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倚在洗手间门上,好奇道:“校长说你的代号叫瞳蛇,你完全魔化后的样子,是不是蛇?”
直到现在,李思桐也没有当着江夏的面完全魔化过,这让江夏不禁好奇李思桐完全魔化后的样子。
是像一条蛇?
还是浑身长着触手?
“等有机会会让你看到。”李思桐洗完脸转身看向江夏:“怎么样,饿不饿,要不要先带你去找点吃的。”
“不用,不饿。”
江夏没在装,是真不饿。
昨天早上在李思桐那已经吃够了,至少三两天内应该是不会饿的。
从楼上下来,三人坐上一辆出租车,前往古月镇,地图上显示目的地距离出发地三十多公里。
从县城出发,将近半小时的车程,他们来到了古月镇。
此时,雨也停了,整座古镇被雨雾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混着绿叶的芳香。
古镇不小,位于两山之间,一条蜿蜒的河湾将镇子分割成东镇跟西镇,潺潺流水声响彻耳畔。
下车点在东镇,想到西镇那边,需要穿过一座很长的拱桥,或者出钱请船夫坐着乌篷船过去。
江夏从来没来过这里,之前只在网上看到过,当时看视频的到时候觉得这小镇烟雨气息挺凝重的,有点诗情画意,像一首古诗。
现在亲身体会,这种感觉远超视频,甚至给人一种突然穿越到了两百年前的世界!
整座古镇都保留着古典气息,黑瓦青砖的房屋是小镇的精髓所在,隐藏在青石板路面石缝里的青苔更是画龙点睛。
就连一些现代社会的东西,比如路灯,外表也伪造成了一棵枯树的模样。
小镇规模不小,一眼看去看不到小镇的尽头,房屋从两山之间一直延伸到两座山的半山腰。
雨停了,可见远处不少穿着汉服的女生撑着油纸伞站在拱桥上拍照打卡。
“茄子!”
李思桐举着手机,一把勾住江夏的脖子,以青山河湾拱桥做背景,拍下她跟江夏的第一张合照。
“妹子!”
杨杰眼睛发光盯着不远处拍照的几个女生。
“分头行动,你看你的美女,我跟江夏转一圈。”
李思桐支开杨杰,这个地方的环境实在太有感觉,让她突然想跟江夏独处一会儿。
阴天笼罩着大地,在东镇逛了一圈,两人又经拱桥,打算去西镇那边转转。
走在拱桥上,江夏好奇问:“那个搭讪你的混混是怎么知道我们这次的目标在这座古镇的?”
李思桐回答:“这里是目标的老家,那混混说他在手机上跟朋友聊天,听朋友说昨天下午目标在这儿出现过。”
这江夏还真不知道,来的路上他在网上搜过目标的详细资料,但上面只说目标是燕北县人,并没有精确到燕北县哪里。
“那目标会不会已经走了?”江夏问。
“很有可能,但我觉得她不会这么快走……”
李思桐看着四周:“看到这么多游客了吗,对她来说,这里可是一个天然的绝佳狩猎点,只要勤快一点,一晚上狩猎几个外地或外国游客不是什么难事。”
江夏也发现了,这个地方的确很适合狩猎。
看着桥对面走过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李思桐扯了扯江夏袖子:“看样子好像是本地人,就说你是目标的粉丝,问问他知不知道目标家在哪。”
江夏迎面朝着男人走过去,正要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魔种的嗅觉是十分灵敏的,尤其是对血液更是敏感。
实力强大的魔种,甚至可以隔着上公里远的距离闻到血味。
迎面走来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三十岁出头的模样,身材稍瘦,五官棱角分明,左边脸上有一条五公分的伤疤,不仔细看分辨不出来。
在他身上,有一股很明显的血味。
而且江夏可以肯定,这不是动物的血!
随着男人拉近距离,血的味道更加明显。
只是从身边路过的时候,江夏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魔种的气息。
又是隐魔吗?
见江夏没有开口问男人,李思桐先是疑惑,可随着男人靠近,她也闻到了同样的血味。
经验告诉她,血的味道很新鲜!
注视着男人离开,李思桐收回目光,来到江夏身边:“血的气息很新鲜,青天白日下居然都敢狩猎,说明这的确是一个绝佳的狩猎场!”
“隐魔这么多的吗?”一直到男人完全消失在视野中,江夏才收回目光。
来到西镇,江夏找了一间民宿,开房的时候询问老板明星张妮月家是不是在这附近。
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这间民宿就是她家自己的房子改的。
面对江夏的询问她说:“看你们两个的年纪还在上学吧,怎么追星都追到这儿来了?”
江夏叹息一声,眼神忧伤:“我哥哥是她忠实粉丝,最近生了一个大病,情绪很低落,甚至影响到了病情,每天都听她的歌作为精神支柱。听人说这两天她好像回老家了,我就想能不能找她要个签名照带回去给我哥,也算给我哥一点鼓励,让他振作一些。”
听完江夏的话,老板有些感动,十分热情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她老家的确是我们这儿的,她爸妈二十年前做生意赚了笔小钱就带着她搬到城里去了,倒是的确听说昨天下午她回来了,就是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老宅,你们要是昨天下午来就好了。”
“她家老宅在哪?”
老板指着外面:“东镇河湾那边,门口有一棵很粗的柳树,那就是她家老宅,那棵树很大,很明显,你们站在桥上往东镇岸边看就能看到!”
“谢谢了,我现在就过去看看!”江夏的语气充满浓浓的感激。
从民宿出来,李思桐抱着手笑道:“编故事能力不错嘛。”
江夏淡然道:“这种故事谁都能编出来。”
走出西镇,两人又回到拱桥上,目光一瞟果然很轻易就看到一棵很粗很高的柳树。
正对着柳树的,是一座青砖黑瓦的老宅,可以明显看出最多一年前这老宅翻新过一次。
“应该就是那家。”江夏目光对着大概三百米外的宅院。
咯吱!
宅院的一扇门推开。
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戴着毛线帽,脸上还戴着一个黑色口罩的女人站在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