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又变了,变成了小雨,天气雾蒙蒙的,这个天气别说极光了,阳光都快看不着了。
“挪威的路就这点不好,弯弯绕绕的,全是那种很大的弯道,度数又比较小。”林子寒说道。
挪威因为独特的峡湾地貌,公路总是有些弧线,开起车来要特别注意。
因此挪威的交通法规也很严苛,酒驾直接就进去,不像老美,有的州只要驾驶员还能走直线,就不算是酒驾。
不过交通法严苛也有严苛的好。
哪怕路难开一些,但是路上的车却是很规矩,最左边是快车道,有急事的走最左边的车道。
如果后面有快车,前面的车却开的慢悠悠,就必须给后车让道,不让道就要挨罚。
而其他车道则会开的慢一些。
林子寒对路况不熟悉,也没有走快车道,反而是跟着导航慢慢走,八十公里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地方。
车子开到酒店门口,门童下来帮忙拿行李。
特罗姆瑟最好的民宿都没有门童,而这边一个小镇子里竟然配有门童。
林子寒给了小费打赏,随后把车钥匙也一起扔给了门童,好的酒店都是有代客泊车这项服务的。
“这酒店还不错啊,别看是个小镇,也不算太繁华,都是小矮楼,但是这酒店装修的还真是金碧辉煌呢。”林子寒点评道。
“不过看起来人不多呀。”于玺萱说道。
“正常嘛,一个小镇哪有那么多人来啊。”
两人办理好入住,因为订的是挪威套房,竟然还配备了一个管家。
管家是典型的北欧面孔,十分高挑,踩着高跟鞋,身高少说一米七五,金发碧眼高鼻梁,十分漂亮。
“先生,女士,请跟我来。”女管家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问道,“你们是来品尝under餐厅的吗?”
林子寒点点头,“你咋知道的?”
“我们酒店几乎所有旅客都是来打卡under餐厅的,不,应该说我们镇子上为数不多的酒店,都是接待来under餐厅的旅客的。”女管家说道。
来到房间,行李很快被服务员送了上来。
林子寒打量了一下房间,深色橡木地板看,黄铜打造的壁灯,淡棕色的壁纸上画的全是葡萄藤蔓,很有北欧风格。
收拾了一下,林子寒先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迎宾糕点,送入嘴中。
“少吃点,别一会儿吃不下大餐了。”于玺萱说道。
“没事,米其林什么尿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先吃点垫吧垫吧,别一会儿吃不饱。”林子寒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行吧。”于玺萱也拿起一块儿。
等到了预约的时间,两人下楼,朝着under餐厅走去。
under餐厅离酒店就一公里多一点,两人直接设置了步行导航走着过去。
林德斯内斯并不下雨,不过风有点大。
但是作为一个东北人,冬天散步他倒也习惯。
走到了海边,就看到一座像是抹香鲸的头冲到海面上了一样大建筑,孤零零的屹立在海崖边,四周都是礁石,这么一座混凝土建筑极为显眼。
建筑斜着插入海面,剩下的大部分都在海水之下。
林子寒看了看定位,又看了看那个像是抹香鲸的头一样的建筑,“就是这了,还挺好找的。”
“快走吧,我看网上说这里拍照超级出片的!”
两人走过连接着建筑的桥,推开门,便瞬间体会到了视觉盛宴。
面前是长长的楼梯,一直延伸向下,就像是一条长长的隧道,而隧道的尽头不是无尽的黑暗,而是绽放着蓝色的光芒,相当梦幻。
右边有一处平台,这是迎宾的地方。
说了预约的手机号,验明身份,一身礼服的服务生便带着两人向下走去。
这里的装修风格和酒店一样,同样是北欧风,橡木板不仅覆盖了地面,还在墙壁上覆盖了一层橡木板,扶手是黄铜材质的,摸上去冰冰的。
向下走了几节台阶,右边有一个夹层,这里是一个小酒吧,有食客正坐在沙发上品酒。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里竟然有一扇很高的玻璃,从这个夹层一直连接到下面。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海水。
或许是因为玻璃材质的原因,海水散发的是如同翡翠一般都翠绿色,夹杂着一点点蓝色。
“哇,这里是海平面啊。”于玺萱拉着林子寒的胳膊,激动的说道。
只见玻璃外,上面是天空,下面是海水,泾渭分明,海水正在波动着,形成了一条时刻都在跳动着的波浪线。
不知道为什么,林子寒竟然想到的是高中物理课上的内容,波。
不过他早就把该忘的都给忘了,也就是觉得这个波浪很像高中课本上画的图。
“很荣幸可以为您服务,欢迎二位来到世界上最大,最梦幻,最美妙的水下餐厅,Under。”服务生面带微笑,倒了一杯香槟递给林子寒。
“1991年唐培里侬p3桃红香槟,请您品尝。”
林子寒接过,一副很懂得样子闻了闻。
他现在已经不是愣头青了。
虽然没有专门去学过香槟鉴定,但是喝了那么多好酒,现在他也有了一点品尝能力。
而一听到p3,他就知道今天算是来对地方了,这家餐厅还真是加深了他对于挪威的印象。
唐培里侬p3就是在酿好以后,又经过了二十五年的陈化,是真正意义上的香槟王,一瓶三四万呢。
这么一杯,少说也上千了。
在服务生的注视下,林子寒尝了一口。
看着服务生还看着自己,林子寒觉得自己不说点什么是不行了,“酒体饱满,质地柔滑,伴有浓郁的果香,还有一点干白花,奶油蛋卷,矿物质的风味,回味悠长,这的确是一款难得的好酒,很感谢你们拿出来这瓶酒来款待我,让我感觉到了你们的热情。”
林子寒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在聚会上说着没有营养的客气话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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