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什么?”
苏牧冷冷地瞪着主事太监,狠厉地说:“我刚刚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好好珍惜,怪不得我头上!”
“你……你竟敢骗咱家!”
主事太监被气得瑟瑟发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你果真是一个疯子,你就不怕公主怪罪吗?”
“怪罪?”
苏牧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淡淡地说:“我既然敢查,就不怕得罪任何人!”
“你……!”
主事太监被气得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几名衣衫不整的朝中大臣,被几名衙役押着。
其中不乏礼部尚书林普川,仗着自己是林氏门阀子弟,在三楼与姑娘共度良宵。
却被突然闯进来的衙役,硬生生地从床上拖走,他心中恼怒不停地大声呵斥:“我乃礼部尚书林普川,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教坊司抓我,快把我放了,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苏牧并不惯着他,大声地回怼说:“我管你是谁,谁叫你触犯大华天朝律法!”
另一位被衙役押着的都察院御史林竟然,他自然清楚来的人是巡城御史。
巡城御史隶属于都察院,自己身为苏牧的顶头上司,竟然被自己的下属抓走了,是何等的羞耻,挣扎着恼怒道:“苏牧,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抓我,你最好是乖乖地把我放了,否则……”
“否则什么?”
苏牧并不会惯着他,怒声回怼道:“你好大的官威呀,我这人什么都怕,就是不怕你们威胁,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杀我!”
另一位光着的太史令林铭轩甚至是气愤地道:“我要去陛下面前告御状,我要让陛下撤了你巡城御史的职位!”
“陛下既然让我做了巡城御史的职位,我自然要做好,更要为陛下分忧。”
苏牧一脸不屑地道:“在你告诉我之前,先想想怎么脱身吧,毕竟这个事可不光彩!”
主事太监看着他们一个个地被苏牧带走,被吓得魂飞魄散,上前拉着苏牧的衣角,不断地祈求着说道:“大人,您这是想要了老奴的命啊,求求您高抬贵手给他们留一点颜面吧,若不然以后谁还敢来教坊司呀!”
“没有人来更好,这个地方早该关门了!”
说着!
苏牧无情地一脚将主事太监踢飞了出去!
随即!
带着郭敬之与杨玉瑛坐上了马车,离开了教坊司!
临行之前!
吩咐捕头王将他们全部带回御史衙门。
并吩咐:“你们轮流在这里值守,不许任何官员进入,若有人敢闯进去直接带回衙门,若有人不服尽管去御前告状。”
主事太监见苏牧竟然如此不留情面,此时需要尽快将这件事告知公主殿下。
马车内!
刚刚的发生的一切,皆被郭敬之与杨玉瑛看在眼里,同时也知道了苏牧的身份!
连忙半跪在地恭敬地说:“属下郭敬之,拜谢世子爷相救,若不是世子爷相助,恐怕玉瑛至今无法脱身!”
苏牧急忙抬手扶起郭敬之,微笑着说:“快快请起,在我这没有这么多规矩,你既然身为巡防营副统领,便是我紫衣侯府的人,我出手相助本就理所应当!”
“世子爷,属下有罪!”
当郭敬之看到苏牧身后的黑甲士兵的时候,便也知道苏牧来这里的原因。
“昨日侯爷来巡防营,说世子今日要来巡防营挑选护卫,任何人不得私自外出,可属下违抗了侯爷命令。”
“违抗军令可是死罪!”
苏牧神情冷漠,但他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但他依然想要知道原因。
质问说:“明知我要来挑选护卫,为何还要私自外出。”
杨玉瑛见苏牧发怒,急忙解释说:“望世子爷恕罪,敬之是为了来见奴婢,若是世子爷怪罪,就怪罪奴婢一个人好了!”
“我想听他说……”
苏牧并没有理会杨玉瑛,而是目光死死地盯着郭敬之,想要知道他真实的想法。
郭敬之恭敬地回应说:“其一属下听闻世子爷从小就有疯病,想必注意不到自己,故而才私自离开巡防营
其二属下得知独孤权死了,便想着为玉瑛赎身,我想带着她离开京都,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一起共度余生。”
“好一对郎情妾意啊!”
苏牧感叹两个人情真意切,但他可不愿意放他们离开,如此有情有义的郭敬之,不正是自己想要的护卫吗!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从来就没有疯病,只是一直在装疯卖傻而已!”
苏牧自然不会和他说实话,告诉他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恐怕他不仅不会相信,还会认为自己疯得更严重了。
郭敬之有些不明所以问:“世子爷为什么要装疯!”
“咳……这个嘛,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苏牧一时间还没想好说辞,只能轻轻咳嗽了一声。
继而又说道:“你私自离开巡防营,足以说明你并不想做我的护卫,现在知道我一直在装疯,那你可还愿意做我护卫!”
苏牧并不打算提起刚才相救的事情,以此来威胁他做护卫,而是想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郭敬之做自己的护卫!
“属下才疏学浅,恐怕会让世子爷失望,再者属下已经答应了玉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与她一起共度余生。”
苏牧轻笑地说:“这个世界已经被民族门阀划好了地盘,哪里又有你们容身之处,她现在虽然拿回了乐籍身籍,但仍然是贱籍,在这豪门世家制定的规则里,贱籍永远都是贱籍,若是被他们发现,恐怕会把她抢走卖掉,就凭你孤身一人能保护得了他吗?”
郭敬之被苏牧的话震慑住,他还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只要你成为贱籍,就永远都是贱籍,这是豪门世家制定的规则,几千年来一直都是如此。
杨玉瑛看苏牧龙眉凤目,便知道苏牧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跟着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敬之,世子爷为我赎身,此恩若是不报,奴家难以心安,如今世子不光得罪了独孤世家,现在更是得罪了公主,我们若是就此离开京都,岂不是无情无义!”
苏牧摆手说:“我出手相助纯属于看不惯他们,你们千万不要有心里负担!”
“世子爷,我们到了!”
马夫遵照苏牧的指示,来到了东城外的一处山坡处。
郭敬之掀开门帘,望着远处有些破旧的茅草房。
好奇地问:“世子爷,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苏牧掏出之前在木盒里拿来的几张银票,淡然一笑说:“这里有五万两银票,足够你们买下这个地方,也算在京都有了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
郭敬之并没有接受,连忙拒绝说:“世子爷,你已经帮我们太多了,我们不能接受!”
苏牧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强行将银票放在他的手中说:“这银票本来就是你们的,你们呆在这里至少还有我们紫衣侯府保护,若是你们就此离开京都,恐怕难以找到容身之处。”
说着!
苏牧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他不想强制让郭敬之做护卫,而是想让他的心甘情愿的。
郭敬之看着手中的银票,深情地望着杨玉瑛。
转眼间!
他跳上了马车,诚恳地半跪在地说:“世子大恩无以回报,敬之愿以七尺之躯,今生永生追随世子爷,以报世子爷大恩!”
苏牧连忙扶起郭敬之,微笑着说:“我从没想让你报答我,我只希望我们能成为伙伴,成为彼此最忠诚的伙伴。”
随即!
又命令马夫留下来打扫这个废弃的茅草屋。
又叫来黑甲士兵说:你去找一下房主,将这里买下来后,你便回巡防营,并告知王化成,就说我已经找到护卫了。”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