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朱轻妩还像上辈子那样挑衅她,她绝对不会如上辈子那般,因为贺震和孩子的钳制,忍让她。
这辈子如若贺震还护着朱轻妩,她就把贺震的产业全部转到自己名下。再从贺震以后的小妾生的孩子中,抱一个听话乖巧的养大。等贺震死了,她就扶持他继承爵位,她顾清漪就能成功地摆烂躺平成为老夫人。
两人进了汀芳院,就见顾大郎和顾清欢一脸担忧地等在院子里。看到两人,他们连忙焦急地迎上来。
“清漪,侯府到底出什么事了?”
胡嬷嬷让两人不要出院子,以免被人利用。为了顾清漪两人一直呆在院子里,没敢出去。
侯府上午着火闹得沸沸扬扬,院子里的丫鬟小厮全被叫去救火。他们也想去救火来着,但碍于胡嬷嬷的交代,一直忍到现在。
“大哥,清欢,你们别担心,没什么大事。等我忙完这阵子就带你们出去逛逛。”
顾清漪说得随意,好像真就是那么回事。
性子大大咧咧的顾清欢当真了,立即眉开眼笑地拉着顾清漪的手,高高兴兴地说起了趣事。
而心思细腻的顾大郎,却知道绝不会如妹妹说的那样简单。真要没出事,胡嬷嬷也不会让他和顾清欢待在院子里不要出去。
等顾清漪和顾清欢进了屋子,顾大郎拦住贺震,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我们兄妹虽然从小生活在乡下,但不是没见识的人。侯府发生这么大的事,妹妹为了不让我担心,才撒了谎。贺震,你和我说实话,走水的事和妹妹有关系吗?会不会影响到她?”
贺震看着顾大郎,神情复杂。他知道顾大郎是个聪明人,瞒不过他。
他叹了口气,低声说:“大哥,现在清漪掌管着侯府后院,定然会有些人不服。不过你不用担心,有我在,不会让清漪吃亏。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清漪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才没把实情说出来。”
他拍拍顾大郎的肩膀,认真地看着他,压低了声音说:“你也知道,我从小流落在外,就算被找回来,也是侯爷迫不得已,他根本不待见我。想要拿回属于我的权力,和清漪在这个家站稳脚跟并不容易。所以大哥,我接下来会纳与我有婚约的表妹为妾。不过你放心,这都是权宜之计,我绝对不会碰她。少则三年,短则一年之内,我定然让我的后院只有清漪一个女主人。”
顾大郎冷静地抬眸看着贺震,见他说得认真,语气诚恳,不像是在诓骗他。
但一想到妹妹才刚进夫家大门,夫君就要纳妾,他还是为妹妹感到伤心。
其实早在知道贺震的真实身份的那一刻,他就想到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贺震能对他坦白,顾大郎还是很欣慰的。
但事事无常,谁知道娶了小妾之后,在天长日久的相处中,贺震会不会被小妾迷惑从而辜负他妹妹?
顾大郎沉默了片刻,深深地叹了口气。
“贺震,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
顾大郎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清漪是我妹妹,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你能保证小妾不会欺负她?你不会站在你表妹那边?”
贺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大哥,你放心。我对清漪的感情你是知道的。我只会站在清漪这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为难清漪。”
顾大郎点头:“好,我暂且相信你。既然你已经决定纳妾,我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话,不要让清漪伤心。如果你辜负了她,我绝不会放过你。”
贺震微微一笑,拍拍顾大郎的肩膀:“我绝对不会让大哥失望。”
屋子里,顾清漪拿出几张纸,放在顾清欢面前,纸上画着好几座房屋布局图。
顾清漪指着其中一张。
“清欢,你看这房子布局怎么样?两进的院子,前面是临街的商铺,后面住人。前面的喧嚣影响不到后院的宁静。”
顾清欢点头:“确实很好,可你突然让我看这个做什么?这难道也是侯府的产业?”
顾清漪摇头:“要是喜欢,我打算把这座院子买下来,以后就是顾宅。”
顾清欢惊讶的张大嘴巴:“这?这宅子一看就不便宜。没有万两以上根本买不下来吧?你哪儿来这么多银钱买宅子?”
顾清漪笑着把图纸放在一边,从盒子里拿出一打银票:“贺震把他的产业都交给我在打理。我自然有银子买宅子啦!”
顾清欢捂住嘴巴,激动地搂住顾清漪的脖子:“我的天啊清漪,你这是发大财了啊!随随便便就能拿出这么多银票,羡慕死我了。我将来找男人,就按照你的这种规格来。”
顾清漪:“……”
怎么说着说着就跑偏了?
“清欢,我的意思是,等宅子买下来,你和大哥就先搬过去。前面的铺子临街。虽然现在那条街很萧条,我看了下地形,要不了多久,肯定能红火起来。你打小跟着父母大哥一起做生意。耳濡目染之下肯定能把生意做好,我想着,和你一起把铺子开起来。”
顾清欢难以置信地摸摸顾清言的脑袋:“你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你手里不是有那么多产业吗?还做什么生意?直接把铺子租给别人,坐等收租不就好了?”
顾清漪没好气地拍掉顾清欢的手:“我手里就算有产业,那也是贺震的。只要没过户落到我名下,就不会属于我。现在我手里有银子。若是能用别人的鸡生自己的蛋不是更好?且这鸡还在自己手里,不用岂不是浪费了?清欢,将来我是要让顾家都搬到上京来的。没有自己的产业,事事都会被掣肘。”
顾清欢想了想,点头:“你说得对,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顾清漪见顾清欢终于理解了自己的想法,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继续说:“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大哥,让他安心备考。我这也算是未雨绸缪。贺震虽然对我很好,但侯府的情况复杂。我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