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四站在牛宝胜的旁边,手中的功法鬼王凝视对牛宝胜的大脑进行扫描。那些记忆碎片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在他的心头。牛宝胜的婚姻破裂,女儿的离婚,外甥女的哭声,老母亲的病痛,兄弟的无奈,还有那杯让他失去工作的酒……所有的苦难像一座座山,压在牛宝胜的肩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方四进入牛宝胜的记忆之中,他来到一个场景,推开门,屋内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酒的味道。牛宝胜瘫坐在墙角,手里攥着一个空酒瓶,眼神涣散,嘴里喃喃自语:“不活了……不活了……”
方四皱了皱眉,走到他面前,蹲下身,说道:“牛宝胜。”
牛宝胜眼神空洞,仿佛没听见方四的话,更感受不到方四的存在。他的嘴唇颤抖着,声音沙哑:“我……我还能怎么办?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方四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牛宝胜的肩膀,语气坚定:“振作起来。”牛宝胜毫无反应,方四再使劲一拍牛宝胜的肩膀,发现自己的手已经穿透了牛宝胜的身体,原来是泡影。
方四继续扫描他的记忆,发现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却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牛宝胜的婚姻早在几年前就破裂了,妻子嫌他没本事,跟别人跑了,留下他和女儿相依为命。女儿长大后,嫁了个男人,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谁知那男人酗酒赌博,动不动就打她。女儿忍无可忍,带着四岁的外甥女离了婚,搬回了镇上。
牛宝胜的老母亲已经八十多岁了,腿骨折后一直下不来床,生活不能自理。牛宝胜的兄弟在外地打工,家里全靠兄弟媳妇照顾老母亲。可兄弟媳妇也有自己的孩子要养,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照顾老人已经让她心力交瘁。
牛宝胜自己呢?外出务工多年,辛辛苦苦攒下的钱,全用来给女儿办嫁妆了。结果女儿婚姻不顺,离婚后带着孩子回来,生活更加艰难。牛宝胜心里愧疚,觉得自己没本事,没能给女儿一个安稳的家。再加上最近因为喝酒误事,被老板辞退,连最后一点收入也没了。
所有的苦难像潮水一样,牛宝胜觉得自己已经被淹没了。所以他只能靠酒精麻痹自己,可酒醒之后,痛苦却更加清晰。
方四的意识从牛宝胜的记忆中抽离,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他低头看着昏迷中的牛宝胜,心中五味杂陈。牛宝胜的苦难,比他想象的还要深重。婚姻的破裂,女儿的离婚,外甥女的哭声,老母亲的病痛,失业的打击……所有的苦难像一座座山,压得牛宝胜喘不过气来。
方四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自己不能坐视不管。牛宝胜需要帮助,需要有人拉他一把。
方四扫描牛宝胜的记忆,发现了他现在居住的地方,名字叫牛家峪,路途不远,20公里左右。根据场景,方四发现他兄弟家离他家不远,家中有兄弟媳妇。于是,方四发动功法“土之盾墙”把牛宝胜托起来,接着发动功法“百鬼夜行”,带着昏迷的牛宝胜回家。
来到他兄弟家门口,方四敲了敲门,然后撤销了牛宝胜的“鬼王凝视”,牛宝胜苏醒了,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这时他兄弟媳妇正好开门,看见了东倒西歪的大哥,“哎呦喂,大哥啊,你怎么又喝多了!”然后上前扶住大哥的胳膊,没成想大哥太沉了,根本扶不住,任凭牛宝胜自己坐在地上。
没办法了,她赶紧跑到邻居家喊了人,一块帮忙把牛宝胜扶回家。
方四看到这里,终于放心了。有人照看就平安无事了。不过,有些感慨涌上方四心头,人生不会一帆风顺,遇到了坎,那就跨过去,遇到了难,那就避一避,人生总会有转机,不要放弃。
方四双手合十,希望他能自己走出来,向阳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