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眉眼带笑听着白芷一个劲的吐槽符祁如何不做人,听白芷讲到因为躲藏阴差阳错跑到符祁房间床底下时,秦砚笑得直不起腰。
“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芷一脸幽怨的看着秦砚,讲一遍已经够丢脸了,对方还笑的那么大声,她从来觉得那么无地自容过。
察觉到白芷半晌不曾动弹也没有什么反应,秦砚才堪堪止住笑容,轻咳两声道:
“抱歉抱歉,太好笑了,我实在是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你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
秦砚手指捏住嘴巴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不远处一个院子突然亮了起来,不多时整个庄子开始亮堂起来。
“那就是符祁的院子吧?”
秦砚示意白芷往前看,目光所到之处是最开始亮起烛火的院子。
“没错,就是这里,我记得很清楚。”
还没接近院子就听到里面杀猪般的嚎叫声: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这……是符祁的声音?”
白芷不确定道。
“嗯。”
刚进房间白芷就被房间中的景象惊呆了,符祁身着里衣被五花大绑吊在房间中央梁上不停晃悠,另一个跟他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正用鞭子一下下抽打在符祁背上。
符祁眼泪鼻涕横飞,一边求饶一边晃悠试图躲过符界的攻击,白芷瞠目结舌,这还是那个阴鸷心眼多的符祁吗?
“哥,我错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过几天就是爷爷寿辰了,我这一身伤回去了怎么解释?”
符祁尝试用老爷子唤醒他和符界间的兄弟情。
符界瞪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
“你也怕人知道?那你还做出这种事来?”
符祁哭喊的声音一顿,面上充满疑惑:
“我……我做什么了?我没做什么呀?符界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二话不说进来就打我!”
符界指了指白芷,对白芷温和笑了笑,又转头瞪向符祁:
“谁让你绑她的?”
符祁:“……”
“就为了这点事你就打我?咱们多久不见了,一见面就打我,我要回去告诉阿娘!”
符祁憋屈郁闷一股脑全冲符界发泄出来,反正都挨打了,不骂一顿他多亏。
符界揉揉太阳穴,烦闷不已:
“小天天你说怎么处理他吧。”
秦砚皱眉,他很讨厌这个称呼,但也没在其他人面前下符界的脸面,推了推白芷:
“姐姐,你想怎么报复回来都行。”
“啊?真要我来?我就说说而已。”
白芷后退几步,符祁哭成那个鬼样子,她再去踩一脚,难保他不会事后报复回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说了,符祁虽然对她有所求,但对她也没那么恶劣,好吃好喝的,除了打她的时候,总的来说还算不错?
白芷尝试说服自己,但最后打符祁的欲望超过了理智,白芷往前走一步,小心问符界:
“你那个鞭子借我用用?”
“啊?哦,可以可以,重重地打,打到解气为止。”
符界连忙将鞭子送到白芷手里,退到秦砚身边。
符祁一听不干了,骂骂咧咧:
“符界你还是不是个人,亲眼看着别人打你弟弟?不阻拦就算了,还怂恿,你可真行!”
说完又转向白芷:
“那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可没有苛待过你啊,好吃好喝的,你这时候打我一顿对得起那些死去的鸡鸭鱼猪吗?”
白芷若有所思点点头:
“你说的对,这里条件确实不错,但也改变不了你痛扁我的事实,我报复回来不过分吧?”
还不等符祁做出反应,白芷挥鞭打在符祁右手背上,说是就红肿了起来,这只手将她的尊严按在泥沙里,还扼住过她命运的喉咙,就这么一下着实便宜符祁了。
白芷将鞭子还给符界,拉着秦砚出了门。
他们今晚顺理成章宿在了清河庄,下人们对白芷更加恭敬了几分,还把符祁私藏起来的天马流星锤还给了白芷。
“姐姐,要回京城?”
秦砚端了碗香菇虾仁粥放在白芷面前,顺口问道。
“要回去的,还有要事要做。”
归元青玉她得带回去,要不是这次三番五次被抓,她也想不起来这一茬,空间里这么多钱财,想来好好跟皇室谈谈,也不是不能换。
“你身上的蛊虫解决了?”
琴晚点点头,既是赞成白芷要回京城的话也是回应后面的问话。
“那我们待会就回去吧,有你在,那些宵小肯定不敢靠近,回京的速度也会更快。”
白芷说着拿起最后一个肉饼,掰了一半放到秦砚盘子里,她刚刚看秦砚好像还挺爱吃,她也同样爱吃:
“喏,一人一半。”
秦砚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人,依旧警惕的凑近白芷小声说道:
“哦对了,我有东西给你,应该能躲避一些人手。”
“什么?”
白芷头也不抬继续喝粥。
“人皮面具,我前几个月让符界花重金买来的,一人一副,这样应该能躲避不少人手。”
白芷眼睛一亮,抬眼望向秦砚,激动的拍拍秦砚的肩膀:
“好家伙,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之前还想着有机会一定要找人买一副,天天被人盯着太烦人了。”
两人吃过早饭就告别符界离开了清河庄,一路策马往京城奔去。
“前面那人怎么回事?灾民吗?”
白芷勒停马匹,眼神注视着躺在路中间的绿裙女人。
这也太……假了,谁家正常人晕倒还要挑路中间,还要摆个妖娆的造型?
秦砚仔细打量一番,摩挲着下巴认真点点头:
“是灾民,解救无数男人的灾民,是好人。”
白芷:“……”
两人相视一眼,默契绕开了拦路的女人。
趴在地上装睡的女人轻微抬起头,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幽怨的看了眼快速远离的两人两马,起身走进了林子里。
白芷和秦砚走了一段路,路上躺着个蓝裙女人,两人甚至都不用对视,直接绕开了,继续前行。
直到客栈附近都没有再遇到类似的女人,在白芷以为那女人放弃了的时候,那女人换了件黄色衣裙,慢悠悠走到路中间,华丽丽‘摔倒’在路中间。
白芷:“……”
秦砚:“……”
今天这人还非扶不可了,撅着腚碰一路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