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低着头如同一只鹌鹑,沈律行莫名想起床上的女人。
“真是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算了,算了,我自己去找。”
半夏见他要走,这才着急地开口。
“夫人和姨娘都离开了,还带走了云府医。”
“至于砚书,被云锦姑姑关在柴房,说是没有您的命令,不许放他出来。”
沈律行咬牙不语,直奔柴房而去,果然看到被捆得跟个粽子一样的砚书躺在地上。
见到沈律行进来,砚书都要哭了,他被捆了整整一个晚上,身上都已经木了。
沈律行抽出长剑就朝他砍去,吓得半夏惊叫一声,结果就看到他砍在了绳子上。
半夏忙捂住自己的嘴,然后在砚书的求助下,快速上前帮忙解开绳子。
沈律行越想越气,可人都走了,他也不知道该拿她们如何。
有些头疼地看向半夏,“去给夫人找几件衣服,再去厨房弄些膳食给她送去。”
说完,抬脚就走,砚书活动了一下身体,急忙跟上。
“主子,你要去哪里?”
砚书虽然不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从沈律行刚刚的话语中已经猜出个大概。
沈律行没有回话,带着砚书直奔侯府的方向离去。
半夏吓了一跳,急忙跑去正房通知慕挽歌。
慕挽歌昨夜被累惨了,半夏叫了好几声,她才悠悠转醒。
当看到身上那满身暧昧的红痕时,她的脸羞得比昨夜还要红。
“小姐,不好了,世子拿着剑冲出别院了,他该不会是去找夫人算账了吧?”
听了半夏的话后,她半晌才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谁找谁去算账?”
半夏明显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只得再重复一遍,慕挽歌听了,不禁莞尔。
“不用担心,世子怎么可能去找母亲算账,他定然是找哪个倒霉蛋出气去了。”
说到这里,半夏突然有些愧疚地看向慕挽歌。
“小姐,对不起,昨夜,昨夜我……”
慕挽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奈地摇了摇头。
“行了,夫君都拿母亲没法子,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丫头了。”
半夏既感动又内疚,同时心中还有一丝期待。
“小姐,你与世子圆了房,那以后,你们是不是就成了真夫妻了?”
慕挽歌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半夏,你不懂,世子是为了我才圆房的,不过,以后,只怕不会再这样了。”
半夏不懂,慕挽歌苦笑。
“别的你不用管,你只管记得,这件事情不要与任何人提起,以后在侯府,原来是怎么样,以后就还是怎么样。”
半夏有些明白了,心疼地看着她。
“小姐,世子为什么就不能……”
慕挽歌不想纠缠这些,“行了,我有些饿了,你去厨房给我弄点吃的,我再歇会。”
昨夜,那药的分量不轻,一开始,沈律行还顾及着她的身子,始终有所克制。
可后来,食髓知味的男人,眼底最后的清冷彻底消失,浅尝辄止的接触明显已经不能满足他。
紧接着,她便如同一只漂泊在大海上的小船,无力地承受了他所有的欲望,直到身体内最后一丝药力耗尽,她才累得晕了过去。
她从未见过沈律行那般失控的模样,只是想想,她的身子就已经软得不成样子,腰肢更是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无力地躺在床上,可是等了许久,都未见半夏回来。
她实在饿得狠了,只得费力起身,谁知她双脚刚刚落地,腿上一软,人就朝着地上扑去。
“啊!”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倒是自己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抬眸看去,竟然是沈律行去而复返。
慕挽歌羞得不行,恨不得找个地缝将自己藏起来。
“夫君,我腿软……”
她想解释,但她那柔柔糯糯的声音,听在男人耳中却是另一番滋味。
若是从前,沈律行一定会将人掀翻在地,但昨夜的他有多疯狂,他自己是知道的。
抬手,将人直接打横抱起,声音再度恢复成以往的清冷。
但连他自己都没注意,清冷的声音里已经不自觉地藏了一丝温柔。
“既然腿软,何苦下地,有什么事情不会喊半夏帮你?”
被他训斥,她有些委屈,低着头不敢看他。
沈律行无奈叹息,将人重新放在床上,却突然听到一阵“咕咕”的声音。
慕挽歌白皙的脸上快速闪过一抹红晕,沈律行快速收回目光。
“你先吃饭,还是先上药?”
慕挽歌疑惑抬眸,“上药?”
她想问为何上药,但沈律行却以为是她的回答。
“那你躺好,我尽量轻些。”
慕挽歌顾不上害羞,一把抓住他靠近自己的大手。
“夫君,这是做什么?我,我没有受伤?”
沈律行其实也不想这样,只是,昨夜他做得有多过分,只有他自己知道,慕挽歌只怕还不知道自己那处花园成了什么样子。
慕挽歌确实不懂,她初尝情事,成婚前柳姨娘病弱,也没有跟她说太多。
如今,她只觉得自己难受,却不知那处早已经肿了起来。
沈律行解释过后,两个人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慕挽歌想拒绝,但沈律行说,如果不上药,只怕半个月都未必能下得了床。
沈律行其实也想让半夏帮她,只是,那样,他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也怕半夏不懂,耽误了她的恢复。
慕挽歌权衡半天,只得将头蒙在被里。
看着她如同鹌鹑一样藏起来的模样,沈律行心底闪过一抹异样。
微微摇了摇头,将从云府医那里要来的药膏仔细地给她涂上。
他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女子。
心不复往日平静,砰砰跳得厉害,手也因为心跳,微微有些颤抖。
被他接触的慕挽歌就更不必说了,他一颤抖,她就跟着轻颤。
尤其是在视觉暂时封闭的时候,感觉又会变得特别敏感。
所以,即便没有看到,她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所有动作。
药凉凉的,但心却如同热火烹油,怎么都静不下来。
好不容易熬着他把药给涂完,她整个人已经如同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全身都被汗水打湿。
沈律行看了一眼,实在不敢再给她擦拭身子,否则,他不能保证,那药还能不能起到效果。
喉结剧烈滚动,他努力压制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让半夏进来。”
说着,头也不回地跑了,竟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慕挽歌早已经羞得不行,半夏进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如同煮熟的虾子。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