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声粗犷又不失稳重的声音响起,令师徒二人身形皆为之一顿。
危御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要不本座……明日再来?”
………………
危御早已对这小两口的行为司空见惯,当众亲都亲了,抱两下怎么了?
都是基操。
也就是自己这小师弟脸皮子薄,从来不把关系点破,搞的有点像……偷情。
等会,偷情?!!
危御先是一惊,随后便拨得云开见月明,他终于明白江潮白为何迟迟不公开他与顾松年二人的关系了,原因无它,唯有两个字——偷感!
对的,就是偷感,小师弟曾经说过,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才是最刺激最过瘾的,就好比上学堂时背着先生偷偷吃口灵果,又或者鬼鬼祟祟在人后偷看战况……
总之,偷,则无敌!
危御悟了呀……
……………………
江潮白松开顾松年,放他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焦虑被疏解后,顾松年整个人又恢复成乖巧可人的模样,此时此刻正红着眼睛颤着身子小声啜泣着,活脱脱像一只小兔子。
“好了,别哭了,为师饿了,去准备些吃的,简单一点就好,对了……注意你的手。”
江潮白轻拭去他眼角的泪珠,后来索性一甩胳膊,直接用袖边在顾松年的脸上擦了擦,直到重新露出白净透粉的小脸儿,这才舒服了。
顾松年行礼问安后,便领着命欢天喜地做饭去了,气也匀了,泪也止了,腿也不软了。
总之整个人神清气爽,哪里还有先前楚楚可怜的样子。
……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危御走进屋,坐下,笑着调侃他:“华弟,可真有你的。”
江潮白没听懂,问了他一句:“嗯?什么?”
“明明自己有洁癖,就拿这衣服来说,旁人是碰都碰不得的,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给人家擦眼泪鼻涕的,怎么不嫌脏?”
“……”
危御一副“在我面前你还装”的表情,冲着顾松年离开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解释道:“难道不是你把人给欺负哭了,又抱着人家哄?”
江潮白:“…………”
危御的话确实没有说错,可江潮白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只能将感觉压下,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你看看,你看看,本座就说吧!”
危御见江潮白点头,这不就是默认了吗,更加底气十足,翘着二郎腿说教:“弟啊,哥哥不是叮嘱过你吗,要循序渐进,要温柔,要有耐心,你得等着他成长起来对不对?别太心急了。”
“可他做的不对,我这个做长辈的,总得教他……”江潮白耐心解释,殊不知一旁满脑子颜色废料的危御早已经想歪了。
“啥?咳咳咳……做,做的……什么?”
危御猛咳一阵,脸攀上红晕,磕磕绊绊的开口,十分难为情道:“此事,呃,这个吧,他……不急的。”
江潮白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他皱眉反问:“怎么不着急,教他就得趁早!”
现在不教什么时候教,等他羽翼丰满,连他都打不过的时候,你再教他?
你再和他讲做人要坦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不可以任性乱为……
那多冒昧啊?
我礼貌吗?
………………
“嗐呀,你个急脾气,从小没日没夜的修炼,硬是让你成了修真界最年轻的化神境,现如今不操心修为了,盯上松年师侄了,都和你说了,不及冠不要做太多床笫之……”
“卧槽!”
危御说得正起劲儿,唾沫星子满天飞,谁料他忽然一瞥,余光里便是地上的那堆亮晶晶的青瓷碎片……
江潮白左耳进右耳出,装模作样的认真听讲,听危御哇啦哇啦的说着育儿心得。
“天杀的,是谁把本座送你的生辰礼给打碎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