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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章

“公主,您还是回去吧,进忠公公说万岁爷正在与大臣们论政事,不太方便。”嬿婉等了那小太监许久都不见他出来,好不容易盼到了,结果是这么一句。

怎会如此,嬿婉缩回已迈开的腿脚,狐疑地望着他问:“小公公,既然是这样,你怎的没有立即出来告知本宫呢?”

“奴才进去时进忠公公和保春公公都在,进忠公公坚持说您不可进去面见万岁爷,而保春公公则反之,他们二人争执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保春公公论不过进忠公公,所以奴才只得出来恳请公主您改日再面圣了。”太监毕恭毕敬,从兜里掏出那十文钱。

“不了,这钱公公自己留着吧。”嬿婉轻推他的手示意他收下。

“敢问小公公,您认为进忠公公所说属实吗?”春婵在一旁问起,嬿婉也接口道:“是啊,小公公能否闻得有大臣的言语声?”

“奴才还真不知真假,进忠公公难得像今日这般不近人情呢。奴才进不得里间,也听不着动静,不知万岁爷是否在与大臣们商谈,但进忠公公的意思是万岁爷已动了肝火,所以认为您进去会接连触怒他。”

“那么保春公公怎会让本宫进呢?”嬿婉皱了皱眉头又嘀咕。

“因为保春公公认为万岁爷没有火气嘛,”那太监见她俩喋喋不休地追问,恐生出事端,急忙点头哈腰道:“公主呀,求您别再问了,奴才夹在二位公公里头受夹板气可不好受,奴才今后只想安心当差不想再惹事了。公主若有什么疑虑,不如直接去问问进忠公公,奴才还有差事,先行告退了。”

那太监跑得飞快,嬿婉也不打算再问,她昂首望向金砖红瓦的养心殿,鎏金的牌匾在金轮的照耀下反着刺眼的光。她忽觉眼前金茫茫一片恍得她目眩不已,挽了春婵的臂弯转身就往回走。

进忠所说是真是假她单凭小太监的一面之词分辨不出,但她下意识地就先往最坏处想了。

她在额娘进封那日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放低姿态先开了口,进忠愿意搭理她,看似是受用的,可谁知他心里又是怎么想的,说不准他贯是笑里藏刀也不可知呢。

难不成进忠认为既然她有求和之意,就捏住了她的命门,就能肆意将她捏扁搓圆地把玩?

由此看来,他趁这机会故意给她点颜色看,意在叫她认识到自己要想在御前得脸是少不了他的。若他不肯相助,她不说寸步难行,至少也会无形增添不少艰辛。

她不认识保春,料想保春不会助她也未必会害她。但为何保春和进忠持了相反意见,而且进忠能论到他服为止,不管是论得他无可辩驳还是拿副总管身份压他一头,进忠都是铁了心不想让她进去的。

“这个进忠……”没有十足的证据指证进忠是在与她对着干,可遇上这种事,嬿婉无由地对他升起怒火。

“公主,要不奴婢等入了夜悄悄去寻他问一声……”

“不成,”嬿婉连忙打断,低声道:“他若是存心欺辱我们呢,你还上赶着去贴他的冷面,那咱们的脸都得丢尽了。”

“那明日公主还来么?”

“当然来,我倒要看看,他还能不能拦我第二回。”

这害人的精怪,若真是他在捣鬼,她非得拔了他那条爱搬弄是非的舌头不可。

二人回了永寿宫,慈文一见嬿婉的面色就知事不成,她心想女儿不至于临门一脚时慌乱弹错,那只能是未能进得了门了。

“皇阿玛不见你就先搁着,过几日再去,别为这事气坏身子,太不值当了。”慈文从嬿婉手中取下月琴劝她。

“不是皇阿玛不见我,是养心殿的太监不肯让我进。”额娘都看出自己气急败坏了,嬿婉讪然一笑,尽力让自己面上好看些。

“那就更不值得气了,过几日等太监换了班再试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皇阿玛总在养心殿住着呢,不急于一时。”

“跑得了太监跑不了皇上是没错,可是换个太监也未必让我进去。”嬿婉内心认可额娘说的,可还是忍不住小声回嘴。

问题的症结或许出在太监上,慈文心中哑然失笑,但也不便乍然扯上太监令嬿婉生疑。她摆了摆手,笑道:“也罢,来日再候好时机准是没错的,总比今日你进了结果你皇阿玛听了琴声还不领情,你马屁拍在马腿上好。”

“顶多不太爱听勉强听着,但总得夸我两句有心吧,怎么着也不可能拍马屁反被马抛撅子。”

“那倒也不是,你皇阿玛从前爱引着我往政事上论,我有时忘乎所以真说了几句,他当时并未斥责我言辞不妥,甚至我与他论辩他还作了一副喜不自胜状。结果常年累月下来,他像撒网捕鱼似的待我上套已久挣不脱,猛然将网一拉,我自然得为自己争辩不是么?这下好了,我说过的每一言每一语都是我又蛮又犟的罪证。前些年我总想不通他怎会对我心狠至此,也怀疑是自己清高的做派着实过分。后来才越想越明白,怪我当局者迷,他对绝大多数人都如出一辙,就以捉弄和说教为乐。若我一入宫便知这里头的弯弯绕绕,那我宁可当个半哑,凡人不开口神仙难下手的理儿我又不是不懂。”

这是慈文头一回向嬿婉说出密辛,以往嬿婉只知额娘因性子清冷有些文气而得罪了皇阿玛,却不知原是这般始料不及的得罪。她瞠目结舌,又忆起清明宴席上皇阿玛的刁难,前后串联思量了一番,心想真真切切算是见识到了人心险恶。

“我……我连月琴都不愿去弹了,免得被他挑刺。”

慈文既未反对也未认可,笑着揭过了这个话头。她了解女儿至深,这事哪怕不是皇上的缘故,依着旁的原由,也断不会半途而废。

待回了卧房,嬿婉又独自一人盘算起白日的事来,她明明并未见得进忠,进忠那张半是叭儿狗半是胡狼的面孔却印在脑中,她越想拔他的舌头越是怎么驱都驱不走。

她移目望向桌案上仅有的一支红烛,窗间风袭,火光渺渺。那星点的光亮仿佛白日里养心殿匾额上被日头晕出的影,影子后头又似藏着那人的含情目,嬿婉赌气地把烛吹熄,托着下颌眺望远方被月色醺弥着的檐瓦。

若他并未诓骗自己,总该钻到永寿宫来和自己通个气,哪可能半日过去还闷声不响,他分明是打定主意要自己捏着鼻子忍着他的太监味儿再低一回头,好看自己笑话呢。

怎会有如此倒反天罡的奴才,嬿婉一下又一下地抚着自己衣褂下摆的褶皱,托着下颌的手渐渐酸麻,她也浑然不觉。

进忠从午后到晚间临近下值一刻比一刻焦灼,但他丝毫不悔把公主挡回去,因为皇上让大臣退走后几乎到了未时过半的点才让传膳,且面色好比青面獠牙的铜兽,公主撞上定不会有好事。

他面上只恭谨当差,但心中斗争了无数次究竟是否该把原委告知公主。

他确信小太监是见自己平日比保春好说话才选了自己道出,也正因并非公主指使,因此他拿不准小太监有没有对公主说出是他严词拒绝通传。

就怕小太监压根没提到他进忠的名儿,而他却不顾三七二十一先像癞皮狗似的杵到了公主面前乱吠乱狡辩,这在她眼里怎么瞧都会变成是他从中作了梗又心虚,甚至是借此机会再一次没脸没皮地缠她缠到永寿宫,叫她不得安寝。

下值时已月头高挂,进忠踏出养心殿,保春从后头追上来。

“进忠公公,今日多亏了您老谋深算没让公主进来,否则您也得被我拖累了。”保春对他拱手,进忠心不在此,道了声“没事儿”就打算走。

“进忠公公,我那儿有壶玉泉酒,可否请您同饮?就当我对您的赔罪了。”

保春叫他心烦,偏他又不好表露,只得敷衍:“罢了罢了,咱家平日甚少吃酒,保春公公哪日从宫外带了烧鸡和花生米邀上弟兄们共乐吧。”

“哟,进忠公公,您可别拂了我的面子呐,多少喝一点儿吧,我回去给您斟一杯?”

进忠不欲他再与自己纠缠,只好遂了他的意,去了他的他坦,待他自己先饮一杯,再取杯斟满喝下,信口夸了几句。保春不依不饶让他多喝,他灌下几杯,好不容易才得以脱身归去。

取了纸笔坐至窗前,进忠凝神描摹日间瞄得的字迹。

描着描着就觉不好,胃间酒气翻涌,喉间浸润着丝缕翩上的辛辣。方才的酒过烈,猛一口灌下还未觉察,现如今才得了后劲。

他撂下笔,手抚至面颊,已是腾热一片。眼前也有些迷雾,朦胧中隐约可见连片的人影。

幻相中,他见了许多前世的人,上至乾隆及后妃,下至李玉、进保。他们依着前世固有的行事法则而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从他们身边经过,他们浑然不觉。

可唯独没有她,进忠来回疾步,见了一张又一张美人面,找遍能至能寻的所有地界,她都如蒸腾的水雾般再也不现。

寻不到她,他急得几欲痴狂,以至一再冲撞他人,好在无论他作出何举,他们都如与他不在同一维度般毫无知觉。

既没有她,他便将怒火宣泄在了凌云彻身上。他不顾凌云彻正眯眼笑着与一旁的继后相谈甚欢,疯了似的揍他,拳拳到肉。揍得他自己气喘吁吁,而凌云彻自是毫发无损。

空间骤变,他突觉身边人物一应消失,他漩入黑茫中,再眨眼便是被耀眼白光所围。

她遥遥地背向他,他说不出她是炩主儿还是公主,但他只一眼便看出,那定然是她。

他听到她在哭,从低呓的呜咽到声嘶力竭的号啕大哭,他感到泪从自己眼角滚到鼻翼,又隐入口中,他死咬嘴唇不发一声。

她是因寻不到凌云彻而哭还是因他打了凌云彻而哭,他不得而知。他拼命将眼泪忍回去,怕她无意间回头见自己与她一同流泪的模样嫌恶心。

她果真跪地哭唤“你怎还不来”,进忠似万箭攒心般悲恸,又悔起自己对凌云彻的责打,若能换她笑颜,他连把凌云彻捉来送她都情愿了。

他想起自己当初见了她与凌云彻叙旧,醋意汹涌地截住她,与之论证凌云彻对她的妨害,她有千万的不舍,他却满含除之而后快的愤恨。

当他幽幽说着“凌云彻从来都不是奴才的挡路石,是您的”时,他分明见到了她眼中瞬时蓄满而汪盈的泪,而他却还不管不顾地继续诱她除去凌云彻,那时她面对自己的威胁该有多恐慌绝望。

她越悲切哀啼,他就越溃不成军。她似有回头意,他吓得掩面扭头逃窜,生怕自己的丑态脏了她的泪眼。

嬿婉抽手起身立在门槛边,手上的酸麻一阵阵袭来,她毫无睡意但又不知还能做些什么。

她开始盘算进忠下值的时辰,她几乎不去御前,所以连进忠当完日差最晚几时下值都没数。

虽然心里笃定了大半进忠是有意坑害她,但她总有一丝不死心,怕进忠下了值真会偷摸前来永寿宫与她解释。

她将衣褂穿回,捧了本闲书,装作消磨时光一般踱步至院落,倚着林木翻书看,目光时不时一扫宫门。

待了小半个时辰,嬿婉走去把宫门开了只虚掩着,再走回来接着百无聊赖地翻,翻得那书页都被她指尖的汗摩挲得微微卷皱,她都未等来一丝动静。

约过了丑时,嬿婉困倦得呵欠连天,腿脚也如之前的手臂般酸麻厉害。她把书一合,蹒跚着往回走,每走一步都气得她咬一咬牙。

怎会突然迷障了,竟会信那阉货三更半夜还能突发奇想地登门辩解,横看竖看他也不是好料。

嬿婉折返到门口,将门重重地甩上,她怨气横生,行回卧房后心想那梦中痴缠她的侍卫可千万别再来,如若今日他敢在她气头上出现,不论他变作何种异兽她都得一试将其杀灭。

进忠从酒醉中醒转,睁眼即是水湿浸透、满是皱痕的纸页,而他手中犹握着一支毫毛已被他攥扯散开的笔。

再一望天,月明星稀,但依着月轨隐约能断出约是四更天了。

他撂下笔起身行了几步,脚下仿佛踩着松软的棉絮,浑身上下都如飘飞在云端,他歪歪倒倒,头痛不已。

他挣着一股劲儿往永寿宫走,倒不是酒壮人胆非要见公主,只是他想她想得勾心挠肺,去远观一瞬她的住处也是好的。

永寿宫的宫门紧闭,他藏在树后确实只瞧了一眼就走,临走又鬼迷心窍地环顾一圈,不见有人窥视,便蹲身顺手捞了一片被风从永寿宫内宣出的叶,这才疾步赶回他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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