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楚鱼听到橘猫说的那番话，心中一紧，激动之中霍地站起身，身后屁股带动的泥土，飘散开来。
“别激动。”
橘猫伸出猫爪，在楚鱼面前按了按，“我就是说，那团模糊的记忆里，可能有付光火的信息。”
“那你说活着，是什么意思？”
付光火——这是楚鱼的梦魇。
在仙源市时，他是看过付光火被烧成黑炭的事故现场。
如今，你说他还活着。楚鱼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那种委屈劲儿，随着激动的心情回落而猛然上涨。
脑子里突然闪现从付香斋身上搜寻到的那本小册子之中的内容。
兔子，人偶兔，身田，献祭......
然后是自己在仙苑小区之中，半夜迷迷糊糊吐黑水的场景。
自己的一切，都毁在了付光火手里。
楚鱼太难受了。
“操！”
拳头在楚鱼的紧握之下，咯吱作响。
原来以为，付光火死了，自己也就放法下了，如今看来，自己心中还是意难平。
楚鱼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在长长吐出一口淤积在胸口的浊气后，对橘猫说道：“活着也好，给我亲手剁了他的机会。”
橘猫没有接楚鱼的话，而是对楚鱼讲道：“我的建议是给付香斋来一个套餐。”
“套餐？什么套餐？”楚鱼说话语调明显升高，疑惑着看向橘猫。
“唉，以后你的习惯我的说话方式，不要一惊一乍的。”
橘猫一副看傻子的样子，瞥一眼楚鱼。
我......
楚鱼那叫一个无语，什么叫我以后要习惯你说话，你这没头没尾的话，我怎么习惯。
“爱说不说，走了。我先出去宰了那狗东西，想想都烦。”
楚鱼心里想着，你个破系统还想拿捏老子。
老子是宿主，喊你一声猫爷，你还喘上了。
哼！
出了星火观，楚鱼回到病房之中，抄起那把放在椅子上的粉色水果刀，冲着付香斋的心窝子，就要捅过去。
“停停！”橘猫出现在付香斋的身体上，慌忙指指楚鱼，“楚大爷，别激动啊，听我把话说完。”
楚鱼不理他，作势还要去捅付香斋。
“我真是服气。”
橘猫伸出爪子，一把拍飞了楚鱼手上的水果刀，唉声叹气后，像哄宝宝似的，给楚鱼解释了一番，为何现在不能杀了付香斋。
一是，在医院宰了付香斋，无法处理，因为楚鱼没有足够的善良值。
二呢，超度系统是根据宿主要“超度”的对象，所执行的方案，以及后续的可能影响，给出评估，然后给出善良值，楚鱼现在太穷了，直接宰了性价比太低。
三呢，放出去，钓大鱼，再来一波割韭菜，能给楚鱼带来一波大的善良值。
经由橘猫这一通解释，楚鱼嘴角慢慢裂开了，伸手摸了摸橘猫的脑袋，忍不住夸赞道：“要说嘛，还得是系统靠谱。 不过，你说的小可爱卡片加三天记忆消失术，要花费多少？”
“报价在面板上有显示。”橘猫似乎是说话心虚，没敢看楚鱼。
“啥？”
楚鱼看完系统面板上显示的内容，忍不住跳脚，“这一下，把我最后那点点值，给干没了。”
“其实，你留着也没什么用。点值就是要花的。”橘猫辩解道。
“不花，做不做废？”楚鱼问道。
“那倒不会。”
橘猫嘴上说不会，心里却在嘀咕，数字是不会，但是那些因果之力，却会消散，被这方天地收走啊，你不花，我无法插手啊。
楚鱼那叫一个心疼，他这点点值，留着浇树换生命值呢。
“钱是王八蛋，花完了还能赚。”
橘猫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这句话，说出来试图安慰安慰楚鱼。
它也没办法，善良值是看着是数值点，但其背后的因果过程，却是它需要的能量，没有这个“超度”的因果能量，系统就没法运转。
只能想着法，让楚鱼去消耗善良值，然后去触动因果，然后诱发因果，加速了结，它在这个过程，执天之道，窃取一丝因果之力。
从新星逃出来，已经快把自己之前储存的能量消耗完了，一路上没有找到能利用的能量源。
要不是看到那祭祀仪式之中，波动的能量，自己刚好能利用，它估计都不会停下，会一直飞下去，或许能到达目的地，或许能量耗尽，在无尽的宇宙之中，一直沉寂下去。
以为停下来能喝口热汤，没想到就闻了个味儿，为了救楚鱼，还差点把自己老本给搭进去，要不然契合宿主，哪能用这么长时间，最多半秒钟。
想到此处，橘猫看了楚鱼一眼，缓缓闭上了眼睛。
心累啊，可又没法对楚鱼讲出来这些。
这是限制内容，除非宿主的生命等级，达到那个认知层次，不然它是开不了口的。
楚鱼看着面板上，那从66变成0的善良值，一阵心疼啊。
一张小可爱卡片，30点值，系统抽了3点，花费33点。
三张记忆消失术，30点，系统总共抽了3点，花费33点。
这——就像算好似的，就是为了他那66点善良值。
楚鱼伸开手，意念所动，四张卡片出现在手中。
看到东西，楚鱼感觉这系统像是开玩笑似的。
小可爱开片，就是一张卡片，上面写着“小可爱”三个字。
记忆消失术，也是一张卡片，上面写着“记忆消失术（一天卡）”。
我尼玛！
“你也是可以耍帅的。”橘猫朝楚鱼挑了挑眉头。
“怎么个帅法？”
楚鱼来了兴趣，满脑子都是满天飞的幻想。
“诺，就是那种！”
病房里，墙上的电视机开了，里面正是一眉道人耍帅，扔符捉鬼。
画面随机一转，如楚鱼所想的那样，是《蜀山传》那满屏飞的飞仙景象。
“真的可以？”楚鱼第一次觉得猫爷挺不错的，靠谱。
“咳咳咳！”
橘猫猫爪突然变大，伸出三根指头，捏在一起来回搓着。
什么意思？
楚鱼一时间没有缓过劲儿。
“元子！”橘猫讪笑道。
哼！
楚鱼鼻息咻咻，拿着手里的卡片，对橘猫说，“这怎么用？”
“简单！”
橘猫说着，从楚鱼手里拿过卡片，在手里展成一个扇形，唰地扔在了付香斋的身上，然后大喊一声，“三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