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子那群混混点了黛妮她们三人一起演唱《偏偏喜欢你》,这首歌显然是点给我的。
我隔空举起酒瓶,向他们敬酒,随后站起来仰头喝光了瓶中的酒,并将瓶口朝下,示意我已经干杯。
那边一个矮胖的男人也站了起来,模仿我的动作,喝光了他手中的酒。
黛妮她们在台上唱起了《偏偏喜欢你》,歌声中透着一丝无奈与哀伤:“爱已是负累,相爱似受罪,心底如今满苦泪,旧日情如醉,此际怕再追。偏偏痴心想见你,为何我心分秒想着过去,为何你一点都不记起。情义已失去,恩爱都失去,我却为何偏偏喜欢你……”
歌声落下,黛妮她们再次向黄公子道谢。
接着,她们又唱了我点的《年轻的朋友来相会》,这首歌是送给黄公子的。
舞台上堆满了鲜花和花篮,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绚烂。我和黄公子点的两首歌将夜总会的氛围推向了高潮,歌手们一首接一首地唱着,鲜花和花篮像不要钱似的不断送上舞台。
这种情况出乎我的意料,但我知道,黛妮的危险暂时解除了。
我让汪海泉坐在原地别动,自己拿起一瓶啤酒,朝着黄公子的座位走去。
走到他们桌前,我伸出手,用川省话大声说道:“你是黄公子吧?我叫张仲文,认识一下!”
黄公子站起来,和我握了握手,随后松开手,指了指舞台问:“那三个女的都是你朋友?”
我点点头,举起酒瓶说:“她们是我朋友的对象,黄公子给个面子,一会儿我带她们回去?”
黄公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问道:“你是做什么的?在哪混的?”
我笑了笑,回答:“过江龙,初来乍到,以后还请黄公子照顾一二。”
我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只是让他知道,我虽然不是本地人,但也不是好惹的。
黄公子笑了笑,指了指我手中的啤酒瓶说:“先喝了你手里的酒再说。”
我摇了摇头,歪头看着他,笑着说:“黄公子是觉得我还不够资格跟你说话吗?”
黄公子又看了我几眼,坐回座位上,笑着说:“跟你够不够资格没关系。过江龙嘛,到我这儿拜码头,总得让我看看你的诚意。”说完,他抬了抬手,示意我喝酒。
我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黄公子,你误会了。我拜码头是要看大小的,你这个码头大小我都不清楚,你就先想下我的面子。”
说完,我再次看向他,邪魅地笑了笑,抬起手中的啤酒瓶,伸向他,随后松开手,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啤酒瓶落地炸裂的声音,喧嚣的夜总会仿佛被按了暂停键,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听到身后一个混混大骂:“这龟孙太嚣张了,我干死他!”
急促的脚步声逼近,我能清晰地听到头顶有东西砸下来的声音。
我没有回头,迅速在原地斜身一转,啤酒瓶从我面前划过。
我快速转到混混身后,一手抓住他的头发,另一只手握拳,狠狠击打在他的后耳根处。
混混的身体缓缓瘫倒在地,昏厥过去。
这种一拳将人打晕的手法,是我这几年在东北打架练就的,绝对震撼。
我看向黄公子,冷冷说道:“黄公子,面子我给你了。如果你想撕破脸,那我奉陪。”
说完,我弯腰捡起混混扔在地上的半截酒瓶,握在手里,直起身,一步步向黄公子走去。
那些混混还沉浸在同伴被瞬间击倒的震撼中,看到我拿着半截酒瓶逼近,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黄公子虽然心里害怕,但脸上仍强撑着露出狠厉的表情。
“朋友,你够狠。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试试你的底。
今天就这样算了吧,我这有一帮兄弟,你再能打,能一个打十个吗?”
黄公子强装镇定地说道。
我笑了笑,用半截酒瓶指着他:“你今天有些过了。我以礼相待,你却没给我一点面子。不是你说算了就能算了的,现在是我说了算。你问我能不能一打十?我可以告诉你,我能,因为我打一个死一个。还有,你的兄弟跟我没过节,所以打你一个就够了。”
我的脚步没停,离他只有两步之遥。
这时,他身边的一个混混硬着头皮站起来,想要拦住我。
我还没等他站稳,抬脚踹向他的膝盖。
他跪倒在地,接着头部又挨了我一记膝撞,当即仰面倒下。
再次放倒一个混混,剩下的混混再也不敢上前了。
他们现在真的相信,我能一个打十个。
川省的混混和东北的地痞不同,他们没有东北人那种“三炮”精神。
东北的混混明知道打不过也会硬拼,而川省的混混如果知道打不过,就真的不敢打了,除非被逼到绝境才会拼命。
我是川省人,深知他们的秉性,所以我才敢肆无忌惮地挑战他们的底线。
但这个度必须把握好,否则会酿成大祸。我可不想再进局子了。
这时,我需要一个台阶。
这个台阶就是夜总会的经理,因为我已经看到他小跑着过来了。
“几位老板,这是干什么呀?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谈的,非得动手不可?给我个面子,停下手谈谈好吗?”
夜总会经理跑到我面前,话虽然是跟我和黄公子说的,但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我。
我没有搭理他,眼睛仍盯着黄公子。
“这位老板,你先把手里的瓶子放下,有什么事咱们先坐下来谈谈吧,可能都是误会,误会?”
经理继续说道。
我转头看向他,一个中等身材的胖男人,年纪大约四十多岁。
他应该不仅仅是这里的经理,弄不好是这里的老板。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问道:“你是这里的老板吧?这些歌手都是你请来的吧?黄公子想胁迫她们跟他走,去干什么你应该能想到吧?”
他笑得很和善,还努力朝我点点头,“是的,都是我请来的。不过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误会。这位老板是第一次来我这里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