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刘先生,我们带了便携式...”
“不需要你汇报!现在就去救人!” 刘成济指着担架。
院长应了一声,转头看见阿水又在抠肠子,血压瞬间飙升!!!
“先处理三号担架!小兄弟能不能别摸肠子了!”
他扯开白大褂,随手拽过一个护士:“把三号手绑起来!”
小护士手忙脚乱找约束带,这人什么毛病!肠子有什么好玩的。
阿水嬉皮笑脸:“美女轻点捆,等我好了请你吃卤煮。”
项越:“......\"
这是玩上了?
院长:“通知医院,启动应急方案,调派全港的血浆,烧伤的涂冰敷!武器外露的别硬拔!快!”
医护人员迅速散开,有的跪在地上做紧急处理,有的举着输液瓶跟着担架跑,白大褂下摆沾满血渍,也没人在意。
院长跪在小四身边,手指按在对方颈侧,脉搏微弱失血过多。
“准备静脉通路!”
他抬头看见巩沙站在空地发呆,喊住他,“小伙子,过来搭把手!”
巩沙走过去准备帮忙。
等到巩沙走近,院长才发现他后背还在渗血,身上有不少水泡。
这都是什么牛人,伤成这样还能站着发呆。
他拖来一个空担架,把巩沙按在上面:“你也趴着!不要命了?瞎跑什么!”
巩沙:不是来搭把手,他咋也趴下了。
不过他还算听话,乖乖在担架上趴好。
在巩沙边上的是六子,医生在给六子清创。
六子是被疼醒的,刚睁眼就看到巩沙,他咧起嘴笑,呲着带血的牙。
“沙哥,我没炸成码头,下次一定记得带雷管...”
边上的医生:“!!!”
大胆狂徒!这他妈是恐怖分子吧,可得好好治,要是死一个,这些人不得把医院炸了啊。
护士听到也吓了一跳.
“闭嘴!”她一把捂住六子的嘴,氧气面罩怼他脸上。
“别他妈说话!” 巩沙骂道,伸手替他理了理歪掉的白头带。
这时他才发现,几乎每个兄弟都攥着染血的布条,哪怕晕倒了都没丢掉。
码头外响起急刹声,
车刚停稳,童诏带着房可儿踉跄着冲过来。
他刚下车就看见空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兄弟。
离他最近的是阿力,阿力的脚钉在木板上,血顺着鞋底往下滴。
两人差点没站稳,嘴巴不停开合却发不出声音。
房可儿手里的急救包掉在地上,碘伏瓶滚出去老远:“诏哥你看,那是老刀...他后背都烧黑了...”
小姑娘声音发颤,蹲下身想捡包,手抖得抓不住。
童诏喉咙发紧,直勾勾盯着地上的兄弟们。
平时最能咋呼的小伙子们,现在怎么全躺着了。
外露的肠子,血淋淋的刀伤,火烧的痕迹...
兄弟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感觉兄弟们现在就在鬼门关外徘徊,一个不注意就会离他而去。
童诏腿一软,“扑通” 跪在碎玻璃上,拳头狠狠砸在地面。
房可儿想去扶他,被他甩手推开。
“去年小四摸我烟,我还踹过他几脚。”
童诏抓起块玻璃就要往手上划,“现在他躺在这,我他妈就是个废物!诏哥?我有什么资格。”
项越坐着轮椅被推过来,他揪住童诏衣领扯到面前:“废物?你以为老子让你考大学是为了什么?”
童诏摸到项越身上的血,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越哥,我就是个只会读书的废物。”
项越狠狠给了他一后脑勺,“去你妈的废物,你现在想干嘛?自残吗?”
童诏抬头,看见项越身上的绷带。
想起小时候,项越带着他们跟混混打架,自己只能躲在后面使阴招,结束了帮他们包扎。
“越哥,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兄弟们受伤...”
他抹了把脸,眼泪在脸上划出道子。
项越提高声音:“什么都做不了?”
“你忘了在扬市怎么帮兄弟们的?”
“每次抢地盘不是你指导?哪里能打,哪里不能打,有你,兄弟们每次才能全身而退,没留案底。”
他一把扯开童诏的外套,露出里面的警服:“现在到了香江就认怂了?咱们洪星的人,文靠脑子,武靠胆子,你tm脑子呢?你不成长指望他们动脑子。”
项越指了指躺在担架上的兄弟们。
还清醒的兄弟们撇撇嘴,说就说,咋还骂人呢。
童诏捏紧拳头,他不知道怎么成长,难道当了检察官就能护住兄弟们?
没那么简单,毕竟房局的身份在香江都没用。
他摸了摸口袋里皱巴巴的报警记录,这么久了,警署的人也没联系他,明摆着就是耍他。
“可这次不一样,他们不认内地的法律,连房叔的公函都被当成废纸。”
项越:“不一样个屁!那是咱们站的还不够高,要想站的高就要积累,你现在放弃了就永远爬不上去了。”
童诏看着兄弟们身上的伤,指甲掐进掌心。
他想了想这次来香江发生的事,是他想岔了,一切的根源就是他爬的不够高。
他就是一个小小的协警,谁会搭理他,如果他是厅长呢?还有人会无视他吗?
他一定要努力往上爬,爬到能保护兄弟们的位置。
“越哥。” 童诏擦了擦眼镜,“我想考大学,然后进检察院,还要考香江的律师执照。”
“我要爬得高高的,就没人敢欺负咱兄弟。”
项越看着他,笑了:“这才像话!记住,咱洪星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他拍了拍童诏的肩膀:“先把兄弟们的伤治好,其他的,慢慢来,你也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码头的风还是很大,但童诏觉得没刚刚那么冷了。
这一刻他知道,只要给他成长的时间,总有一天,他会成为能保护兄弟的盾牌。
院长那头吼了起来:“谁是A型血,快来,带来的血都输完了!”
童诏噌地站起来,膝盖上的玻璃渣簌簌往下掉:“我是!抽我的!我没传染病。”
按正常来说,是不能直接输全血的,输血都要做血型鉴定和检测。
但是现在是特殊情况,现在要是不输血,伤者只有死路一条。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先把人从鬼门关拉出来才是。
护士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小声问房可儿:“这人刚才不是要死要活的?”
房可儿抹着眼泪笑:“他找到新的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