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王小公子,您信我,您这钱花的可不亏。”老鸨谄媚讨好的声音夹杂着男子得意的笑声无孔不入。
“那小爷就拭目以待了。”王小公子说完开门声适时响起。
白芷抬头与王小公子目光对视,他眼中无悲无喜,嘴角却挂着笑容,看起来格外渗人,白芷手不自觉紧了紧。
王小公子关上门就开始从怀里掏东西,很快一根黑色皮鞭出现在眼前,他眼中这才有了些许笑意。
白芷恍然大悟,难怪笑不达眼底,原来这人有特殊癖好,可能还是个变态。
紧张归紧张,但没在怕的,好歹白芷也有三成内力,正好练练手。
王小公子将一个烛台里的蜡烛拿下来,缓步靠近,笑的很放荡:
“息息姑娘,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也莫要浪费了大好时光,你自己脱还是小爷帮你脱。”
说着抬了抬端着烛台的手,竟是要用烛火烧掉衣服,这人果然不是个好东西,也好,揍起来也不会觉得良心不安了。
想到这,白芷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伸出去头看了看,深吸一口气,转身笑盈盈看向王小公子:“公子别急嘛,一步一步来,我看今晚月色很是明亮,不若我们一边赏月,一边小酌几杯。”
王小公子眼神霎时间冷了下来:“想拖延时间是吗?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落入小爷手里的女人哪个能跑得了?”
“这您可就冤枉我了。”白芷一脸委屈:“我是今天刚来的,难免有些紧张,喝点小酒麻痹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
“是吗?”王小公子狐疑的瞥着白芷,而后眼中兴味更浓:“行啊。”
王小公子仰头喝酒时,白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掐住了他的脖颈,他一慌,伸手就去抓白芷的手臂,酒杯从他手中滑落,白芷赶忙接住杯子,以免外面的人听到什么不对劲的动静。
第一次用内力,还不太熟练,遂使出了全部力气死死掐着,须臾,王小公子紧抓她手臂的手慢慢松开,面色从潮红变得苍白,眼看就要不行了,白芷慌忙缩回手。
“呀!”白芷震惊过后两眼亮晶晶看着自己双手:“力气这么大呢?”
王小公子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捂着脖颈一个劲的咳嗽,像续不上气似的。
‘叩叩叩。’
“王公子,出什么意外了吗?需要帮忙吗?”门外一个糙汉声音响起。
白芷伸出手又要掐上他的脖颈,他眼神惊恐,急忙开口:“没事,我,喝酒呛到了。”
白芷赞赏的点点头。
王小公子咽了口口水,试探着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不明显吗?当然是要你的命!”
“我……我从没得罪你。”王公子小声反抗。
“从你进这个门你的命就由不得你了。”
“可我是花了钱的!”
“多少钱?”
“五十两银子。”
现成的地主家傻儿子。
她在六扇门一个月才五两银子。
“那我不管,反正钱也不是到我手里。”说着捏了捏手骨节,发出‘咔咔’声。
“你……别过来,我有钱,我给你钱,你放过我,我就给你钱。”王公子一个劲的往后缩。
“是吗?我看看有多少,能不能买你的命。”
王公子颤抖着手从怀里掏钱,一把银票并几锭银子颤颤巍巍推到白芷脚边,粗略一扫,最小面额是一百两,最大的是一千两。
“给你,都给你,你放我走。”
白芷笑了几声:“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我真的没钱了,都在这了,不够我回家给你取。”王公子急切说道。
“你这些银票上都有你家的印记,我是活够了敢拿着这么大额的银票到处招摇?”
王公子眼珠一转:“那我出去找妈妈给你换。”
“……王公子,你看我脑门上是不是傻子两个字?”
王公子算盘落空,颓然的低下头。
“这样吧。”白芷兑换了一瓶实话水:“你把这个喝了我就信你。”
“……这是什么?”
“我自制的穿肠散,还没在人身上试验过呢,你有福气啦。”
“……”
王公子连连摇头,浑身止不住颤抖。双手死死捂住嘴巴,眼眶红彤彤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不……不。”
“这可由不得你。”
说着不顾王公子惊悚的眼神,上前将他按倒在地,还不忘威胁:“发出声音,我弄死你。”
王公子被白芷一条腿压在胸口动弹不得,双手屈辱的被抓起高举过头顶,看着白芷的眼神充满了怨恨与无助,眼角划过一滴晶莹的泪水。
白芷一脸奸笑,像极了逼良为娼的老鸨,比今天的老鸨更像老鸨。
喂完水白芷起身好整以暇的看着王公子将两根手指塞入口中。
想催吐?
“忘了告诉你,这个药遇水即溶,你把苦胆吐出来都没用。”白芷恶劣的摇了摇手中的瓶子。
王公子的动作顿住,绝望占据了他的心头:“是不是我乖乖给你换了银票,你就给我解药?”
“先别急,让你看看穿肠散的威力再去也不迟。”
“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你天打雷劈!”王公子崩溃的大骂出声。
白芷伸出一根手指:“嘘,让人发现就没解药了哟,知道我是谁吗?”
王公子不说话。
“毒王谷听说过吗?毒王谷出来的药,外面可还没有能解的先例。”
“你是毒王谷的人!你不怕陛下赐你死罪?”
“嗯哼~”
“你……”
实话水发挥效果了,白芷挑着一些重要的事问了问,她原以为这里顶多跟京城隔几个州,谁能想到这里居然是边陲小城,是北即国版图中离京城最远的地方。
下次回棠花谷一定要跟大家说说,这个旋涡问题太大了,她要回六扇门,就算快马加鞭也得大半个月。
更何况她还不会骑马,马车那更慢了。
等王公子恢复意识后,白芷兴致勃勃问他:“怎么样?是不是没什么疼痛的感觉,但又感觉恍惚间打了个盹?”
王公子不屑一顾:“这就是穿肠散发作?我以为多厉害呢。”
他起身掸了掸灰尘,站的笔挺挺的,没感觉到疼痛,他以为白芷在吹牛,又恢复了平时的道貌岸然。
“啧啧啧,可怜呐,把家底都卖光了还沾沾自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