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道心生活】七十七层的天台灯火通明,人造星河在玻璃幕墙间流淌。
祁长歌的回归晚宴正酣,悬空泳池折射着霓虹光影,烤肉香气混着啤酒泡沫的凉意,在夜风中酿成夏末特有的狂欢。
郁斩和温酒没来,李坏也不奇怪,他们的父母犯了这谋反的罪,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了。
只能等过几天,去找师父求求情了,现在,可不是想他俩的时候!
压抑了20天的道心社成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所有人都疯狂的嗨了起来!
泳池边,李坏贴着祁长歌发烫的耳垂低语,手指卷着她湿漉漉的鬓发。
";长歌,今晚谁都别想拦我~";
泳池里的水珠,顺着祁长歌的锁骨滑入鹅黄比基尼,在月光下碎成星星。
";李坏哥哥!";祁长歌羞得要去捂他的嘴!
却被白逸飞插科打诨的怪叫打断:";长歌妹妹眼里只有坏哥哥,飞哥哥可要吃醋了!";
林昭君揪着白逸飞的耳朵就要往泳池拖,她说:";上天要不要?";
溅起的水花惊得韩非池举起酒瓶:";老白,敬你作死的气魄,连长歌都敢调戏!";
唐可人晃着鸡尾酒揶揄:";该改口叫大嫂了。";
祁长歌掩唇轻笑,鎏金耳坠在她颈侧轻晃,看着分外迷人。
她笑笑说:“一个四哥、一个大嫂,搞的跟黑社会一样,我可不要。”
拿着啤酒瓶的巫行云凑上来说:“长歌姐姐,我是你和李哥的粉丝,我高三坐的就是你的座位。”
祁长歌来了兴趣,招招手让她坐下,韩非池和白逸飞两口子就要站起来行礼。
毕竟巫行云现在也是新的息雷王,虽然实力没到那一步。
巫行云吓得慌忙摆手说:“各位哥哥姐姐,别闹呀,我可受不起,李哥会揍我的!”
李坏哈哈一笑说:“少来,我这当导师的很温柔的好吧?”
话音未落,刚结束表演的小金主女团已围拢过来,骆惊鸿带着夜露的凉意跑到李坏身边。
骆惊鸿嘿嘿一笑:";李大帅怎么躲这儿?我妈说该给您定制元帅礼服了~!";
几个妹子一起笑着说:“大帅好~!”
李坏望着被迫让座的简清影没入烧烤架后的阴影,忽然瞥见角落里的谢筱筠。
她攥着半融化的冰酒,指节在玻璃杯上压出青白,表情甚是凄苦。
李坏说:“筱筠,没事儿的,过两天我给师父求求情,郁斩应该会被放出来的。”
本来在说话的几个妹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恭喜宿主,【情绪共鸣】触发恐惧、羞愧、绝望情绪,精神+3500,自愈+3000,护盾+2500.”
李坏一愣,没有极度情绪,至少有七个人对自己这话产生了负面情绪。
而且,羞愧和绝望是怎么回事?
自己这几个女朋友,有什么在瞒着自己?
难道,郁斩已经死了?还是被她们一起杀掉的?
10级系统,不存在升级进度条了,李坏的属性是没有上限的了。
他现在完全可以通过情绪触发的具体数值,来判断其他妹子们的想法了。
李坏心里有些不舒服,他站起来说:“你们先聊,我去转转。”
几个妹子也没人阻拦,李坏径直走向树屋下的谷之岚和高绛婷,两人在通过打字聊天。
李坏笑笑说:“二位学姐,聊啥呢?”
谷之岚笑笑说:“你也不是找我,我就不做灯泡了,我去你女朋友们那边去了。”
李坏尴尬一笑,谷之岚离开后,李坏直接拉着高绛婷的手,在众目睽睽下飞进了树屋里。
暖黄的壁灯,照亮满墙古籍,李坏斟了半杯雪莉酒推到高绛婷面前
他说:";听说你前段时间在帮福利院修琴?";
琥珀色的酒,在杯中晃出涟漪。
李坏笑笑说:";那些孩子说,高老师的手能让断弦唱歌。";
他忽然握住高绛婷搭在膝头的手,薄茧擦过她虎口的刀疤。
他心疼的说:";这双手不该沾血。";
高绛婷冰凉的泪珠,砸在他手背。
";去年道心社募捐箱被劫,是你连夜追踪三十里吧?";李坏的拇指抚过高绛婷痉挛的指节。
他接着说:";明明骨子里比谁都温柔,放掉那些本不属于你的仇恨好吗?";
李坏递过纸巾后,接着说:“你好好活着行吗?我不想看到你去送死。”
";好。";
轻若柳絮的应答让李坏僵住,他抽回手惊讶的说:“原来你不是哑女??”
高绛婷仰起泪痕斑驳的脸,唇角梨涡忽现:";我从没说过不会说话。";
李坏怔忡片刻,忽然抓起酒瓶,碰了碰她的杯沿:";那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多笑笑?";
玻璃轻响中,他尾指勾住她的小指,";拉钩为誓,以后为你自己活着。";
窗外焰火恰在此时绽开,照亮了高绛婷眼眸中的星火。
……
夜色如墨汁般晕染开时,李坏的五王女友和小公主都回了女帝实验室。
铁音竹踮脚将挎包挂在李坏肩头,祁长歌顺势将冰凉的手塞进他掌心,三人踏着银杏大道往别墅区走去。
";道心超市的自动补货系统升级了,现在连西南山区都能......";铁音竹的碎碎念惊起几只夜雀。
祁长歌忽然掐了掐李坏的手背,她笑着说:";听说商心学姐接管刑律司那天,把卷宗室改成全息图书馆了?";
到了家里后,铁音竹娇笑着跟祁长歌说:“家里新修的零重力浴池,还没感受过吧,一起一起~”
祁长歌脸瞬间就红了,她也确实跟李坏铁音竹很久没见了,半推半就下,三人一起在浴池里泡了澡。
氤氲水雾中,铁音竹甩开丝绸睡袍跃入池中,惊起一圈圈晃碎月影的涟漪。
祁长歌蜷在池边往身上撩水,锁骨沾着的玫瑰花瓣随呼吸起伏。
李坏刚解开腰带,就被两双湿漉漉的手拽进暖流,发梢缠着浮沉的勿忘我花瓣,在蒸腾的热气里酿成微醺的夜。
凌晨三时十七分,两个累坏了的妹子早在卧室里沉沉睡去,李坏倚在五楼露台的藤编躺椅里,他睡不着。
他摩挲着铁音竹落在椅背的珍珠耳钉,想着昨晚赵明月和自己喝酒时颤抖的睫毛,纪寒烟欲言又止的嘴唇。
他自言自语的说:“她们到底在向我隐瞒什么?师父,既然你这么对我的女友们,我就要开始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