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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猗回到王府,叫来春泥吩咐道:“劳烦你去登闻院带个话,我今晚……请殿下吃烤鹿肉。”

合州一行后,萧惟和谢无猗的感情越来越好,春泥抿嘴一笑,自以为懂得地连声答应。谢无猗隔窗眺望天边的夕阳,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因萧惟喜欢变换花样烧菜,王府里的工具十分齐全。晚间,云裳在后园暖阁里支起铁炉,只等萧惟一到就可以生火。

谢无猗看着云裳带人前前后后地忙碌,正自出神,封达灰头土脸地回来了。谢无猗忙把他带到小厨房,询问平水坊的动静。

“王妃,属下按您的吩咐盯着老板,才刚来了一辆马车,从后门把他带走了。”

谢无猗当即皱起眉头,“不是让你跟着吗?”

原本谢无猗配出卢氏飞镖上的毒,大摇大摆地去找秤砣七,就是为了试探萧豫是否想要压下卢氏刺杀书生的行动,玉蛟令的出现肯定了她的猜测。

但谢无猗也格外叮嘱过封达,务必要追上玉蛟令。万一玉蛟令真打算杀秤砣七,还要靠封达用燕王府的面子讨个人情呢。

“属下觉得没必要……”封达声音弱了下去,他稍微凑近些道,“带走老板的人是锡来。”

熟人啊。

看来从合州返回后,萧豫就给锡来派了监视燕王府的任务了。

谢无猗想了想道:“他只带走了老板一个人?”

封达点点头,“马车是长公主府的,平水坊还正常开着呢。”

锡来能用萧筠的马车自然是萧豫授意,他没有进宫,没有查封平水坊,那就说明他收到的命令不是把知情人赶尽杀绝,这倒像是萧豫处处警示萧惟,又处处给他留余地的作风。

谢无猗长出一口气,随手拍拍封达的头,“我知道了,你去洗把脸吧,待会一起吃肉。”

“好嘞!”

一听说有肉吃,封达顿时乐开了花,他眉开眼笑地扶着还有些酸痛的腿,蹦蹦跳跳着离开了。

谢无猗手里还拿着串鹿肉的铁叉,她低下头,心中的阴霾并未消散。

萧豫确实在尽力调和卢氏和窦氏的冲突,只是此事之后,谢无猗试探天子心的企图一定被他发觉了。

不过那又怎样呢。

萧惟本就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的,他接受关庆元手下行刺的说法已经算是顾大体了。难道不争皇位不慕名利,就要被当作软柿子任人拿捏吗?

另外,卢氏为什么要冒用萧惟的名义阻截刘氏?

萧惟和萧婺兄弟间没有矛盾,卢云谏总不会因为萧婺没登基就记恨萧惟吧?

还是因为萧惟坚持要定曹若水死罪,损了卢云谏的利益,他才用这样的方式逼萧惟让出刑部尚书的位置?

想到这,谢无猗指下不由收紧,可一阵钻心的疼痛打断了所有思绪。她低下头,整只右臂的筋脉都在跳动,这是她在合州留下的病症,也是日月沉发作的前兆。

谢无猗不甘心,下意识换了只手继续用力,原本坚硬的铁叉被她折弯了。

“小猗,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萧惟搓着双手,煞有兴致地笑望着谢无猗,“你是在想要怎么把我穿成肉串?”

谢无猗见到轻手轻脚溜进来的萧惟不觉失笑,可她脸上的笑容实在勉强。谢无猗把铁叉塞给春泥,定定地看进萧惟的眼睛。

“殿下,退一步好吗?”

不要去掺和卢云谏与窦文英的事,不要追查曹若水的案子,不要再挑战萧豫的底线了。

泽阳就是一个看不见尽头的无底洞。

萧惟看着谢无猗纠结得快哭出来的样子,只觉得心里一抽一抽地疼。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登闻鼓一案,他莫名其妙地陷入流言漩涡,甚至在谢无猗尽力洗脱他的嫌疑后,他还是被利用的工具。

月光斜穿过小窗照在地上,也给谢无猗专注的瞳眸覆上如云的水雾。

可这道光不是萧惟想要的,他的小猗该在广阔的天地里熠熠生辉,而不是在逼仄的深渊里,整日为他担惊受怕,失却了骄傲的神采。

萧惟上前一步,将谢无猗紧紧纳入怀中,低声道:“抱歉小猗,我不能退。”

越是身处风暴中心越不能退缩,因为哪怕稍一抬足,他便会被疾风骤雨撕裂,堕入无可挽回的黑暗。

当麻烦主动找上门时,一丝一毫的软弱都是死穴。

“我有种预感,我十四岁的噩梦要卷土重来了。”萧惟喑哑的嗓音回荡在小厨房中,“就算我从登闻鼓案的风口浪尖退下来,对方也不会放过我。”

谢无猗的身体略微僵硬,她仰起头,“刘氏的案子结束了?”

“结束了。”萧惟动作轻柔地抚摸谢无猗的头发,呼吸着近在咫尺的,独属于她的气息,“他看过三司和登闻院的奏疏,下了旨,刘氏遇到的匪徒是合州余孽对我怀恨在心,买凶报复。她的孙女是自杀,与何犟牛没关系。”

至于刘氏所告卢玉珩一事……

萧惟停了手,默叹一声,“征兵文书为真,刘四和刘五的确被朝廷征调,战死在邛川。但因负责战后阵亡将士名单核对的前任兵部尚书褚余风的疏忽,存档中漏掉了一些名字,卢玉珩这才没有给刘氏发放抚恤金。”

“褚余风的疏忽?”谢无猗一字一顿地重复,不由诧异,“建安侯不是说兵部的名册没问题吗?”

萧惟苦笑着撇撇嘴,“你能记清战场上死了十万零一人还是十万零二人吗?”

拢在萧惟腰后的手指一抖,谢无猗无话可说,这的确是最合理的解释。只不过就因褚余风曾在军粮押运上有过私心,就把所有责任推到他身上,怎么想都有些不舒服。

不过还能如何呢。

萧豫想要稳定,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所以没有人受到责罚吗?”谢无猗闷声问道。

“倒也不是,”萧惟抵住谢无猗的额头,缓慢地蹭着,“我和何犟牛自然没什么,卢玉珩因驱赶刘氏受了一顿申斥,被罚了三个月俸禄。”

罚俸对卢玉珩来说几乎不算什么处罚,谢无猗蓦地想起一事,稍稍推开萧惟的脸。

仅一眼,谢无猗便从他毫无防备的表情中窥见了隐忍和愤怒。一阵凉意划过心口,星星点点的磷火被不可抗拒的力量推举,从骸骨分离,自深海升起。

“外面的风向变了吧?”

被谢无猗那能洞悉一切的目光射穿肺腑,萧惟不自觉地侧过头,“是啊,没人再讨论刘氏,卢玉珩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官遭受无妄之灾,在百姓眼里,卢氏都快成我大俞的中流砥柱了呢。”

果然,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无形的阴谋。

自刘氏入京开始,每一个伸张正义的百姓,都是棋盘上的棋子。

布局之人深知卢玉珩清白,最早放出何茂良无辜的消息便是为了故意栽赃卢玉珩。待萧豫下旨,百姓发现他们口中“罪大恶极”的卢玉珩同样无罪,舆论发酵的这段时间就至关重要了。

人心真的很奇怪,相比于同情无辜受累的好人,他们会更同情被自己误解的好人。出于愧疚也好,遮掩自己的识人不明也罢,总之他们会自发地,用尽全力为对方正名。

化民意为利剑,助推卢氏的名望,卢云谏这招不可谓不高明。

几日来,谢无猗听过许多百姓的议论——或者说,早在萧筠提醒她之前,她就已经见识过言语之威,她能体会到萧惟此刻的失望。民心难违,而在如今的泽阳,民心居然成了朝臣争名逐利的筹码,反观刘氏一介平民所求竟无人在意。

多么荒唐!

谢无猗双手下滑,把萧惟箍在自己后腰的手拉下来,轻轻握在掌心。

“殿下难过吗?”

心头突地一跳,萧惟跟随谢无猗的动作垂下眼睫,遮住闪烁跳动的波光,“难过,你为了我去试探他,我难过。”

谢无猗手指微动,她叹了口气,一双冰凉的手反被萧惟包裹住。

“小猗,我是你的夫君啊。”萧惟的语气温柔而无奈,“今天下午你去了一趟平水坊,晚上锡来就带走了秤砣七,其实……你真的没必要这样。”

自从萧豫默许卢云谏在民间散布流言的那刻起,萧惟就明白他要稳住卢氏,窦文英已经输了。再加上玉蛟令出手警告,萧惟更得接受刘氏一案的圣旨,否则今日抓的是秤砣七,明日就可能是谢无猗。

可他分明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只不过看不惯萧豫凡事都要扯出“大局”的虚伪模样而已,何必把事情做得如此恶心呢?

被萧惟揭穿的谢无猗并未觉得窘迫,她哑声道:“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

“小猗,我不愿让你患得患失。”萧惟抬起左手,轻按在谢无猗脸边,“说好了我们是并肩前行,所以你不需要时时刻刻站在前面,替我承受风雨。”

他们二人心意相通,就算易位而处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谢无猗亦抚上萧惟俊秀的面庞,如同发誓般认真。

“殿下,我愿意的。”

平平常常的一句话昭示着她的坚决,余音入耳,恰是萧惟听过的最动人的话语。

“小猗……”

萧惟忽地俯下脸,封住谢无猗的双唇。

如雪的浪花一簇一簇拍打过来,搅得单薄的小舟起伏晃荡,令人目眩神迷。一轮明月从海上升起,融融露光洒了满身,打湿鬓角,浸漫双眼。

就连荡漾的清风,也为玉蝶飞舞铺开通天坦途。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呼吸才平稳下来,所有烦难似乎也在这波涛浪涌中渐渐消退。

没人能预料明天将要发生的事,但庆幸他们有紧密相拥的依靠,有生死相托的勇气,足以坦然面对一切。

所以,即便风雨要来,他们也不必退。

“殿下,我也是一时心急,下次不会这么冲动了。”谢无猗低着头,故作委屈地叹道,“这不是给殿下准备了烤鹿肉赔罪吗?”

萧惟笑着勾住谢无猗的小指,只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谁能想到在外杀伐决断的清冷女侠卸下心防后,竟是只会脸红会撒娇的小猫呢?

“好了小猗,都过去了。”萧惟安抚着吻了吻谢无猗的眼睫,“我不会退,但偶尔躲一躲还是可以的,明天进宫去看看母妃如何?”

谢无猗的脸颊不可控制地一抖,她轻咳一声,稍稍避开萧惟的注视,“你可知道这段时日,母妃常对我说什么?”

萧惟深知淑太妃的性子,一看谢无猗欲言又止的神情,马上反应过来。他的母妃整日想着抱孙儿,实在是难为谢无猗了。

“不理她,”萧惟凑到谢无猗的耳边,低低一笑,“还有不到半年,我等得起。”

谢无猗还在为乔椿守孝,萧惟懂她的心思,故而一直没提圆房的事。不过谢无猗也不是没有见识的闺中女子,她每天都和他睡在一起,有些尴尬不便出口,却又难以忽视。

一想到这些,谢无猗的耳根腾地烧起一把火,好像自己就是那挂在铁炉上的鹿肉一样。

她想推开萧惟,却发觉他抵在颈窝的下颌也烫起来。谢无猗转过大拇指轻挠萧惟的掌心,嘴角忍不住上扬,“殿下忍了这么久,委屈死了吧?”

萧惟“嘶”了一声,胡乱抓住谢无猗不安分的手,牢牢扣在身侧。

到底是闯江湖的野丫头,这些话也能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吗?萧惟强自按下心猿意马,咬牙切齿道:“你再惹我,日后可是要加倍还的!”

谢无猗被萧惟如临大敌的模样逗得开怀大笑,她一扭身脱开他的怀抱,狡黠地眨着眼睛,“去吃烤鹿肉啦,吃完我打算给阿年回封信。”

勾引他不说,居然还敢提那个臭小子!

一缸浓醋劈头盖脸地泼下来,直把萧惟浇成了落汤鸡。他恨恨地揪住衣襟,“范松卓,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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