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凡看着满脸期待的沈庆远,沉默了一下道:“别让人看出来故意的就行,毕竟打人不打脸。”
“为啥?打脸多爽快,又响又解气!”被盯着看的有些发毛,沈庆远脸上憋笑的小声问道:“早就想打他们了,可人这么多,不小心打脸不太要紧吧?”
早就想打大房的人了。
只是在村子里不方便,来到府城后他们还挺忙。
和那个沈守诚一直都没见着面。
要不他哪能憋到现在?
父债子偿一点,不算他过分。
“不要紧,对战嘛,伤点皮踹两脚都正常!”
“那就再等等!”
“……”
虽然从马上摔下来没有受多大的伤,但他俩都受惊了。
得吃点好吃的,再好好睡一觉养养。
反正他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傻等着别人指指点点的要挑战他!
他和书凡又不是不能打!
咳,他自己可以忽略。
可,只书凡自己一根指着就能按趴下这些人好吧!
打大房的那俩,沈庆远觉得他也能出不少力。
最近他感觉自己的力气好像又变大了~
“到我们了!”
从他们身后站起了俩人,一前一后的上了台。
“大郎?二郎?他俩咋这个时候上台了?”
沈庆远戳了戳正在闭眼装睡的沈书凡。
“恩?”
沈书凡也挑了挑眉,他还以为这俩也会挑战他们!
他还寻思着把这个挑战的机会送给这哥俩呢?
看来,这次是他小人之心了。
在对付他们这件事上,大郎二郎哥俩确实不知道……
大郎沈光宗二郎沈耀祖险胜那俩人。
好消息是上榜了,更好的消息是哥俩的成绩这回终于不是排在最末位。
而是分别位于第三十一,第三十二。
比最末位的第五十名高不少呢!
沈庆远、沈书凡俩人在又双叒一次被人挑战后,接了应战。
“你俩怎么接我们的啊?”前面的几场可都被别人接了去了。
这俩一直都没动弹的。
沈庆远:“不是你们挑战我们吗?”
对方:“……”
反正沈庆远肯定不会告诉他们,就是看这俩一直叨叨他们摔残废了啥的。
他就看他们不顺眼,才问沈书凡要不接他们的?
“好,都一样。” 沈书凡懒洋洋的应了,他们俩这就上台了。
结果并无意外。
一招没过。
那俩人手里的木刀还没砍下来。
沈庆远哥俩一人一脚就送这俩考生出了对战场。
“沈庆远、沈书凡上榜,下一组……”
*
“文武双案首!”
“哈哈哈!”
武考府试名单发榜。
当看到案首名字时。
最先笑的最大声的不是考生,而是荣江府的知府大人。
周知府笑的见牙不见眼。
武考府试案首:沈书凡!
他点沈书凡为案首的时候,京城的那几个翰林院的家伙还这事儿那事的。
幸好他坚持己见!
他荣江府,在他的任上,出了一位文武双案首!
这就够他去京都述职时吹一辈子的!
“大人,武考时惊马那事儿?”
“对,差点忘了,我们的沈案首可是受了伤,还受了惊吓,有必要和那位萧大人好好说道说道。”
“那位可不好相与的!”
“就是说道说道,又不用他干什么,尽力即可。”
“……”
兵部尚书的儿子萧达,谁不知道是个纨绔刺头?
可谁让人家老子是兵部尚书,他小叔又是被皇上钦点前往边境接手的副将军。
老萧家,不可惹!
他一个荣江府的知府,肯定不会惹那麻烦。
过去说道一声,也就是拉一下关系。
童生秀才的,三年就有一批。
能讨到好处,就是他这个当知府的人情。
讨不到?
那就是他们命不好!
一个小小的农家子不会计较太多……
周知府派出去的人都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大人,没见到萧大人!”
“好几天了,一直没见?这回可打听他的去向?”
不止萧达,其他的来府城的京官,有一个算一个,知府都安排了人伺候着。
不说别的,他们去哪里大体是知道的。
萧达这几天可忙。
府试结束,排榜啥的都是他。
他的马还被人下了手脚,马身上被扎了二十多个针眼,已经没气了。
他是又心疼又心寒。
保护萧达的人更是不敢让外人随意见他。
以至于哪怕是周知府想见也一直都是被拦在外面。
周知府派出去的那名侍从道:“听闻是去看望府考时骑马受伤的学子了!”
周知府:“什么……?”
周知府慌了!
萧达是那种摞得下架子随意看望别人受伤的人吗?
据说这位小时候和大将军府的表少爷打架,头破血流的那种。
都那样了,让低头都不带理会的。
这会儿是……
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停下下就马上吩咐:“备礼,厚厚的礼,送去……萧大人去看望的哪一个学子?”
“摔下马的两人住同一个院子,说萧大人都去看望了!”
周知府一咬牙:“备两份,速速送去!”
“是!”
“大人,您说是不那位萧小大人是不是只是做做样子?”
周知府捋着胡须道:“有可能,小小年纪,城府挺深啊!”
不愧是出自京城。
在做表面功夫这一块很有一套。
送点东西给受伤的学子,再随意说点好听的。
那些什么也不懂的人还不得感恩戴德的?
反正在外面肯定是不会乱说话。
他这个知府都没想到。
不服不行,有家世的人天然就有着优越。
但,不管出于哪一方面。
他这个知府肯定不能让京城的京官们拿到他的不是……
*
沈书凡所住的院子里。
武考主考官萧达带着一群人,提着两份东西。
二斤点心,一份笔墨纸砚。
东西不在多,他萧达来送的,那就是心意!
浩浩荡荡的来探望两名考生。
正如周知府所猜测的,他就是来装样子的。
而且还是很不情愿的。
这小地方的俩考生只是受惊病了,可是他的马死了啊!
他都还没找到凶手,竟然还得来探望陌生人?
但父亲派来的人说就是做个面子,来站一下放下东西走就行。
说话圆场自有人去干!
他就来了!
还有从京城来的姜博衡那个凑热闹的非得跟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一路上脸上都带着一股不怀好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