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颉归来之日,洛仪亲自将到帐外迎接,更是与众将一同为其庆功。
晚会上,洛仪对其如何招安那些匪寇更是无比好奇,不由得询问道。
“其实,那些山贼匪寇大多也只是一些落草为寇的可怜百姓罢了,这些人所要的不过是一个金银财宝,或是三餐安稳,想要招安他们并不难。”
话虽如此,但是如果事实真的是那么简单的话,古往今来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匪寇了,不过王颉这般说,众将也就这般听。
不过现在确实没有任何人敢小看这位土匪出身的将军了,而且这一次又是立下大功,说不得还能再提上一提。
想到这里,他们又不禁心生羡慕。
“大将军,末将恳请在战后将那些匪寇兄弟收编入营帐之中!”
洛仪想了想,道:“此事本侯应允了,既然这些匪寇是你招安的,那么便归你管辖吧,以后也不用匪寇的称呼了,既然是决定从了朝廷,便是朝廷的兵马。”
“不过!”
洛仪话音一转,又接着说道:“既然是当了官兵,便是不能作恶,若是以后本侯发现他们作恶,必然军法处置!”
“诺!若他们犯事,末将愿领罚!”
王颉也是有着担当,大声应下。
“善。”
“末将还有一事相求!恳请大将军允末将独自带领兵马出动之宜!”
“为何?”
洛仪皱着眉,这个权力可不小,在场的众将之中可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单独不经过允许出战的权力,就算是李传,也要受到一定的节制。
“末将应允了一座营寨,助其铲除敌人。”
洛仪心中明悟,恐怕这才是那些土匪愿意帮助他的理由,不过要说这件事情的话,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准了,只是不可耽误战事。”
“诺!”
有着这漫山遍野的匪寇作为耳目之后,朝廷的兵马一下子好了很多,多次埋伏叛军,打得叛军摸不着头脑,似乎无论他们出现在哪里,都会有朝廷兵马的存在。
洛仪更是心生一计,让无数匪寇冒充官兵,打上旗号,在叛军会出现的道路上都是呐喊,再不断的放出谣言,一来二去,黔王和段延保不得不怀疑朝廷派出了十万以上的大军围剿,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一来,竟然是被洛仪拖到朝廷兵马援军抵达,大军汇合之后声势浩大,一时间底气都是充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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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州,果然是反了!”
姚子文脸色阴沉,这播州乃是土司世袭之地,基本上除了名义是遵朝廷号令之外,其余一切自主。
而他派进去打探的人回报说,播州黄氏近些日子在不断屯粮,更是私下里招募私兵,以各府护卫为名掩盖,若是没有人来查,恐怕就真的掩盖过去了,但是现在却赤裸裸的暴露在姚子文的眼前。
“黄氏虽有反心,但是一直以来自以为掩盖的很好,如今朝廷大军在外征战,黄氏之主定然不会想到有官兵回返对播州下手,现在正是其防备最为虚弱的时候!”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姚子文已经是打定了主意了,到底是能够领大军之人,其人果断。
是夜,姚子文率领三千兵马抵近播州城外,以朝廷名义,言在播州获取补给,播州守将不疑有他,但是到底不敢私自开门,便是去禀报城主黄璨。
只是其人一走,姚子文便是立刻下令攻城,播州夜里不过一千多守卒,根本不是姚子文军队的对手,在城中兵营的兵马以及各府反应过来之前,播州城门便已经是被控制住了。
姚子文不做停留,攻下城门的那一刻,立即便是率领了一队骑兵往黄府的方向杀去。
黄璨才是得知有朝廷的兵马来了,正要起身,又得知朝廷的兵马直接攻城,心中明白已经是暴露了,再是想要集结兵马应对之时,又得知城门失守了……
他知晓大势已去,想要逃跑之时,便是发现黄府上下已经尽数被围,水泄不通,外面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声音,等安静下来之后,朝廷的兵马就已经是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定安伯,为何突然率兵攻打城池?你可是要造反不成!”
黄璨认出了面前之人,强装镇定,喝问道。
不管怎么说,他们黄氏也是得了朝廷任命世袭这播州知州的,没有反,是朝廷正儿八经的官员!
姚子文哈哈大笑,道:“本伯得知,黄氏私藏甲胄,意图谋反,来人,给我拿下!”
黄璨脸色大变,想要与其同归于尽,但是姚子文又怎会让他得手,三下五除二便是将其拿下,送入大牢之中。
隆庆九年正月,姚子文先发制人,攻入播州,捉拿黄氏族人,又在黄氏府宅之中得甲百件,从播州之中得兵五千,都是黄氏以各府之名藏得私兵,尽归来姚子文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