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你要干什么?”赵矮看着提剑而来的叶恒,吓得不断地往后挪动。
叶恒不语,剑尖在地上划过,发出呲呲的声音,落到在场众人的耳中,仿佛来自地狱的低音。
他,他不会真的敢动手吧,赵矮脸上露出一丝惶恐。
不,一定不会。
昨天杀死严高,只是陛下的下马威。
他不能经常杀臣子,否则会让百官心寒的。
对,他不敢,一定是这样。
赵矮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无数念头,稍微安心下来。
他在朝堂的势力之大,可不是区区严高可以比的。
若是杀了他,朝堂的平衡必定会被破坏。
陛下也一定不会想看到朝堂失衡的局面。
正因如此,他才有恃无恐。
就在他思绪万千的时候,叶恒已经站在他面前,眼眸散发寒光,冷的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陛。”赵矮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只觉得一道寒光闪过,喉咙一阵凉意袭来。
他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喉咙出现一道伤痕,他立刻用双手死死捂住,但无济于事,鲜血仍汩汩流出。
赵矮躺在地上,眼中满是不甘。
“我不......呃。”
赵矮,一命呜呼。
现场再次一寂。
文武百官都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又杀了,陛下又杀人了。
嘶,他这是杀上瘾了吗?
在击杀赵矮之后,叶恒又看向了他旁边的鹿。
鹿受到了惊吓,发出嘶鸣声,叶恒皱眉,“聒噪!”
刷的又是一剑,鹿也被砍死。
鹿:???
顺手的事。
“暴君!你这个暴君!”一个臣子面带惊恐的跌坐在地,指着叶恒大声喊道。
叶恒低头看去,发现是赵矮的党羽。
“暴君?”叶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这个词对我来说,是褒义的。”
说罢,他快步上前,抬剑便砍。
“啊!”那位臣子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叶恒面无表情。
一个明君,要妥善处理君臣关系,善用帝王之术,维系朝堂平衡,这其中的道道可不简单。
但也说了,前提得是明君。
可叶恒从来没说过自己要当明君。
当明君多累啊,当昏君,暴君不香吗?
明君要考虑的事情很多,但暴君考虑的事情就简单了。
一个字,砍。
谁敢跳出来反对,就砍谁。
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暴君,应该做的事。
朝臣们呆若木鸡。
短短片刻时间,他们亲眼目睹陛下砍了两个人。
这简直太凶残了。
最重要的是,砍的还不是一般人。
那可是权臣赵矮啊,朝中许多大臣都和他来往密切,他的势力占了朝堂的四分之一。
一旦他身死,朝堂的平衡立刻就会被破坏。
难道陛下不知道这些吗?
还是说,根本不在意。
谢玄龄有些昏睡的眼睛睁开,看到赵矮的尸体,他瞳孔微微一缩,但很快恢复正常。
赵矮也算是他的老对手了。
想过很多他的结局,但是从未设想,他会被人当朝砍死。
砍死他的人,还是陛下。
真是离了大谱,谢玄龄继续闭上眼,还是继续睡吧。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叶恒瞥了赵矮的尸体一眼,不屑道:“在朕的面前玩指鹿为马这一套,真是可笑。”
【对,跟秀才还能讲道理,跟土匪讲什么。】
系统,你......算了。
叶恒扫视一眼在场的众人。
臣子们都惶恐的低下头,生怕被他看到。
“朕说了,这是鹿。”叶恒指了指鹿的尸体。
“是是。”
“现在朕说,他是一个死人,你们有意见吗?”叶恒又指向赵矮的尸体,问道。
“没意见,他本来就是一个死人。”
叶恒满意的点点头,看向了正在打盹的谢玄龄。
老狐狸,搁着装睡呢。
“谢相。”叶恒叫了他一声。
谢玄龄身躯一抖,一副被惊醒的样子,连忙躬身行礼道:“陛下恕罪,老臣刚刚不慎睡着了。”
老戏骨,叶恒开口问道:“谢相,你可知朕刚刚做了什么。”
谢玄龄眼角一跳,“老臣年事已高,视力和听力都不太好,陛下做了什么,老臣不知。”
靠,装蒜。
叶恒微微一笑,“谢相,你告诉朕,为什么赵矮赵大人,突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谢玄龄思索片刻,回答道:“赵大人想必是累了,想要休息。”
“那地上为什么有血?”
“赵大人上朝的时候,不慎摔了一跤,摔死了。”
听到这话,叶恒嘴角一抽。
朝臣们也是心中腹诽。
尼玛,不愧是宰相,睁着眼睛说瞎话。
“既然如此,来人啊,把赵大人拖下去。”叶恒一甩袖袍,往龙椅走去。
“真是,上个朝都能摔死,多不小心啊这是。”
两个侍卫快速赶来,将赵矮二人的尸体抬走。
见状,有人彻底忍不了了。
“暴君,你不得好死!”
“嗯?”正在往回走的叶恒脚步一顿,竟然还有不怕死的。
“暴君,你残害忠良,不分青红皂白的击杀赵大人,你绝对会遭天谴的!”
说话的人是赵矮的心腹,是刑部的人。
见到他站出来,其余赵矮一派的人,也纷纷出列,怒斥叶恒的罪行。
法不责众。
他们还真就不信了,陛下能把他们全部杀光。
礼部侍郎朗声道:“牝鸡司晨,惟家之索!女主临朝,阴阳倒置,国祚必危!”
叶恒皱眉,“说人话!”
“母鸡打鸣,是家道衰败的征兆!女子称帝颠倒阴阳,国家必遭大祸!林清婉,你一介女流,胆敢祸乱朝纲,我等臣子,定不容你!”
“诸位大人。”礼部侍郎摊开双手,越说越亢奋,他面对众朝臣,慷慨激昂。
“你们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妖妇,在这里胡作非为吗?”
“你们对得起先皇吗?”
“你们......”礼部侍郎一愣,眼前的这些大臣,闭口不言。
就连和他同一阵营的那些大臣,此刻也都惊恐的看向他的身后。
礼部侍郎咽了咽口水,僵硬的扭过头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袭黑色龙袍的叶恒,冰冷刺骨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明明只有一米七的个头,却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这一刻,他仿佛面对一头来自荒古的凶兽。
叶恒抬起手中之剑,“礼部的人,倒是喜欢讲礼。正好,朕手中的剑,也叫礼。”
“你和它说礼去吧。”
扑通一声,礼部侍郎膝盖一软,跪倒在地,“陛下饶命啊!”
“臣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适才相戏耳!”
“晚了,给朕死。”
礼部侍郎,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