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袁理四人所在的位置,是距离超级64号坠毁点不远处的两层民房里。
处在2楼,透过窗户还能看到坠毁的超级64号。
袁理深深的怀疑这女的是不是到楼顶呼喊过索马里民兵。
但也无所谓,住在这里的应该是一对夫妻,因为除了这个女的还有一个男的在这儿有生活过的痕迹,但是人不在,很有可能出去参战了。
这不奇怪,参与这场战争的民兵有成千上万人。
要知道他们的死亡人数都已经有1000多人了。
“好了!”
袁理扭头看过去,葛顿的双手从迈克.杜兰特臀部上移开。
迈克.杜兰特的臀部被包扎了起来。
由于受伤位置的特殊,迈克.杜兰特有些尴尬,倒也为这严肃冷峻的境况缓解了几分。
这时舒哈从楼下上来了,端着一大壶骆驼奶,旁边的盘子里还有厚厚一沓的英吉拉。
虽然此时索马里处于饥荒状态,但是很明显市中心还是没有落到难民的程度。
这不!骆驼奶英吉拉照样被他们搜寻到。
索马里有个别称叫做骆驼王国,但即便如此,骆驼奶依旧珍贵。
在此时的索马里,骆驼奶不只是营养丰富,还具有重要的经济和文化价值。
说一件很扯的事情,骆驼奶在这里是治疗艾滋的辅助药品。
至于其他的产量稀少就不说了,骆驼还有一个奇葩的生理特性。
母骆驼只有在其闻到幼骆驼的气味时才会分泌乳汁,并且这个时间只有几十秒。
而每天只有三次机会,就说这骆驼奶珍贵不珍贵吧。
袁理都有些怀疑,是不是骆驼进化的时候,有考虑过如何避免落到奶牛的地步。
所以特意把喂奶这件事情进化的这么繁琐。
袁理有些诧异的望向了正在祈祷的妇女。
这个家庭不赖啊,至少超过了索马里大部分人了。
至于英吉拉则是一种薄饼,有点儿弹性,应该是发酵过的原因,所以味道偏酸。
袁理口味偏辣,偏咸,就用薄饼蘸着骆驼奶吃,他妈的!骆驼奶也是酸咸口的。
尽管很不合口味,袁理还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此时这种情况!就别管什么口味不口味的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4人吃了个半饱,但已然可以了,这种情况刚刚好。
如果非要吃饱的话会影响战斗力,比如会因为血液需要调整食物,而减少对大脑的供血,导致精神不佳,容易犯困。
还有吃饱之后不宜做剧烈的动作。
所以几人只是吃了个半饱,就直接停了下来。
四人三个蹲坐在2楼窗口内,一个趴在毛毯上。
舒哈看向袁理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等等吧,这时候出去,肯定会撞到他们。”
“最关键的是,走那条路是安全的,未知的环境,随时都有可能冒出的枪口,都在警示着我们!不要冒险。”
葛顿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如果他们走了呢?我是说如果只剩我们了呢?”
在他的想法里,他和舒哈都是两次主动申请救援,尽管他知道指挥部会顾虑军事原则与责任,国际形象和舆论压力包括大兵们的士气,肯定会对他们展开救援。
但是多久呢!这是个未知数,至少他认为指挥部短时间内不会派出人手了。
而在这座危险的城市,待的时间每多1分钟就多了1分钟死亡的风险。
袁理坐在窗户下面,时不时的抬起上半身,小心的打量着外面街道。
“他们开始搜人了。”
外面的索马里民兵开始在这附近展开搜索。
想也知道,那4人没有车子,跑不了多远,而附近的民众又在通风报信,尽管他们很小心了,但是被锁定大概的位置还是很容易的。
袁理又看了一眼从巷子里面走出来的一队索马里民兵。
小心的坐下,心里暗道:“想来艾迪德是希望通过抓到超级64号的机组人员来与联合国与丑军谈判了。”
如果没有袁理的话,艾迪德还真得逞了,最后双方互换俘虏。
袁理叹了一口气,看向三人:“看来我们不想出去,也得出去了。”
……
“艾哈迈德!你去那边。”
一个黑的不能再黑的年轻男性,穿着宽松的裤子,套着宽大的t恤,怀里抱着北方工业56,冲着对他说话的人点了点头。
然后他朝着他指的方向开始搜了过去。
“砰!”
艾哈迈德来到最近的一个门前,下巴一扬,跟在他身后的两名下属的其中一名,抬腿就踹了过去。
三人抱着枪大大拉拉的进了房间,四处搜寻无果,警告咒骂了一顿肥胖的妇女之后,赶去了隔壁房间。
“砰!”
熟练无比的踹门,同样的咒骂。
直到来到第四间,三人进入之后,不过一会儿,房子响起了年轻女性的尖叫声。
但只是尖叫了一下,随后就没有声音了。
可是!处于第五间的袁理却听的很清楚。
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性暴力
在战争期间发生这种事情,夸张吗?
绝不夸张。
说他们是索马里的民兵是真的给他们长脸了,也是因为自1991年之后,这里就成了无政府状态,他们好歹手里面还有枪械,维持着基本的秩序。
但是他们组成的成分那确实相当复杂。
有地方武装,有部落民兵,有前政府人员,也有普通百姓混杂其中。
这里面没有一个可以称得上善良的,即便是最势弱的普通百姓,能够加入军阀组织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在这一群无恶不作的王八蛋的统治下,性暴力就不可避免了。
要知道这个国度,信奉的是伊斯兰教。
婚外行为是严格禁止的,无论是不是被强迫。
甚至严格到一个女性和异性单独相处都会遭到责骂。
就袁理这个房间躲在墙角默默祈祷的那姐妹儿。
要是被她丈夫知道了,她和4个男的共处一室,不打死她算好的了。
而且即便打死她,她娘家也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蒙羞。
这个地方对女性的压迫是很深的。
割礼!在这里是常态,
尽管联合国严令禁止,但在这里,谁叼联合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