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理举枪上前,同时防备侧上边的楼梯口。
刚刚一直踹门的恐怖分子此时正躺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喷出鲜血,不过两三秒的时间,就已然没有了动静。
袁理将耳朵小心的靠近门后,尝试能不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里面传出隐隐的嘈杂声和阵阵尖叫,袁理感觉里面的声音蛮大的,但可能是这扇门的缘故,只能听的模模糊糊。袁理根据墙上的指示牌认出了,这就是电影里面这家七星级酒店的主厨带着五六十个人藏匿的高级酒吧。
袁理用力尝试推门,并没有什么用,虽然有些晃动,但是袁理能感觉得出,如果要打开这扇门还要费点时间。
袁理无奈的捋了捋头发,眼角余光看到了监控器,突然想到原电影剧情里有两个警察,和一个服务员潜进了监控室。
想到这一茬后迅速的用恐怖分子的血在墙上写道:“让里面的人开门,我不是恐怖分子,我现在需要人帮忙。”
在墙上写完之后,袁理对着监控器做了一个无辜的动作。
谁知道这时候,楼上传的出一声恐怖分子的声音。
袁理听不懂,只能粗略估计应该是在叫躺在地上的恐怖分子的名字。
袁理慌忙端起枪就想走,刚走两步又退了回去着急忙慌的拿袖子,把墙上的血迹擦的乱七八糟。
可能因为时间的耽误,对方已经发现站着的人影并不是他们的队友。
子弹如期而至。
袁理弯腰逃窜,心里遗憾不已,再给他一点时间可能酒吧的门就开了,并且找到那个特种教官,在手中有枪的特种教官的帮助下,剩下几个恐怖分子可能就跟婴儿似的。
其实袁理不知道,他到来改变了一些东西,比如电影里先一批进来的几个警察,因为公牛呼叫的支援,已经有一个死了,一个被吓破了胆,根本不敢冒险进入酒店。
所以此时的监控室空无一人。
袁理一边躲避后面追来的子弹,一边心里盘算对方的人数,在后方追来的是两个人,那么打底两个,还有可能有一个在大厅守着大门,所以人数是两个到三个。
袁理躲在一个拐角的掩体后面,根据对面子弹传来的方向,将AK47的枪口伸的出去,胡乱扫射一通,继续逃跑。
一边逃跑,一边寻找有利的位置,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后面的人也没甩掉。
袁理脑子灵光一闪,楼梯口!
对,就是楼梯口。
连忙在前面的拐角拐了过去,然后打开一个明显没有别的房间大的门。
“砰砰砰!”
“啊!卧槽!”
袁理在进门之前一条大腿中了一枪,可能是惯性,即便腿中了一枪还往里面跑了两步。
袁理只觉得大腿上的肉一阵震动,然后是麻木,随后便是麻木夹杂着剧烈的疼痛,这个过程可能连三秒都没有,然后便是剧烈的疼痛掩盖了麻木。
趴在地上,痛苦搅拌着袁理的意识,后方传来的一阵枪声,让袁理理智的一些。
连忙忍着痛苦向前爬行,但是在部队里练习的熟悉无比的动作,此时每一个动作都足以让袁理痛苦的嚎叫出来。
更何况此时一条大腿根本指挥不了。
袁理额头的青筋暴起,牙关紧咬双臂用力,到达的台阶处。
袁理深呼一口气:“艹!艹!”
猛的全身用力,从台阶处滚了下去,到达下一台阶时,手中早就准备好了两个手雷猛的扔了上去。
而此时两个恐怖分子,其中一个在在最前面的已经打开了楼梯间的门,看到掉落在身前的两颗手雷,下意识的转身想要逃跑。
袁理腿上受伤,也来不及找掩体躲避了。
只能尽量的拿着背包盖住自己的头部。
“轰!轰!”
袁理只觉得像地震一样,即便是将头藏在背包下面也能感觉到身体上面噼里啪啦的落了很多的灰尘和碎石。
直到世界安静了一秒,两秒,袁理听到没有动静后,身体不由得放松下来,然后猛然响起一阵凄厉的惨叫。
“啊!啊!……。”
袁理猛然惊起上半身:“操,还没死。”
从背包里拿出最后一颗手雷,用力的往楼上扔去。
与此同时,袁理上面的楼梯平台靠着门坐着一个抱着大腿哀嚎的人。
他叫克雷,这不是他的真名字,而是加入这个组织之后改个名字,他不希望让自己的家庭因为他蒙羞,即便他的家很穷,很破。
克雷的父亲年轻时加入了当地的武装部队,那时在克雷的眼中,他的父亲是个翱翔天际的雄鹰,在克雷小时候跟朋友们玩耍时总是忍不住向他们炫耀自己的父亲。
后来他的父亲踩到了地雷,因为处理不当两条腿都被锯掉了。
克雷的父亲坦然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即便是没了两条腿,在家里也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但是克雷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在他眼里,曾经的雄鹰变成了如今的土鸡,没错!雄鹰的翅膀折了只能是土鸡。
只能做一些洗洗涮涮的活计,就连妈妈训斥他,他也只能赔着笑脸。
克雷接受不了这一点,所以当有个人告诉他,去帮他做事,在外面挣大钱,然后撑起自己的家庭,克雷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
然后克雷还有一些队友接受了十个月的训练,即便很苦很累,克雷都咬牙坚持了就过去。
而他也成了公牛所看重的人,当然这一句是在他自己看来的。
然后来到这里执行任务,进入酒店,杀人,不停的杀人,追击,不停的追击。
直到阿曼尼推开了一扇门,然后昏天暗地的爆炸,克雷知道结束了。
剧烈的疼痛让平时觉得什么事情都能咬牙坚持的克雷,此时实在忍不住开始嚎叫了起来。
看着血肉模糊的左腿,克雷不由得担心自己会不会步入父亲的后尘。
对未来的迷茫,痛苦,还有现在生理上的剧烈疼痛。
鼻涕泪水不由的肆虐在脸上。
直到他感觉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朝他丢了过来。
克雷不由的转头看了过去,这个东西它很熟,很熟,很熟。
无论是训练还是作战,他都使用过。
此时这个他熟悉的东西,抛出一个很丑的弧线,撞击在距离它右侧不足1m的门上面,又通过反弹慢慢的滚到了他的右脚边。
“父亲……”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