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歌看着沈律行的脸,渐渐地竟然与梦境中世子哥哥的脸重合,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心里的苦闷好像得到了宣泄口。
“世子哥哥,你怎么才找到我。”
说完,她竟直接抱着沈律行哇哇大哭起来。
沈律行一愣,就见慕挽歌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怎么擦也擦不完。
无奈,他只得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乖,想哭就哭吧,等哭完了,我就带你下山。”
慕挽歌哭了很久,直到脑子都被她自己哭得发晕了,才抽抽搭搭地停了下来。
见她终于不哭了,沈律行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世子哥哥,我都想起来了。”
慕挽歌看着沈律行那被她哭湿了大片的衣襟,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回身,然后又换了称呼。
“夫君,我都想起来了,我就是昭阳公主,不过,现在我暂时无法证明,得等到回去之后才行。”
当慕挽歌喊他世子哥哥的时候,他就已经确定,她就是昭阳公主了。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不管她是谁,她都是他沈律行的妻子,她为他遭遇的一点也不比昭阳公主少。
所以,接下来,无论遇到什么,他都会与她一起面对。
“好,我知道了,你感受一下,身上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慕挽歌摇头,“除了头上的伤,别的都没有大碍,山上的情况如何了?”
沈律行也不清楚,不过有砚书在,想来没什么问题。
“放心吧,这次,我们可是直接端了他们的老巢,说不定,会有发现。”
沈律行有预感,这次,他一定能查到枫叶标志的幕后主使。
果然,没多久,打扫完战场的砚书就再次折返回来。
“主子,上面已经处理妥当,除了一些死士负隅顽抗被我们击杀之外,在他们的老巢,我们还留下了不少活口。”
沈律行点头,“可有发现账本和书信之类的东西?”
砚书摇头,只递给他几封没来得及处理的信,然后示意他到山上去看看再说。
沈律行看了慕挽歌一眼,慕挽歌对着他淡笑点头。
“山顶的山洞有暗道,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砚书有些惊讶,“世子妃说的都是真的?”
沈律行挑眉,“怎么,你们没有发现暗道?”
砚书点头,“整个山洞都搜遍了,没有发现任何机关暗道。”
慕挽歌没说话,示意沈律行先到山洞再说。
沈律行没有拒绝,亲自扶着她朝山上走去。
夫妻二人都受了伤,因此走路的速度不快,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二人是在山中漫步。
不过事实上,慕挽歌确实是在边走边查看。
许是现在没了任何危险,她现在再看这里,除了之前不太美好的回忆之外,竟然看出了一些别的感触。
“夫君,你看那里,就是我与姨娘相遇的地方。”
“刚刚那处山洞,是我当时在山上躲藏时,曾经夜宿过的地方。”
“还有这处荆棘丛,是我当初逃跑时,不小心掉下去的,只是,谁都没想到,这里竟然是条生路。”
“不过,当初若是我没有逃跑的话,说不定能够等到沈伯伯来救我。”
沈律行没说话,因为他心中明白,如果匪徒知道会被剿灭,第一时间就会杀她灭口。
慕挽歌苦笑,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突然沉默了下去。
二人就这样默默走着,约莫小半个时辰,才走到山顶的山洞里。
黑衣人已经全都被控制了起来,沈律行带来的人正在清查着什么。
慕挽歌带着他们直接朝着山洞最内侧走去,砚书不禁皱眉提醒。
“世子妃,这里我们都搜查过了,确实没有暗道。”
慕挽歌没辩解,一直朝着最内侧走,直到距离山壁一步之遥,她才停下。
“砚书,你轻功应该不错,你从这里往高跳,大约二人高的地方,你摸一摸。”
砚书虽然疑惑,但还是照着做了,只是他摸了半天,依旧什么都没摸到。
沈律行冷声提醒,“往下半米的距离再摸摸看。”
慕挽歌突然一拍额头,结果就疼得她眼泪都飙了出来。
“哎呀,我可真笨,当时的我那么小,看着高度肯定与现在不一样,砚书,你再往下半人高的距离摸摸。”
砚书照做,很快,就发现了一处异常光滑的凸起。
他稍微用力一按,结果就听到山壁里传来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
“主子,你带着世子妃先退出去吧。”
砚书有些担忧山洞坍塌,但慕挽歌却对着沈律行摇了摇头。
沈律行相信她,要不然,砚书也不会找到这个暗道。
砚书有些无奈,但好在,山洞并没有出现任何危险,只是,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山壁上方,竟然缓缓打开一道石门。
“竟然真的有暗道。”
砚书在沈律行的示意下,朝着暗道跳了进去。
石门上方竟然有一条绳梯,砚书急忙将绳梯扔下来,然后又朝着里面看去,接着便惊喜地大喊。
“主子,里面竟然是一条还未挖完的铁矿。”
不多时,又传来砚书惊讶的声音。
“主子,这里有好多的盔甲和武器,还有一些箱子,有账本有金银还有好多……”
沈律行脸色有些难看,让慕挽歌在下方等着,他则借助绳梯爬了上去。
看着暗道里那些琳琅满目的东西,沈律行眼底越发晦暗。沈律行
他打开其中一个带着枫叶标志的箱子,结果,里面竟然是整整一箱的官银。
突然想起前年莫名消失的朝廷赈灾银,沈律行的脸色越发难看。
接着,一个又一个的箱子打开,沈律行险些被里面的东西给气死。
当看到最后一箱子账本,以及账本上记录的东西时,沈律行气的用手狠狠捶了一下箱子。
“简直岂有此理,砚书,立刻将这些东西查封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透露。”
“然后给父亲去信,让他派些进宫请旨,派些兵力过来,务必要将这些完好无损地送回京城。”
砚书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没有多说,立刻下去安排。
他们带来的人手虽然不少,但边城借调的人马,已经押着那些山匪先行离去。
此刻剩下的都是沈家的暗卫,虽然实力不凡,但相比于这些东西来说,确实有些不够看了。
慕挽歌也有些担忧,“夫君,我们接下来是留在这里,还是先回京城?”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行回去的路上,应当很不安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