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洋听完种种，挑眉：“所以说，只要你足够厉害，不被查出蛊，其实也不影响？”
严诚怔了下。
想到何雨洋蛊莲特殊性，点头：“可以这么说！”
“我知道了。”
何雨洋淡淡说着，忽然问：“既然不能给人下蛊，那能给动物下蛊吗？”
严诚想也不想：“可以给动物下蛊，但除了驭兽外，作用不如下在人身上！”
“以后留在四九城，一无生死危机，二无我答应，轻易不要动蛊！”
何雨洋叮嘱。
等严诚离开，何雨洋再度看着桌面上工作指标。
“雨洋，你找我？”
齐奕从外面走进来。
何雨洋点头：“嗯，生出一点意外，你这几天带着唐柔在四九城逛一逛。”
“另外。”
“我想要一个人，一个跟咱们有关系，但又从明面上查，八竿子打不着人。”
“这个人，最好八面玲珑，懂人情世故，能跟什么人都处成朋友，最好善于钻营！”
齐奕眉头皱起来。
“八面玲珑，人情世故，能跟什么人都处成朋友……”
他呢喃着。
抬眸看了一眼何雨洋，心道：“近乎另外一个你，哪里那么好找？”
“师父手底下如果有这样人，还用得着等到你出现才改换门庭？”
何雨洋被齐奕看了一眼，笑了一下：“罢了。”
“当我没有提。”
“你准备一下，明天当当导游，带着人逛个几天！”
齐奕点头，看了一眼对门口唐柔，眸光不自然移开。
“最近仍旧住在这里。”
“我出去走一走。”
何雨洋起身，拿起桌子上工作指标放入系统空间，往外走去。
四合院门口。
何雨洋看到了双眼通红，在与他四目相对，流露出委屈的朱英。
“想开一点。”
“人心本就没有长在中间，偏心才是常态！”
何雨洋抬手拍了拍朱英肩膀，见人状态不对，道：“我也遇到了心情不太好事情，一起去喝一杯？”
朱英点头。
两个人来到老钱烤肉。
“我不明白为什么？”朱英一杯一杯，一口气连灌五杯后，通红着一双眼睛，噙着眼泪问。
“我们是亲兄弟啊！”
“我跟二哥根本就不会与他抢，我们有所成长，不也能相辅相成，回馈到他。”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压着我跟二哥？”
朱英压低声音吼道。
何雨洋端着酒杯，看着朱英，“还是那句话，人心本身就是偏的。”
“纵观历史。”
“多少人一开始的初心，最后在世事中消磨殆尽变得面目全非？”
朱英一哽。
“可我们是亲兄弟啊！”
何雨洋拿起烤肉，咬了一口，任由朱英此刻宣泄情绪。
朱英宣泄后，冷静下来。
“你烦什么？”
“找你哥要了一个稽查局工作指标，找不到合适人进去。”
何雨洋淡淡道。
朱英点点头，抓起烤肉：“也是。你现在安排任何人进去，我哥都会让人盯着，他什么不做还好，要是做了什么，那可就有意思了。”
何雨洋神色淡淡。
“其实稽查局这个工作，也可有可无，实在不行，我把工作跟什么人换了。”
朱英拧眉：“你要个工作指标到底想什么呢？”
“能想什么？”
“我跟你们朱家本来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宋青黛兄妹卷染在一起。”
“我又因为一些原因必须保住宋青黛兄妹，不得不给你们家送一点人情。”
“有来有往，才好消弭宋青黛这件事的影响，后面再彼此交往个一二次，之前的事情也就彻底过去。”
何雨洋淡淡说着。
跟朱家接触后，他就发现跟朱家不是一路人，但可以来往。
另外朱家跟他中间，到底因为蛊绑在了一起。
瞥不开。
“稽查局各方你知道多少？”何雨洋看着脸颊红扑扑朱英问。
朱英看向何雨洋：“我只是喝酒上脸，没喝醉。”
“你喝醉，我压根就不会问你这个！”何雨洋瞥了一眼朱英，继续吃吃喝喝。
朱英撇嘴。
“你想知道稽查局各方之间关系，前面还不承认工作有别的意思，这会儿就变了？”
何雨洋：“拜托，就你大哥那样，我不提前做一点准备，好被他吞吃得渣都不剩？”
朱英哽了一下。
罕见沉默。
何雨洋继续吃吃喝喝，眉眼中带着思量，张家，朱家，都在稽查局。
周航那边既然知道娄家被稽查局带走，想必也是有自己手段。
二人都沉默着。
朱英回神看着神游天外，却依旧能准确拿起烤肉，怡然自得吃着的何雨洋。
“何雨洋，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何雨洋回神看着朱英认真模样：“这个假设不成立。”
“你不是我，也成为不了我。”
“不过，摆在你面前有三条路，一，老实本分你大哥让你怎么活，你就怎么活。”
“二，跟你二哥一样，一怒之下远离四九城，眼不见心净，自己给自己博个前程。”
“三，也是最难的。”
“你若选择这条路，你的亲人就仿佛是仇人，你所做的一切，在他们眼里口中都将是错！”
朱英端起酒又喝了一杯。
何雨洋继续分析：“一，你心有不甘做不到。”
“二，你没有你二哥那个魄力！”
“至于三……”
“你更是会因为看到三所带来的种种，踌躇不前！”
“无论你做出任何决定，你都会痛苦！”
朱英又继续喝了一杯，身体隐隐颤抖，因为何雨洋所说，的确是他现在处境。
“如果不曾遇到你就好了！”
他感叹。
何雨洋嗤笑：“不曾遇到我，你就不痛苦？”
朱英一顿。
何雨洋继续道：“你的痛苦存于你心，一直都存在，否则遇到我又如何？”
“朱英。”
“你的心若想走一，就不会有现在的痛苦！”
朱英用力握住酒杯，指骨吐出，手上青筋跳动。
片刻后。
他情绪平静下来。
“我以为，你会给我做出选择！”
何雨洋淡淡一笑：“我不会为任何朋友做选择！”
“你跟严诚不一样。”
“严诚身份再特殊，在我这里不是朋友，是下属！”
“我的下属，需要按照我的意志来，但你不一样，我把你摆在朋友之列，所以我不会他给你做选择！”
“能做出选择是你。”
“不管做出任何选择，其实都无所谓。”
朱英狐疑：“什么叫不管做出任何选择，其实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