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肩上以前的确有一枚樱花胎记,非常逼真。甚至到了引诱人伸手揉搓,一探究竟的程度。
“是哦,以前桑余还开玩笑,说我妈妈是花神,在我身上留了封印,以便她来找我。”
闻茜不禁笑:“你看我长得像花神吗?”
“不是像,是比花神还漂亮。”
闻茜笑得前俯后仰。
天气渐渐冷了,闻茜开始给周焕织围巾,手套。夏嘤见了,兴致勃勃地要学。
闻茜见她选的毛线颜色,都是黑蓝灰,便问:“给予恕织的吗?”
夏嘤被她看穿之后,像被抓包早恋一样,不好意思承认,“不是,我自己戴。”
“你想要,我帮你织就好了。”
“技多不压身。厨艺已经报废,手工还能拯救。”夏嘤振振有词。
闻茜看了一眼窗外,阴云沉沉,朔风萧索,“天气越来越冷,织完恰好赶上初雪。”
陈予恕回国那天,京都刚好下今年的第一场雪。这次高层去了不少,原本想着魏副总带队,氛围轻松,还能开会儿小差,趁机游玩。
结果陈予恕亲自去,各个神经都快崩断。就这那位爷还不满意,可着大家虐。
大家去之前轻松如春游,去之后沉重如葬礼。
等飞机落地,终于能逃出生天。大家齐齐松了口气。只等着大boss上车之后,作鸟兽散。
高彦文非常同情各位同仁,跟在陈予恕身旁问:“陈总,您回哪儿?”
陈予恕面无表情,“回公司。”
高彦文扭头,看到大家都一脸痛苦。
这位对工作可是真爱啊。他都这么卷,没人敢躺平。
就在众人都苦哈哈的时候,就见航站楼内出现了一道倩丽身影。
只见她穿着粉红色菱格纹羽绒服,头上戴一顶熊耳毛绒帽。白色围巾遮住下半张脸,露出一双水灵灵的杏眼。
她手里举着一块类似应援牌的东西,上面画得花里胡哨,中间用艺术体写着“陈予恕”三个字。
众人面面相觑。
魏副总目瞪口呆,八卦谁不爱,悄悄拉了拉高彦文的袖子,“怎么个事?我们总裁还有女友粉,老婆粉?”
公司的人不常看到夏嘤,认不出她很正常。高彦文笑了笑,“都不是,知道何方神圣吗?”
“别卖关子!”
“你们的救星。”
随着陈予恕阔步走近,夏嘤眼中漫出星星点点的笑意,“欢迎回家。”
陈予恕摸了摸她帽子上的熊耳朵,“外面这么冷,怎么出来了?”
“接机呀。”她眨了眨眼。
陈予恕牵着她的手,转身对众人说道:“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先回家休息吧。”
说完,带着夏嘤出了航站楼。
魏副总拍了拍高彦文的肩膀,“你这嘴可真开过光。”
高彦文抿唇笑了笑。
不是他神机妙算。
而是陈太太在总裁心里,一直是第一顺位。
上了车,暖意十足。夏嘤把外套脱下,里面是一件宽松的碎花裙叠穿马甲背心,头发斜扎成麻花辫,搭在肩头,既俏丽,又不会因为帽子弄乱发型。
“这几天忙坏了吧?有时差,我也不敢给你打电话。”她非常不见外地趴在他肩头,感觉到他身上冷冰冰地。
夏嘤窸窸窣窣地从包里掏出暖宝宝,贴到他衬衣上。
“不用。”他拒绝得不太彻底,启唇的空档,夏嘤已经帮他贴在后背。
没过多久,暖暖的温度,便从背上,蔓延到周围。
回到御庭一号,陈予恕洗完澡出来,夏嘤便献宝一般,拿出自己亲手织好的围巾。
陈予恕没有穿上衣,柔软的面料围在他脖子上,像个模特。
“好看吗?”她摆弄两下围巾的尾端,觉得自己是个手作天才。
“你觉得呢?”
夏嘤点头,“当然。为了赶工,费了很大精力呢。”
说完,便把手交握在小腹前。
男人的目光被她吸引,察觉到她手指上的小小伤痕。
她皮肤玉雪般的白,所以显得惊心。
陈予恕的目光缩了缩,拿过她的手:“怎么弄成这样?”
“小事情,你别担心。”看他这么紧张自己,夏嘤心里乐开花,只是面上还矜持着。
其实不是织围巾弄的,是织得饿了,剥板栗吃。板栗壳太硬,不小心被扎伤。
可是看他一脸心疼,夏嘤忽然不想解释这个美丽的误会。
她笑眯眯地:“陈允渡,你帮我吹一吹就不疼了。”
陈予恕脸上的温度,比雪夜还冻人,一下子捏紧她的手指,“你叫我什么?”
夏嘤被他捏得疼了,正要抗议,却被他冷郁的神情吓到。
这段时间,她沉浸在情爱中,一厢情愿地把她当初恋对象。却忘记,他是蛰伏的危险动物。一出动,目标就是对手的喉咙。
她连呼吸都放轻,“你,怎么了?”
他俯身,目光和她持平,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是陈允渡。”
短短一句话,轻易打破夏嘤的妄想。
她不想相信。一股酸楚从心底往上冒,眼睛湿漉漉地,想哭又不敢哭,“你说什么?”
陈予恕扯了扯嘴角,“你明明听得很清楚,还要自欺欺人?”
夏嘤摇了摇头,大脑一片混乱,“怎么会,你母亲明明说——”
“是你自己理解错了。”
夏嘤忽地想到,叶缇根本没有明确表示,陈予恕和陈允渡就是同一个人。她语意含糊,很有可能在误导什么。
“那我高中时认识的那个人,不是你?”夏嘤眼睛红得像一只兔子。
陈予恕单手握住她的侧脸,强迫地抬起她的脸,扯着嘴角,“不要再提起,你跟其他男人的往事,我会很生气。”
他身上的冷厉,不是骗人的。夏嘤如坠冰窖,泪水滑落。
怎么会这样。
她这段时间的窃喜,就像是个笑话。
她还以为,自己中彩票了,嫁给了暗恋的男神。
越想越伤心,她转过身去,手背捂着嘴唇,抽噎起来。
陈予恕一把将她搂在身前,语气不虞,“你精神出轨就算了,还敢当着我的面,为其他男人哭?”
他说的没错,毕竟他才是自己的合法丈夫。
夏嘤不哭了,转身把他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