落在地,他来不及多做思考,匆匆披上狐毛披风就往对面的朱家巷奔去。
朱正家的朱漆大门紧闭着,那铜制的门环在寒风中闪着冰冷的光,宛如两颗冷漠的眼珠,在这寒冷的冬日里透着无尽的寂寥。姫丹抬手敲门,那声音在寂静的小巷里显得格外急促,一下下像是敲在他自己的心尖上,每一下都伴随着他内心的焦急与不安,如密集的鼓点,震得他的心乱颤。
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个仆人探出头来。见到是姫丹,仆人赶忙恭敬地行礼,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抱拳说道:“姫丹公子,您来了。我家公子已吩咐过,若您前来,务必直接请您进去。公子这边请,外面天寒地冻,莫要冻着了。”说罢,仆人侧身站定,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同时眼神示意姫丹进门。姫丹微微点头示意,便随着仆人迈进庭院。
仆人在前引路,他走路的步伐不大不小,刻意放缓了速度,以便姫丹能跟上。每走几步,仆人便会回头关切地看一眼姫丹,似乎生怕自己走得太快。路过庭院中的回廊时,仆人还伸出手指提醒道:“公子,此处廊柱有些年头了,边角略显粗糙,您小心些,莫要磕碰到了。”姫丹慌忙道谢,继续前行。
庭院中的枯树枝桠在风中瑟瑟发抖,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好似一群风烛残年的老者在痛苦呻吟,又似在为屋内受伤的人哀鸣。
走进屋内,只见琉璃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映衬得嘴唇毫无血色,仿若一朵被霜打过的残花,奄奄一息。手臂上缠着渗血的绷带,那刺目的红色让姫丹的心猛地一揪,他的眼神中满是疼惜与担忧,犹如看到自己最珍视的宝物被无情损坏。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蹲下身子,眼睛紧紧地盯着琉璃,仿佛要用目光为她疗伤。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触碰琉璃却又怕弄疼了她,声音也变得沙哑:“琉璃,你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琉璃微微睁开眼,看到姫丹那焦急的面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虚弱地说道:“我没事,就是不小心受了点伤,别担心。”
朱正这时端着一碗药走进来,看到姫丹紧张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他将药放在床边的小几上,轻声说道:“这药刚熬好,喝了会好得快些。”
姫丹抬起头,看着朱正,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多谢你照顾她。”
朱正笑道:“我的人自然我来照顾,不用你来言谢!”说着小心地端起药碗,轻轻吹散热气,用勺子舀起一点药,放在嘴边试了试温度,随后温柔地对琉璃说:“来,小娘子,把药喝了。”
琉璃看着姫丹,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嘴喝了下去,喝药时微微皱起鼻子,表情有些痛苦。
姫丹诧异,不解地问:“你的人?”
琉璃见姫丹快要误会了,顾不得药汤还在口中,马上接口道:“什么你的人,我只是答应了做你的丫环。”
姫丹哦了一声,看似平淡,脸上却明显松了一大口气。
“我的丫环还不是我的人吗?”看到姫丹那失落样,见恶作剧成功,朱正笑得更欢了。
琉璃伸手就要打朱正,却牵动伤口呱呱大叫,姫丹慌忙关切的上前搀扶。朱正也害怕了,上前查看琉璃的伤情,谁知却被琉璃一拉,两人双双扑倒在床上,而琉璃早已蜷缩在床头咯咯笑,朱正向姫丹打了个眼色。
“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