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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萧惟已经在刑部睡了三觉,画了两张谢无猗的画像。

自从祭告礼那日被萧豫带进宫,二人深谈过一次后,萧惟便正式领着三司启动对曹若水的审讯。不过,萧惟除了把话放出去之外什么都没做,只是待在刑部看卷宗。

裴士诚对此很不解,合州的卷宗本就是萧惟写的,他还能不知其中的细节吗?

不过,有一点裴士诚很确定,萧惟刚开始查办曹若水,刑部的门槛就要被朝臣踩破了。所有人都想拜访萧惟,而萧惟的回答也是同一个——

不见。

“殿下,吏部送来考核簿,曹若水从未亏待治下百姓,涯河码头虽是暗漕,也养活了不少船工……”

“退回去退回去,字太多懒得看。”

“殿下,邰县百姓赶制了万民伞,希望能对曹若水网开一面……”

“拿走拿走,本王这没地方放。”

“殿下,兵部提议可以把曹若水发配充军,让他将功折罪……”

“东西南北那么多兵营,充到哪去?”

……

就这样过了好几日,朝臣换了一茬又一茬。众人都希望保住曹若水的性命,全然不顾他把持漕运,勾结官军,纵容山匪的勾当。

对于曹若水的“威胁”,朝臣们大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故而萧惟深知此案的症结就在于曹若水的《仕林录》,找不出那本册子就没法解决问题。于是他在等泽阳动起来,只有他们沉不住气,萧惟才能顺藤摸瓜找出线索。

与此同时,谢无猗一直在帮萧筠筹备婚事,成天早出晚归,萧惟连和她好好说会话的机会都没有。今日,好不容易捱到下值的时间,他便打算直接去公主府接谢无猗。

刚脱下官服,萧惟就见封达抱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他当即皱起眉头。

“送礼的?不收不收。”

封达为难地撇撇嘴,“殿下,这是卢相府里抬来的,说一定要您亲自过目。”

一听到是卢云谏的人,萧惟手里的动作不由顿住,他眼睛一亮,“快打开,看看他要给本王送个什么大宝贝儿!”

封达答应着打开箱子,不想刚开了个口他就把箱子扔到旁边,像看见了瘟神似的。两个人头骨碌碌地滚到地上,萧惟定睛一瞧,正是谢无猗描述过的灭口书生和行刺窦书宁的刺客。

他在昭堇台对卢云谏提了一嘴,卢云谏居然放在心上了。

箱子里还附了一张字条,写道请萧惟到万春楼某房间一叙。萧惟心情大好,满意地折起字条。

“达达,把这个箱子处理掉,我晚上去趟万春楼,你到长姐那接王妃吧。”

两个刺客被锡来抓住,卢云谏能从玉蛟令那要回人头,肯定颇费了一番功夫。既然他这么着急地表达诚意,萧惟可不能令他失望。

万春楼内,萧惟按卢云谏给的地址推开门,只见卢云谏笑吟吟地起身迎接,抚掌道:“老臣才从太后娘娘那边出来,没有扰了殿下的清梦吧?”

“有卢相的礼物,本王神清气爽。”萧惟眨眨眼睛,自顾自地坐了上席,“家有虎妻,难得与卢相把酒言欢,幸甚幸甚!”

打过几次交道后,卢云谏深知和萧惟绕弯子就是浪费时间,索性直奔主题,“殿下,老臣今日请你来是想和你说几句交心的话。”

萧惟略一扬眉,表示自己在听。

“老臣知道,殿下怀疑是老臣与曹若水合谋拿住了朝臣的把柄。”卢云谏斟了一杯酒自饮道,“但若真是这样,老臣早该派人暗杀掉他,而不会放任他在牢里逍遥数月。”

萧惟捏着酒杯兀自摇晃,他自是虑到了这一点。由此看来,卢云谏也是《仕林录》的受害者了?

“卢相听说过《仕林录》吗?”

“原来它叫《仕林录》?”卢云谏脱口问道,面上的惊讶不似作伪,很快他便笑道,“看来殿下掌握了很多内情啊,可老臣还是想问,那本册子真的存在吗?换句话说,大臣们真的是在乎册子吗?”

谁都没有见过《仕林录》,朝臣在乎的无非是个不敢赌的概率,只要萧惟声称已经找到了《仕林录》,就不会有人再阻挠他们办案。相反,朝臣们会争先恐后地举出曹若水的罪行,巴不得早点弄死他。

这时候,便没人再提“将功折罪”了。

萧惟不由低低笑了一声。卢云谏素有九曲心肠,说话从来都是点到为止。如今听到他如此直白的分析,傻子都能看出他的急切。

旁的场合兴许还讲究先发制人,但萧惟面对的局面却是谁先动谁就输了。

他倒想看看,卢云谏为了寻求合作,究竟能退让到哪一步。

三杯酒喝下去,萧惟还是不接话,卢云谏也没料到向来以浪荡荒唐闻名的燕王竟有这么大的耐心。他有些不自在,干笑道:“殿下,老臣不是在跟你打哑谜——”

“本王岂敢和卢相打哑谜?”萧惟眯起眼睛,幽幽道,“本王赴了你的约,咱们就是‘同伙’了,现在心有顾忌的不是本王吧?”

卢云谏明白萧惟这是嫌他不肯交底了,他沉思片刻,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如此,老臣手里有些人脉,可以帮忙打探这些年曹若水的人情往来。毕竟曹若水身在合州,编写《仕林录》必然要各处走动,这些总能查到些痕迹。”

“有道理!”萧惟拍手赞道。

人脉意味着情报网,他才透露出一丁点合作的意思,卢云谏就肯下这么大本钱。萧惟笑嘻嘻地支起下巴道:“可本王怎么听说卢相从前就派人去过很多次合州呢?”

“身不由己罢了,”卢云谏也不避讳,“合州是从西境深入大俞腹地的要塞,老臣与合州大都督做了不少交易,以换取西境的第一手军报。”

关庆元已经死无对证,卢云谏拉他出来倒很聪明。

“这样啊……”萧惟饶有兴致地拈起酒杯,“卢相心胸坦荡,本王可以把合州的卷宗事无巨细地抄给你,你我君臣二人同心协力,共除大俞蠹虫。卢相觉得本王的诚意够了吗?”

卢云谏上下打量着萧惟,说是合作,萧惟其实什么都没付出,还特地点明君臣提醒他不要忘记身份。不过现在寻找《仕林录》要紧,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卢云谏笑着举杯,与萧惟手中的杯子轻轻一碰。

“殿下高义。”

萧惟哈哈大笑,与卢云谏对饮一杯酒,算是结为同盟。

正事谈完,两人在一片莺啼燕语中开开心心地用了膳,从萧惟小时候的趣事聊到如今不得相见的萧婺,席上的气氛热闹非凡。

万春楼内吹弹歌舞,一墙之外的街巷上却显得萧瑟许多。

谢无猗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公主府出来,只觉头痛欲裂,就连天幕中的簇簇光点都带了重影。

皇室婚仪可真是麻烦啊……谢无猗长出一口气,刚准备打道回府,忽见一个身披深紫色斗篷,头戴银色面具的年轻人静静伫立在街角。跳动的星光落了满身,更勾勒出他清冷疏离的轮廓。

星望尘性格孤僻,自天武十五年成为司巫起,他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谢无猗左看右看,想了想便笑着迎上去,“司巫是在等我吗?”

“星辰有变,特来寻巫女。”星望尘点点头,算作打招呼,“不知巫女是否愿意去在下的鸾星阁坐坐?”

鸾星阁是昭堇台的后堂,是历任司巫的住所。毕竟在大俞,巫女不常有,司巫的位置却从未空缺。

星望尘已经开了口,谢无猗也无法拒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司巫先行。”

两人并肩走到昭堇台,星望尘直接带谢无猗来到鸾星阁的小院。院中设着一方清池,池边塑有假山水车,在水车的牵引下,这里一年四季都能听到淙淙的流水声。

哗——

一尾金鳞自水中跃起,吐出一个透明的泡泡。水面漾开圈圈涟漪,托起数十条金红鲤鱼。

鱼儿见到星望尘,立刻朝这边围拢过来,宛如一朵绽放在水下的繁复娇艳的牡丹花。星望尘负手凝视这群游鱼,沉默不语。

谢无猗不明白他把自己约到这里的意图,于是侧头去看星望尘。在银色面具的遮蔽下,他的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那道光划过他光洁的下颌倒映在水中,愈发显得诡秘。

这是谢无猗第三次和星望尘打交道,不知为什么,她还是觉得他眼熟,似乎真的在哪里见过。

“司巫只是带我来看鱼吗?”

星望尘淡淡一笑,“红尘俗世纷纷扰扰,连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工夫都没有,巫女和殿下这根弦绷得太紧了。”

他展袖一扬,谢无猗的呼吸也随之起伏。

紧跟着星望尘的动作,水车上浮起连绵不绝的雨雾,在二十四根木辐条的带动下恍若薄透的云影。而在细如牛毛的雨丝间,一弯霓虹若隐若现,悬停在清澈的水面上。

“如何?”星望尘看向谢无猗,“巫女明知彩虹是虚假的幻影,还是会被它震撼,对不对?”

谢无猗弯了弯嘴角,星望尘以霓虹作比,原来也是为曹若水的事来的。

满朝文武都会怀疑《仕林录》是否真的存在,但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搏,故而他们都会做出同一个选择。

谢无猗回视星望尘,“司巫超然世外,似乎不该过问俗事啊。”

星望尘朗声笑了,“司巫本是人间之职,既是人间官吏,过问俗事有何不可?”他凑近谢无猗的脸,轻轻柔柔地道,“反倒是巫女,身为巫堇与我等凡人的连结,在朝局中纠缠得过深了。”

谢无猗黑漆漆的瞳眸就像一潭死水,并无半分可以窥伺的裂痕。星望尘见她不愿多说一个字,便又挥了挥手。

须臾之间,水车上的雨雾消失不见。

“巫女,看好了。”

星望尘蓦地屈指入水,看也不看便捏住一条浑身是伤的鲤鱼。小鱼奋力挣扎,水下的平静被骤然摧毁,鱼群受到惊扰,四散逃窜开来。小鱼在五指的桎梏中左右扭动,星望尘眼睁睁看着池中水花飞溅,神情没有半点波澜。

水波急涌,几缕血丝缠绕在星望尘的指尖,那条小鱼双眼鼓起,竟被他掐得只剩一口气了。

谢无猗心念转动,两手抱在肘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好歹是一条生命,司巫向来悲悯,怎能轻易夺它性命呢?”

星望尘挑起眼尾,露出森冷的笑意,“这条鱼生来霸道,在鱼群中横行惯了,这才被咬得一身伤。可没了它,其他的鱼也容易翻白。巫女说说它到底该不该死呢?”

谢无猗直直看入星望尘的眼睛,他意有所指,曹若水就是那条令满朝忌惮痛恨的“害群之鱼”。不过那又如何?曹若水不是鱼,他敢操纵百官扰乱朝纲,十个头都不够砍的。

只是司巫大人为什么也要与萧惟作对呢?

星望尘从谢无猗淡漠的双眸中看见自己的影子,忽然笑了出来,“当然,在下觉得巫女做得对,池中有活水的确更重要。”

说着,星望尘放开手中苟延残喘的鱼,从袖口中摸出一点鱼食甩进清池。小鱼重获生机,歪歪扭扭地游走了,再也不肯现身。

掌心的血迹在星光和池水的交相辉映下,化身剔透的红玉。星望尘笑眼弯弯,俯下身去摸谢无猗的脸。

眼前这只瘦削的手和记忆里纪离珠油腻的胖手重叠在一起,分明是两个人,却让谢无猗感到了相同的恶心。她的神色陡然凌厉,抬手制住星望尘的皓腕。

“司巫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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