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月正洗碗呢。
胳膊贴贴脸蛋的时候，意外瞥见杨聪居然在…
好个大色狼！
手背在围裙上擦擦，她两步就凑过去，一把夺过那个画册：“你好意思的呀…看了会长针眼的！”
“谁呀这是…”
“怎么给你寄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杨聪淡淡摇头，有些严肃。
他的观察力何其敏锐，隐约发现四张画有些关联。
可是，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不过他相当确定，不会有人故意搞这种恶作剧。
事出必有因啊。
奈何，不等深入思考，画册已被苏明月没收。
随后，两人睡了个午觉。
周末黄昏。
他们出门散步，顺便到菜市场买菜。
为了新鲜健康和便宜，主要是挑选那些大爷大妈的摊位。
可大爷大妈也不好对付呀。
苏明月好说歹说，软磨硬泡，才把青菜的价格砍掉一斤一毛。
付钱的时候又有点麻烦，老头老太连个二维码都没有，只能跑到别的店里帮着刷刷。
这些小事儿，杨聪始终没参与。
从进到菜场开始，就在一个卖土鸡蛋的摊位，看几个老头下象棋。
不过，棋局本身没啥意思。
对弈双方棋艺如何不谈，主要特别磨叽。
杨聪看着有些着急，心想咱八九岁就开始赢老头们的烟倒卖，要是这样慢吞吞，一天到晚还不得饿死。
此刻之所以感兴趣，是听到一桩奇闻轶事。
“将军抽车！”
执红棋的老大爷下完一手妙招，摇着蒲扇，继续摆龙门阵，“几个老兄弟伙，甭说我没提醒你们哈，眼瞅又是6月20号，你们都知道该干啥吧？”
6月20号，高考出成绩。
除了这一点，似乎没什么特别。
可执黑棋的老头挺兴奋，估计是拖延时间化解危局吧，总之赶紧接茬：“嚯嚯…那当然啊。”
“捡钱嘛！”
“唔，嚯嚯…”
几个老头都笑了。
还有组团捡钱这种好事？
杨聪超级感兴趣，继续默默探听。
陆陆续续听过几个老头，你一言我一语，可算弄明白咋回事了。
说是过往四年的6月20日，都发生了一件怪事。
在隆江某四栋高楼大厦下，没来由地，天空中飘落大量崭新的百元钞票，数量多得跟下雪下雨一样。
公路上，人行道，花坛里……
到处都是钱！
抢着捡钱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连那些过往的车辆都不顾危险，每个司机都停下车到处捡。
此情此景，过去四年每年如此。
今年很可能还会有吧？
那发财了呀！
杨聪暗暗狂笑，给黑棋老头支了一招，轻松化解危局，借机深入问到某些问题，希望推测出今年的下钱点。
一旦搞清具体地点，就等着捡钱吧！
……
……
六月飞雪，百年难得一见。
而天空下钱，简直千年等一回。
偏偏过往四年都见着啦，因此推断，今年很可能还会发生！
这种大喜事，少一个人知道，自己就多一些收获。
因此，杨聪一路上都没吱声。
等回到家，把门关好，才跟苏明月详细分享。
“真的假的？”苏明月挺震惊，立马压低声音，笑得虎牙直冒，“还有这等好事…那还等啥，赶紧准备麻袋呗。”
“嘿嘿嘿。”
两人一拍即合。
杨聪正要分享计划，耳郭敏锐地一阵抖动。
“有人来啦。”
这回，真是李华华。
她进来时有点喘：“哈…哈…哈喽，好久不见。”
没人搭理她。
她半点不尴尬，说明来意：“老局长想着你俩休息大半个月啦，该找点事情做了。”
“是这么个情况…”
“眼瞅就要放暑假，进入案件最高发的时段。”
“奸污案…”
“溺水案…”
“尤其是高考出成绩，自杀案，早恋报复凶杀案…”
“反正吧，学生的事儿就一大堆！”
“另外，成年人更不老实。”
“偷窃，抢劫，猥亵，强奸，喝酒闹事，打架伤人……”
“太多啦。”
“……”
“抛开这些还未发生，但很可能发生的各类大小案，还有不少陈年旧案呢！”
“喏，看看吧。”
“6月20号，简直就是灾难日！”
杨聪和苏明月对望一眼都挺敷衍，凑一块随意翻阅厚厚的档案资料。
可即便不太上心也发现…
高考出成绩这天，案子是真多！
资料显示过往四年这一天，光是隆江区总计就发生12起失踪案，6起跳楼案，5起跳河案……
李华华有些埋怨：“案子多就算啦，关键还像连环案。”
“我做了重点标注，你们看过就明白。”
“过往四年这天…”
“四起失踪案相似，对象都是在校女大学生。”
“四起跳楼案，都是高考失意的女学生。”
“还有四起怪事，谈不上案子，但是真的很奇怪。”
“天空下钱的事儿，你们知道吧？”
杨聪和苏明月很默契，一个劲儿摇头。
李华华信以为真，详细介绍情况后，分析道：“一开始我们怀疑那些钱不干净，要么大额聚赌销赃，要么贪污受贿毁灭证据…可查来查去都没查出所以然。”
“因此，更疑惑了。”
“你们想想看，谁没事往天空中撒钱？”
“关键是，金额巨大！”
“大致估算了下，平均每年都有两三百万吧。”
“我反正没法理解。”
“你们呢？”
杨聪和苏明月又是摇头，心里却不要太开心。
管他那么多干啥，有钱捡就行了！
哇撒…
上百万呐。
苏明月机灵推辞道：“真是不巧得很啊，马上就要期末考试，涉及到高三分班，我和杨聪都在认真复习呢。”
“案子的事儿，只能先放放。”
“见谅哈。”
李华华有些失望，不过出于理解，没再过多坚持。
等她走后，两人继续商量如何捡钱。
首先要推测出今年的具体下钱点，这事儿自然落在杨聪头上。
杨聪刚一琢磨，有些走神。
并非完全没有线索，而是隐隐感觉不太妙。
神秘画册，神秘撒钱，连环失踪，连环跳楼，四件事似乎或多或少有所关联。
至少目前看来，跳楼和撒钱有关。
因为，事发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