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员不理会杨倩儿的请求，猛拍桌子震慑道：“老实待着，既然知道戴的是手铐，还以为是简单的外遇吗，我老实告诉你吧，现在有证据显示，你涉嫌一宗谋杀案！”
“五月五日凌晨，一名花季少女离奇坠楼身亡。”
“难道你不知道吗？”
杨倩儿愣了一下。
听说涉嫌谋杀，嚣张气焰锐减，赶紧组织语言辩解：“什么谋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每天都有人跳楼跳河上吊，我怎么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自杀，我都不知道你在说谁。”
不等审讯员回答，也不等冯勇指示…
杨聪对着话筒指挥道：“再直接些，用确定的语气，告诉她监控中已经发现陈梦玲撞破两人的奸情，她非常确定教导主任胡宗泽，与班主任卞老师的老婆有奸情。”
“房间里发现一封检举信，她正准备曝光这件事。”
“结果凌晨离奇坠楼身亡！”
“另外胡宗泽已经承认，知道陈梦玲撞破二人的关系。”
杨聪不知道这么说合不合规矩，可他才不管什么破规矩。
他只想要真相！
苏明月大概也是这个意思，伸出大拇指表示赞赏。
冯勇一愣。
然后心一横，还是五个字：“照他说的做。”
审讯员点头会意。
按照杨聪的意思，详细地讲了整个经过。
“……”
“胡宗泽已经承认，上车的时候发现陈梦玲在跟踪，并且目睹整个过程。也就是说他当时就知道，自己有外遇这件事，被卞某班上的学生陈梦玲知道。”
“并且当时就怀疑，陈梦玲会揭发此事。”
听到这里，杨倩儿不吱声啦。
瘫靠在椅子里一阵摇头，才又坐直辩解道：“不是我干的，跟我没关系。我根本就不知道被人跟踪，更不知道胡宗泽发现了跟踪者…我真的…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什么都没跟我说。”
“他…他怎么会这么干？”
“不会的…”
“还想狡辩？”审讯员继续说明证据，声音威严，“案发后，我们在死者房间找到一个脚印，证明有人潜入试图毁灭证据。现在我们技术中队的同事们，正在胡宗泽家里搜查。”
“一旦我们找到那只鞋，你再说就晚了！”
杨倩儿彻底没了声音，眼里满是疑惑和震惊。
杨聪再次提醒：“不要停，继续说。”
“打断她的思路！”
“把我们推理调查的整个经过，仔仔细细说给她听，不确定的地方都改为确定。”
这次不用冯勇下达命令，审讯员已翻到苏明月的口供照着念。
越念，杨倩儿越是坐不住。
相当焦躁不安。
苏明月再次投来赞赏的目光，竖起大拇指。
这次是两只。
冯勇没有什么口头表示，只是坐回椅子抱着双手，忽略苏明月的意见，抖着翘起的二郎腿，笑眯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悠闲架势。
没过多久。
杨倩儿开口了，声音低软得像刚睡醒的小猫。
“能给根烟吗？”
要烟，这下真的是要交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