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任安玉他们来到都城时,便得知白飞鹏已经去往三危山了。
于是,他们便向西北三危山走去。走了两三天后,小魁骑着马对后面坐着的任安玉说:“任安玉,咱们啥时候才能到来啊?”
任安玉摸了摸脑袋想着:“这我也不知道,但他们那么多人肯定没我们快!我相信用不了几天一定会追上。”小魁高兴地加起速,任安玉吓地乱叫,“慢点儿,我害怕摔下去。”小魁笑着说:“抓紧我,习惯了就不害怕了。”
大禹也赶在大部队前到达青州,他看着河道狭窄,有些地方甚至洪水泛滥成灾,百姓居无定所,四处流浪。
他看到此情此景,立马召集百姓,一起开始治水。可他也听到后庆战败出逃的的消息,舜帝大怒,立马发出全国通缉令,抓拿后庆。他没想到后庆作为名将之后,竟然会这么没有骨气。
白飞鹏经过一天又一天的风餐露宿,终于到了边陲小城。而三危山已对这饱经风沙的高城发起了好几次小的骚扰,他们也担心舜帝的反击。
只是掠夺一些生活物资,并不是真正要攻城掠地。
没一会儿,有人通告我,“有人求见。”
于是,我从城楼缓缓走下,来到城里的会议大厅里。我看见是任安玉他们,我兴高采烈,走到他们面前。“你们不应该来这里的,太危险了。”
“鹏弟,别忘我了,我们是兄弟。我不怕。”小魁拍着胸脯,心中愉悦,笑着说。
“说的好,白飞鹏,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要一起面对任何困难的。”任安玉接着也嘴角上扬,对白飞鹏微笑着。
“好,但你们一定要小心,照顾好自己!”我有点担心地说着。
他们俩都点了点头,并说着没事的话。然后,我便和几百人出城,去往那些三苗部落驻扎地。
任安玉他俩要跟来,我没让他们来,因为我知道此去凶险,再说让他们去也没多大用。
经过半天的路程,终于到三苗部落外,石头垒成的城墙上,防守严密。
然后,我大声对他们喊道,“我乃舜帝派来的使臣,前来议和的。”
过了会儿,他们打开城门,派人接我走进部落里,我看着生活艰苦的人们,心里挺不好受的。回去后,定要把此事告诉舜帝。
穿过部落,我便来到一个山洞外,他们让我的几百人留在了洞外,只让我带两人进入。
于是,我们三人走入山洞,光线暗了许多。洞外站满守卫,洞里两侧站着他们的大臣,我抬眼望去,便看见他们的首领坐于王座之上。
那首领一脸嚣张,丝毫没有把我这位使臣放于眼中。
“没想到,使者大人年纪轻轻竟如此勇敢,真是让在下想不到。”首领先开口道。
“不知来此,有何贵干?还请赐教!”
我听到这首领用轻蔑的语气嘲讽着我,我心中感觉不适,但我不能发火,或做出惹怒他的动作。于是,我轻轻一笑,“好,首领,我就直说了。”
“你们不安于此,屡次横抢掠夺,不知首领可有谋反之意?”
“首领,你觉得长江中游那些人真的靠得住吗?或许,你已听到欢尤暂时取胜,可别忘了舜帝早已发兵,灭他们不过是时间问题。这你应该明白。”
首领看着眼前小子,虽然年纪轻轻,但言之有理,不卑不亢。
于是,对此人变得尊重,不再轻视。首领开口道:“你说的没错,刚才对你表示抱歉。”
“你可知,这里的黄沙有多大,土地有多贫瘠,人民有多苦。我本无心与你们争斗,可身为他们的首领,不得不为他们着想。”
“对了,有个熟人想见你。”
他的话让我好奇,在这里,我哪会有什么熟人啊。接着,走出来个人,让我大吃一惊,没想到真是冤家路窄啊!他就是和那些人一起欺负小魁的人,最后被大禹赶出部落,竟然会在这。
“你好啊?白飞鹏,我的使者大人,哈哈!在下三子,奉欢尤大王之命,前来帮首领大人的。”三子千里迢迢飞奔而来,为的便是拉拢三危山这伙人。
“首领,你可别忘了,欢尤大王和你可是血脉相连,有着共同的祖先,别忘了我们是一条根。”三子转头对首领说着,那首领陷入两难境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看着此人便觉得厌恶,“三子,你欺负同族,致他于死,大禹网开一面,踢你出族。你竟不知悔过,为敌效力,可知这是死罪。”
“今你又阻舜帝与三危山交好,可知这又是死罪一条。”
“哈哈,小子,趋利避害,天性使然。何错之有?更何况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又有何不对?”三子狗仗人势,以为与首领亲近,便肆无忌惮,口出狂言。
“呵呵,真是没看出来啊!竟有颠倒黑白,巧舌如簧,倒行逆施的才能呀!”我看了那首领一眼,那首领也对此人有点厌烦。故我心中一悦,大声嘲讽此人。
“首领,抓住此人,与我们结盟,我家大王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三子转头立马对上座的首领说着。
“你们谁能让开出让我满意的价,我就与谁亲近,怎么样?两位!”首领笑了一下,缓缓开口。
“首领,我家大王说过,只要你们出兵相助,取得天下后。你们便可回到你们朝思暮想的故地,继续过着你们悠闲自在的生活,我们也绝不打扰。”三子一字一句传达着欢尤的命令。
“首领,请看!这是我家大王亲手写的承诺书,这里还有我家大王的署名!”
首领刚才有点讨厌此人的情绪渐渐消退,这位承诺书深深吸引着他。
自从,先前尧帝打败他们,便被迫迁于此,在这儿已不知过去多少年了。这是他和他族人做梦都想回到的故乡,今有幸能够有重返家乡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
他认认真真读着承诺书,潸然泪下,心中受得所有委屈与难过一下被这封书信牵动。他看着三子,点了点头,将这封信让人收好。
我看到那首领泪流不止,而且将那竹简收了起来。
这欢尤竟有如此本事,让那首领如此深受触动,看来是下了功夫。我想了想要怎么才能开出更高的价,让那首领心悦诚服呢。
“首领,先别急,不如听听我给你开出的价。”白飞鹏忽然大声说道,以引起首领的注意。
“欢尤的开价在我看来是一文不值,首领是重感情之人,感情是最珍贵的,但它也是带着刀的,可往往这样的人最容易受伤,最容易被利用。”
“抛开一切感情不谈,第一步取得天下,这步真那么容易,舜帝身边人才济济,而你们俩身边又有多少能臣。”
“就算他成功了,那他真能与你共天下。我的一个朋友,他叫江白,他就是相信恶人之言而死,连声跟家人告别的机后都没有。一封承诺,写得在怎么情真意切,也毫无价值。今他需要你和他打天下,与你结盟。可日后形势一变,他真会让你这潜藏的风险坐大坐强,一直存在吗?”
“你们生活困苦,我也看见了,我自会言明舜帝,派人援助,不必挺而走险,落个灭族的下场。”
“首领,最后我说一句,你的族人很苦,别让他们过得更苦,别让他们家毁人亡!告辞!”
三子大喊着:“首领快快抓住他,这是大王要的人。”那首领并没有抓此人,目送着此人渐渐离去。
他听见此人说的也有道理,本想让他们两家给族人一些好处,可一个空口承诺,一个言之凿凿。
突然,他思索了一下,对我大喊道:“使者大人,请言明舜帝,让他帮帮我们吧!”
我回头看去,说道:“我会的,这是我的职责。”
三子十分气愤,不断催促着首领抓住白飞鹏,可首领挥着手让士兵把三子给赶了出去,并将承诺书扔了出去。
部落外,三子十分生气并破口大骂着,士兵对三子说道:“你这人真不知好歹,我家首领与你家大王本是同源,才没杀你,已是法外开恩,还不远去,想找打吗?”
接着三子只能带着队伍缓缓离去,自己去抓白飞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