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地翻过手中的那张泛黄的旧照片,目光落在其背面所书写的字迹之上。
只见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一行小字:“宁巧云,生辰八字:戊戌 己未 壬寅 甲子。”
我凝视着这几个字,口中不禁喃喃自语起来:“戊戌年……这是清朝光绪年间的年号吧。”
一旁的小和尚听到我的低语,也轻轻地点了点头,附和道:“没错,施主所言极是。戊戌年乃是清朝光绪年间的年号,换算成公历便是公元 1898 年。”
听闻此言,我心头猛地一震,一种难以言喻的惊诧涌上心头。
我瞪大眼睛,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若是这生辰八字果真准确无误,那么这位名叫宁巧云的女子至今,少说也得有一百二十余岁了啊!”
站在不远处的晓彤听到我的这番话,瞬间瞪大了她那双原本就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惊愕之色。
她难以置信地惊呼道:“什么?竟然有一百二十多岁?阳哥,照您这么说,难道这个女鬼已然在世间游荡了足足一百年之久不成?”
我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后接着分析道:“而且你们看,从这张照片上来看,此女分明还是个身着学生装的年轻姑娘模样。通常来说,只有那些过早夭折且尚未婚配的女子,方才会被安排举行所谓的冥婚仪式。如此推断下来,恐怕这个女子早在百余年前便已香消玉殒了。”
此时,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李家林突然面色变得煞白如纸,他嘴唇微微哆嗦着,语气惶恐不安地问道:“小阳,那眼下咱们可该如何是好呢?”
我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李哥,这个女鬼的怨气极重,而且已经修炼了100多年,非常难对付。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力帮你解决的。”
小和尚也点了点头,说道:“阳哥说得没错。这个女鬼的怨气极重,而且已经修炼了100多年,确实很难对付。不过,我们也不是没有办法。”
李家林点了点头,但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担忧。
“阳哥,这个宁巧云到底是什么来头?”栓柱问道。
我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哎,我也不知道,不过呢,我打算晚会把正主请上来谈谈,实在不行再用其他手段。”
小和尚点了点头,说道:“阳哥说得没错。宁巧云已经存在了100多年,如果直接以强硬手段对付,咱们未必是其对手。”
晓彤坐在一旁,听着我们的对话,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阳哥,那你会不会有危险?”晓彤问道。
我笑了笑,说道:“晓彤,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李家林叹了口气,说道:“小阳,真是太谢谢你了。”
我笑了笑,说道:“李哥,咱们之间说谢就太见外了。”
李家林微微点了点头说道:“等这事解决了,你带着大家伙上我家去,我让你嫂子跟你做几个拿手好菜。”
我带着大家伙来到了供奉堂单的屋子里,这间屋子平时很少有人进来,只有在看事或者上香的时候才会打开。
在这间略显昏暗的屋子里,正中央稳稳当当地放置着一张古色古香的供桌。
这张供桌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它那斑驳的表面留下着了一道道印记。
而供桌上,则恭恭敬敬地供奉着一幅堂单,堂单之上书写着寥寥数位仙家的名讳,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在供桌前方不远处的香炉之中,静静地插立着几炷散发着袅袅轻烟的香。
烟雾缓缓升腾而起,如同薄纱一般在空中弥漫开来,使得整个房间都被一层朦胧的雾气所笼罩。
在这片烟雾缭绕之下,气氛显得愈发肃穆起来。
此刻,静姐与那位小和尚并肩站立在门外,他们并没有踏入屋内一步。
要知道,平日里静姐可是以胆大着称的女子,但即便如此,涉及到神神鬼鬼之事的时候,她那颗原本坚强的心也难免会产生一丝畏惧之意。
毕竟说到底,她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至于旁边的小和尚呢,尽管身为出家人本应早心无杂念,但无奈他年纪尚轻,对于这种出马仙之类的事情了解得并不多。
因此,出于谨慎考虑,他最终还是决定暂时留在门外观望,不敢轻易涉足其中。
而另一边,栓柱却毫不迟疑地大步迈进了屋内。
只见他手脚利落地打开柜子,从中迅速取出了文王鼓以及武王鞭,并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摆放在供桌的一侧。
这两件物品是出马弟子不可或缺的饭碗。
与此同时,我也走到了供桌跟前。
我先是伸手从一旁的香筒里轻轻抽出了一炷供香,接着用双手将其稳稳捧住。
随后,我对着那张堂单深深地鞠了一躬,以示敬意。
做完这些之后,我才拿起火柴,小心地点燃了手中的供香。
李家林和晓彤站在一旁,神情紧张地看着我。
“李哥,晓彤,你们别紧张。”我安慰道,“一会儿请神的时候,你们就站在一旁看着,不要说话,也不要乱动。”
李家林点了点头,说道:“小阳,我们知道了。”
晓彤也乖巧地点了点头,但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担忧。
我把点燃的供香插在香炉碗里,然后对李家林说道:“李哥,你把准备好的钱压在香炉下面吧。”
李家林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小心翼翼地压在香炉下面。这是请神时必须要有的供品,表示对仙家的尊敬和诚意。
栓柱给李家林和晓彤拿了两个凳子,让他们坐下。
然后,我们便准备开始请仙家。
栓柱拿起文王鼓,轻轻地敲打起来,同时念起了请神调,这回唱的依然是在上次写字楼里唱的哭烟魂。
哭烟魂也叫做哭碑子,调比较悲伤,有种有冤无处诉的那种架势。
栓柱的声音有些凄厉,好家伙,我一听,这嗓子一点不比干白活的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