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岳空对为首的世家也在人群之中,看着最后两鞭结结实实的落在江潮白的身上,神情严肃,事情有些出乎意料,而现在的情形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
距离行刑的前一天,岳空对,林至,带着空文上了玉司的门,胸有成竹的向危御提出了增加世家子弟名额的事。
表示只要是能让名额添至三成,便不会再追究江潮白的过错不放,同时愿意昭告天下,此时因空文而起,与离华仙君无关,既保全了宗门颜面,也让江潮白免受皮肉之苦,本以为胜券在握,奈何危御的一句话,将众人的信心扑灭。
“岳老,林老不必为我那不知悔改的师弟求情,本座心意已决,定要替师尊他老人家好好管教他。”
岳空对:“……”
林至:“……”
不是,没人为他开脱啊,有吗?没有啊!!!
世家无语,这下还真不好办了,危御所言是否出自真心,他们无从得知,可别忘了,江潮白可有一位宠徒无度的太上长老元初师尊啊,提出严惩的主意,可是他们煽动的,这鞭子打下去,明天他们就会翘辫子吧?
元初道人那可是修仙鼻祖,是能将魔帝祝由封印的存在,虽不知身在何处,可余威仍在,打了他最小的徒弟,以后在修真界将举步维艰。
这下,玩脱了……
二十道,一道不多,一道不少,将原本光风霁月的高贵仙君折磨的体无完肤,江潮白的手被缚在行刑柱上,原本白皙修长的玉手,早已经被勒的一片青紫。
才解开绳索,体力不支的他便一头栽在地上,不知生死,一旁的危御反应迅速,一把将他接住,“传本座命,宗门威严不容挑衅,尔等需谨记于心,日后若再有无视宗规者,这,就是下场。”
“弟子谨遵掌门令。”宗门上下无敢不应,那昏厥过去不知生死的离华仙君可是还躺在那呢,谁嫌弃命长?
“好了”危御将师弟抱起,发号命令道:“空文,到你了。”
……
文人翩翩,气度非凡的空文早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冷汗直流,身子抖如筛糠,腿也打着颤,此刻的他,将来时装作宁死不屈的打算抛之脑后,他不想要好名声了,也不想装作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魄了,他想要活命,只想活着。
他瘫软在地,两股之间似有腥臊液体流出,也浑然不觉,只是在不停后退,嘴里不间断的说着“别过来……别过来。”
周围的御士早就忍不住了,看着自己崇拜的榜样,那个见了谁都温柔一笑的暖太阳,如今被打的狼狈凄惨,像披着红霞的云,失去了绚丽颜色,变得黯淡无光,犹如星斗沉坠,跌落繁空。
怒火充斥着他们的内心,就连带看危御的眼神中都写满了埋怨,“下手那么重,一点也不留情,真是个翻脸不认人的冷血之人,切!”
危御:……
御士们蜂拥而上,将空文提溜起来,当看见地上的残留液体时,忍不住啐了一口,“呸,没种的东西,我们仙君行刑时一声都没吭,你倒好,还没开始,先施上肥了。”
“头儿,我想一剑捅死他行不行?”
赵梓晨摩拳擦掌,咬牙切齿的说道,他脸色阴沉,嘴不自觉的抿成一条直线,就在三天前,他还在与仙君花下枝剑,仙君笑着让他有问题就来找他,现如今,就因为身边这渣滓,仙君的脸上没了笑容,被斑驳血迹代了去,让他怎么能不恨。
他不懂其中的隐秘,也不明白什么世家的阴谋,他只知道,就是眼前的这个懦弱的胆怯之辈,道貌岸然的假君子,成了害仙君受罚的罪魁祸首。
想杀人的冲动,达到了顶峰。
……
“不行。”
空文听后,提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宗门里还是有好人在的,他刚想松一口气,随后又听王间说道:
“一剑捅死也太便宜他了,先让他体验体验咱们宗门的观游项目,庭杖,那滋味,凡有受刑者,每每见之,声声哀嚎,句句悲吟,内心都觉得无比畅快。”
……
空文再也承受不住,两眼一白,昏了过去,想着一了百了,昏过去总比醒时舒服些,奈何才刚到行刑云台,就被早就迫不及待的赵梓晨抽醒了。
赵梓晨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打的他的手心,都有些火辣辣的,反观空文,右脸高耸,活脱脱一个猪头。
“让你昏了吗?”
王间冷眼看着,一字一句的说,“你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空文先生,敬,请,期。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