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有一个大户人家。
这户人家的主人名叫钱胜,是当地有名的富商。
他不仅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家中更是妻妾成群。
钱胜共有七房妻妾。
大房朱玉珍将府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朱玉珍与六个小妾平日里相处也颇为融洽,虽偶尔有些小摩擦,但都无伤大雅。
这一年,钱胜又娶了第八房小妾,名叫姚惜弱。
姚惜弱生得一副柔弱模样,眉眼间尽是楚楚动人之态。
刚进府时,其他小妾们都对她颇为照顾。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看似无害的女子,却如同一场风暴,悄然打破了钱府原有的平静。
钱胜纳姚惜弱进府那天,钱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钱胜满面春风地走上前,用秤杆轻轻挑起了姚惜弱的红盖头。
姚惜弱那娇美的面容露了出来,她微微低着头,脸颊泛红,眼里透着羞怯。
周围的人都纷纷夸赞这第八房姨娘漂亮,钱胜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到了晚上,洞房花烛夜。
新房里烛光摇曳,红烛的光影在墙壁上晃来晃去。
钱胜坐在床边,看着身着喜服的姚惜弱,心里很是欢喜。
姚惜弱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轻声问道:“胜郎,你爱我吗?”
钱胜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回答:“爱,当然爱你。”
姚惜弱咬了咬嘴唇,又接着问:“你有那么多妻妾,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和她们不一样,是不是特殊的?”
钱胜重重地点点头,认真地说:“你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比不上。”
说完,他轻轻搂住了姚惜弱,两人相拥在了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姚惜弱早早起床。
精心梳妆打扮一番后,就去见正妻朱玉珍。
她走进正房,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轻声说道:“姐姐,我来给您请安了。”声音温柔又乖巧。
朱玉珍笑着扶起她,上下打量着姚惜弱,见她模样乖巧,心里也满意。
“都是一家人,以后别这么客气。”
没一会儿,其他几位姨娘也都来了。
她们相互见礼,有说有笑,气氛十分和谐。
大家都对姚惜弱这个新来的妹妹很是热情,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贴心话。
姚惜弱也都笑着回应,就好像她早就和大家是一家人了一样 。
说来也怪,这钱府的女人们并不爱争风吃醋。
姚惜弱的到来,众人只觉得热闹,并没有心中不快。
自从姚惜弱踏入钱府,钱胜便如同被勾了魂。
二人或是在庭院的回廊下漫步,谈花赏月。
或是于书房之中,姚惜弱依偎在钱胜身畔,看他挥毫泼墨。
夜晚,烛光摇曳,两人浅浅细语,情意绵绵。
就这样,钱胜在姚惜弱房里一连待了七日,整个人都沉浸在温柔乡中。
第八日,他终于想起了其他妾室,便来到了四姨娘的住处。
四姨娘见到钱胜,心里欢喜得不得了。
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赶忙吩咐厨房准备了一桌子好菜。
还亲自下厨熬了钱胜最爱喝的粥。
两人共度了一个缠绵的夜晚。
第二天清晨,四姨娘悠悠转醒。
她见钱胜已经去忙生意上的事了,便起身洗漱。
一番收拾后,她觉得有些饿,便吩咐婢女把昨晚剩下的粥热一热端上来。
没一会儿,婢女用托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进来,恭敬地说:“姨娘,您的粥。”
四姨娘接过粥,坐在桌前,拿起勺子轻轻搅拌了一下,舀起一勺正要往嘴里送。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扫到碗里,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只见碗里,一个血淋淋的老鼠头正漂浮在粥面上。
两颗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老鼠的毛发上沾满了鲜血,一缕缕血丝在粥汤里散开,看着格外恐怖。
“啊!”
四姨娘惊恐地尖叫起来,
手一抖,勺子 “哐当” 一声掉落在桌上,粥也洒出了一些。
闻声赶来的婢女们被四姨娘的叫声吓了一跳,纷纷冲进房间。
为首的一个婢女关切地问道:“姨娘,您怎么了?”
四姨娘脸色惨白,颤抖着手指向碗,声音带着哭腔喊道:“你们看,碗里有个老鼠头!”
婢女们围到桌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疑惑。
其中一个婢女壮着胆子,凑近碗看了看,小心翼翼地说:“姨娘,这碗里只有粥呀,哪有什么老鼠头。”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了!”
四姨娘瞪大了眼睛,再次看向碗。
可奇怪的是,老鼠头竟然真的消失不见了。
碗里只有还冒着热气的粥,就好像刚才看到的恐怖一幕只是幻觉。
四姨娘使劲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说:“我真的看到了,那么大一个老鼠头,怎么会突然没了?”
另一个婢女小声说道:“姨娘,是不是您刚睡醒,还迷糊着呢,看错了呀?”
四姨娘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她想,也许是自己昨晚伺候老爷太劳累,又兴奋得没睡好,所以出现了幻觉。
这样想着,她便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对婢女们说:“可能是我看错了吧,你们都出去吧。”
婢女们虽然心里觉得奇怪,但也不敢多问,纷纷退了出去。
然而,四姨娘万万没想到,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从那之后,各种诡异的幻觉就如同阴魂一般缠上了她。
有时,她在花园里散步,会突然看到周围的花朵瞬间枯萎,花瓣变成一片片黑色的灰烬,随风飘散。
有时,她在房间里休息,会听到墙壁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
那声音凄惨哀怨,让人毛骨悚然。
每一次幻觉出现,都让四姨娘惊恐万分。
她的精神也逐渐变得恍惚起来,整个人变得越来越憔悴。
没多久,四姨娘便生了一场重病,很快便撒手人寰了。
四姨娘没了,钱胜哀伤了好久。
她一向乖巧,又会讨人喜欢。
在众多姨娘中,钱胜最喜欢的就是她,当然除了新来的姚惜弱。
因此,在他格外伤心的这阵子里,都是在姚惜弱院子里度过的。
很快又是两个月过去,钱胜终于不再悲伤。
在钱府,子嗣一事一直是重中之重。
大房朱玉珍心地善良,将府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可她却唯独在生育一事上留有遗憾,多年来一直未能为钱胜诞下儿女。
二姨娘和三姨娘倒是为钱家添了男丁。
二姨娘的儿子如今八岁,名叫钱文轩,生得聪慧伶俐,模样也十分讨喜。
三姨娘的儿子六岁,唤作钱文翰,性格活泼,天真烂漫。
这两个孩子可是钱胜的心肝宝贝。
钱胜常常在闲暇之余,陪着他们读书识字、嬉戏玩耍。
五姨娘生了个可爱的小千金,今年三岁了,小名唤作灵儿。
她生得粉雕玉琢,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笑起来还有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六姨娘的女儿才刚满一岁,还在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阶段。
钱胜给她取名为瑶儿。
虽说钱胜对女儿们也是疼爱有加,但在那个时代,儿子毕竟被视作继承家业的关键。
所以他对文轩和文翰两个儿子难免会更加上心一些。
至于七姨娘,进府后一直未能怀孕。
不过她为人豁达,与府中的姐妹们相处得十分融洽。
而姚惜弱,刚刚踏入钱府不久,也还没有怀孕的迹象。
很快又是中秋佳节。
钱府上下的人都聚在了一起。
众人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欣赏着天上那一轮皎洁的明月。
孩子们在一旁嬉笑玩耍,大人们则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钱府。
就在大家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中时。
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禀报道:“老爷,夫人们,不好了!”
“大公子和二公子在池塘边戏水,不小心落水了!”
众人闻言,脸色骤变。
钱胜更是猛地站起身来,心急如焚地喊道:“快,快去看看!”
说罢,便朝着池塘的方向飞奔而去。
其他人也纷纷跟在后面,神色慌张。
当他们赶到池塘边时,只见两个孩子静静地躺在岸边,面色惨白,早已没了气息。
二姨娘见状,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声。
三姨娘则是双腿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钱胜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站立不稳。
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本好好的中秋佳节,竟会发生这样的惨剧。
他望着两个心爱的儿子,心痛如绞,泪水夺眶而出。
后来,钱胜便一病不起。
他整日躺在床上,茶不思饭不想,脑海里全是两个儿子的身影。
在这个期间,姚惜弱一直守在钱胜的床边,悉心照料着他。
钱胜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从丧子的悲痛中缓过来。
只是,经过这场变故,他的脸上明显多了几分憔悴和沧桑。
二姨娘接受不了丧子之痛,整日将自己关在佛堂里。
三姨娘却在深夜里,服毒自尽了。
钱府接二连三的变故让朱玉珍忧心忡忡。
她找到钱胜,一脸凝重地说道:“老爷,府里这阵子不太平,一连走了好几个人,怕是冲撞了邪祟。”
“依我看,得找个道士来驱驱邪。”
钱胜满脸愁容,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道:“唉,我也正有此意,那就尽快安排吧。”
朱玉珍思索片刻后说:“三日后如何?时间太近怕找不到合适的道士,太久又怕夜长梦多。”
钱胜疲惫地摆了摆手,应道:“行,就三日后 。”
谁知在第二天,朱玉珍突然呕吐不止。
请了大夫看了也没用。
后来的几天里,朱玉珍总是呕吐。
渐渐的,她人虚脱了。
在某个凌晨,朱玉珍发起了高烧,竟没熬到天亮就死了。
大房的死让众人觉得府里真的有古怪。
于是,钱胜赶紧去请了青云观的道长来做法。
谁知,青云观的清风道长来了以后,竟真的说钱府有邪祟作怪。
不过,他的实力不如对方,不敢与之对抗,让钱胜另请高明。
要知道,清风道长可是声名远播,据说很擅长驱除邪祟。
连他都望而却步的东西,可想而知有多可怕。
钱胜吓坏了。
自己八个妻妾,如今死了三个,儿子死了两个。
若这东西不除,钱府岂不是都完了?
可连清风道长都没办法,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最关键的是,现在连邪祟在哪儿都不知道。
正在钱胜一筹莫展的时候,在佛堂诵经的二姨娘出来了。
她找到钱胜,说道:“老爷,妾身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请老爷一定要听妾身说。”
钱胜自然是愿意听的。
只听二姨娘道:“老爷,妾身觉得八姨娘有问题!”
“妾身本不愿怀疑到她身上的,可您想想,自从八姨娘来了以后,府中才频繁发生了这些怪事。”
“妾身怀疑,那个邪祟就是八姨娘姚惜弱!”
钱胜心中一惊。
但他仔细想了想,发现二姨娘说的不无道理。
不过,姚惜弱是他的心尖宠,他还是不愿相信姚惜弱会害府里的人。
谁知就在当晚,二姨娘突然中风。
众人急忙去请了大夫。
可大夫还未踏入钱府,二姨娘就不行了。
只见她双眼圆睁,嘴巴歪斜,只能发出“嗬嗬”的微弱声音。
没过多久,二姨娘便一口气没吊上来,死了。
二姨娘一死,钱胜不得不开始怀疑姚惜弱。
因为这事实在是太巧了。
二姨娘早上才怀疑过她,晚上人就没了。
那个邪祟不是她还有谁?
于是,钱胜开始寻找能人异士,希望能治住府中的邪祟。
这件事他不能让姚惜弱知道,所以只能暗中进行。
姚惜弱确实不知钱胜在暗自想办法对付她。
她只是感觉到钱胜近日越来越疏远她了。
夜晚。
姚惜弱身着一袭轻薄的纱衣,如烟雾般半透明的料子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
她轻移莲步,走到钱胜身后。
双手如蛇般缓缓攀上他的肩头,声音娇柔得能滴出水来:“老爷,今晚就只陪着惜弱好不好?”
说着,她微微俯身,将脸颊轻轻贴在钱胜的背上。
呼出的温热气息喷洒在钱胜的脖颈间。
钱胜却像是被火烫了一般,浑身一僵。
然后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姚惜弱的触碰。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惜弱啊,今日生意上的事实在是太过劳神,身子乏得很,想早些歇息。”
姚惜弱却并未就此罢休。
她绕到钱胜身前,顺势坐在他的腿上。
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胸前的柔软有意无意地蹭着他。
眼波流转间满是风情:“老爷,那惜弱给您按摩按摩,放松放松,说不定就有精神了呢。”
钱胜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用力咽了咽口水,双手局促地不知该往哪儿放。
只能不断地往后缩着身子,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说着,他猛地站起身,姚惜弱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姚惜弱佯装委屈地嘟起嘴,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钱胜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慌乱地低下头,说道:“我突然想起还有份重要的账册没看,去书房处理一下。”
说完,他像是逃命一般,匆匆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钱胜离去的背影,姚惜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怨毒的神情。
她的双眼眯起,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熙熙攘攘的街市上,人来人往,叫卖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
司徒半梦身着一袭素衣,信步游走其中。
不经意间,她瞧见钱府门口张贴着一张榜文。
凑近一看,“驱除邪祟”四个大字映入眼帘。
司徒半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看来,又有的忙了。”
司徒半梦换上一身玄色长袍,一头长发高高束起。
待一切准备妥当,司徒半梦便朝着钱府走去。
钱府门前,两个家丁正百无聊赖地守着门。
见一个身着黑袍的人走来,两人立刻警觉起来。
“你是何人?来钱府有何事?”其中一个家丁大声问道。
司徒半梦目光如炬,扫视了一眼钱府大门,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是来收妖的。”
“此地邪气遍布,怕是藏着一只千年以上的大妖。”
两个家丁听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后,其中一人匆忙转身,说道:“你稍等,我这就去通报老爷。”
不多时,那名家丁匆匆返回,态度恭敬了许多,说道:“我家老爷有请,请您随我来。”
司徒半梦稳步走进钱府,穿过曲折的回廊,绕过精致的花园,向书房走去。
此时的书房内,钱胜正焦急地来回踱步。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他惶惶不可终日。
他越来越确定,府中的邪祟就是姚惜弱。
一想到她,钱胜心中便充满了恐惧,曾经与她相处时的温情蜜意,此刻已全然消散。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缓缓打开。
钱胜以为是收妖的能人来了,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急忙转身。
然而,出现在门口的人,竟然是姚惜弱。
只见姚惜弱此时神情冰冷如霜。
她迈着缓慢的步伐走进书房,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钱胜的心上。
“钱胜,你为何要想尽办法对付我?”姚惜弱的声音冰冷刺骨,“你之前说爱我,那些话都是假的吗?”
钱胜看着眼前陌生又可怕的姚惜弱,鼓起勇气说道:“我以前是爱你,可我没想到你如此可怕。”
“你杀了府里好几个姨娘,还害死了我的儿子,你太残忍了!”
姚惜弱听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杀姨娘又怎样?你说过只爱我一人,我绝不允许她们与我一同分享你。”
“至于你那两个儿子,也必须死,因为你的后代,只能是我生的。”
“还有那两个女孩,我迟早也会动手。”
钱胜听完,只觉得脊背发凉。
他望着姚惜弱,眼中全是愤怒与恐惧。
“你真是太残忍了!你这个妖孽!”
“哼,妖孽?我就是妖孽又如何?”
“现在我才明白,人类根本不值得我付出真心!”
“我那么爱你,可你的心却说变就变。你说我是独一无二的,可你府中那么多女人,你对他们都一样好!”
“什么特殊,什么独一无二,都是骗人的!”
姚惜弱向前一步,眼神中杀意尽显,“而且,你如今还背叛了我,竟然私自找道士来对付我。”
“简直罪不可恕,受死吧!”
说着,她猛地抬手,一股黑色的雾气从她掌心涌出,如一条狰狞的蟒蛇,向着钱胜扑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从窗外直射而入,精准地击中那团黑雾。
只听“砰”的一声,黑雾瞬间消散。
司徒半梦一身黑衣出现在书房之中。
她目光如电,看向姚惜弱,冷冷说道:“妖物,你的恶行到此为止吧!”
姚惜弱眯了眯眼,“就凭你?”
司徒半梦与姚惜弱对峙着,气氛剑拔弩张。
姚惜弱率先发难,她双手快速舞动,黑色雾气如汹涌潮水般向司徒半梦扑去。
所到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嘶嘶”声响。
司徒半梦神色镇定,她拿出一柄拂尘。
拂尘上的白色丝线瞬间化作一道道光芒,如利刃般切割黑雾。
光芒与黑雾碰撞,爆发出阵阵轰鸣,书房内的桌椅被强大的气流掀翻,纸张漫天飞舞 。
姚惜弱见黑雾被破,口中念念有词,无数尖锐的蛛丝从她指尖射出,密密麻麻,如骤雨般射向司徒半梦。
司徒半梦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轻盈避开,同时口中喝道:“破!”
一道金光从她掌心飞出,冲向姚惜弱。
姚惜弱躲避不及,被金光击中,惨叫一声,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片刻后,她的身形逐渐扭曲,最终化为一只巨大的蜘蛛。
体型足有一人多高,八只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正是千年蜘蛛精的原型。
姚惜弱不甘心地大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想与钱胜一人白头偕老罢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司徒半梦冷冷道:“你明知他妻妾多,还妄想与他一人白头偕老,双宿双栖,这是你蠢。”
“你杀了那些无辜的妻妾和小孩,是你毒。”
“你又毒又蠢,亏你还是千年大妖,我看你是白修炼了。”
说罢,司徒半梦双手结印,汇聚全身灵力,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她手中射出,瞬间贯穿姚惜弱的身体。
姚惜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很快没了生气。
司徒半梦顺势收走她的灵魂。
钱府终于恢复了宁静。
钱胜为表感谢,要送司徒半梦百两黄金。
司徒半梦拒绝道:“钱我就不要了。”
“但我要留一句话给你,那就是戒女色,多行善事,切记莫要随意许下诺言。”
钱胜连连点头,表示一定谨记。
等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司徒半梦已经消失。
至于蜘蛛精的尸身也没了。
钱胜后来一直积德行善,没有再纳妾。
不过他后来得了一种怪病,那就是怕蜘蛛的病。
只要看到蜘蛛,他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因此,钱胜也没活多久,在四十多岁的时候就死了。
不过好在,七姨娘又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也算是后继有人。
至于司徒半梦这边,则是花了好大力气才稳定了瓶中的魂魄。
千年大妖的灵魂在瓶子里不安分,扰的其他灵魂四处乱窜。
司徒半梦稳定它们以后,才又前往下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