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难道没听到医生是怎么说的吗?如果留下这个孩子,那么将会对若若后续的治疗产生很大的负面影响!我绝对不会允许若若再出现任何意外情况了!”
时远满脸焦急地对着蔡秋琴解释道。
“而且,妈,您想想看,我和若若都还这么年轻,以后想要孩子的机会多的是,肯定不会让您抱不上孙子的呀!”
时远一边焦急的说着,一边紧紧握住蔡秋琴的手,试图让她理解自己的想法。
然而,蔡秋琴却好像有先见之明的能力一般,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季贺辰,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是吗?可我怎么感觉,如果你现在放弃了这个孩子,那恐怕以后你就再也没有机会和若初在一块生孩子了呢?”
“不可能的,妈,您一定要相信我!”时远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他连忙再三向蔡秋琴保证着,
“我向您发誓,以后我和若若一定会再拥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的,你就放心吧!”
这时,一直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切的季贺辰终于忍不住开口劝说道:
“蔡阿姨,不管怎样,当前最关键的还是若若的身体状况啊。毕竟孩子以后肯定还是会有的,但若是因为这个而耽误了若若的治疗,那后果该有多严重啊!”
“再说了,时远他又不是丧失了生育能力,您何必如此执着于眼前这个孩子呢?也许这个孩子跟你们家无缘,就拿掉吧!”季贺辰劝慰道。
“你说得倒是轻巧,敢情这孩子不是你的!”蔡秋琴瞪大双眼,满脸丑容地立刻反驳道。
“就算这孩子是我的,如今这种状况,我也一定会把若若放在首位,拿掉这个孩子的。”季贺辰眉头紧皱,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时间紧迫,你们赶紧商量出个结果,我最多再给你们五分钟的考虑时间。”话音刚落,那位医生便转身匆匆返回手术室去了。
“儿子呀,妈也不是不管若初的死活了呀?医生不也明明白白讲了吗,这孩子也不是非要拿掉不可呀!是可以要的啊!”
“这可不是那种生孩子时面临保大还是保小、二者只能择其一的艰难抉择啊。如果是那样的话不用你说,妈肯定也是会保若初的啊!”蔡秋琴心急如焚地解释着。
“这明明就是可以两全其美的好事儿嘛!虽然说对若初的医治可能会产生一点影响,可那些影响总归能通过别的方法加以弥补的呀!”,
她焦急的给儿子解释着,想要让时远更清楚地理解她的意思。
“明明双赢的局面,为什么非要硬生生地舍弃一方不可呢?依我看,如果若初现在意识清醒的话,她自己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留下这个孩子的。”
“毕竟,那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蔡秋琴越说越是激动,眼眶不禁微微泛红起来。
的确如此,若若向来就对孩子充满了喜爱,特别是知道自己怀孕以后,每次和时远一块出去路上看到一两岁的小朋友,她都会停下来羡慕的看着人家。
如果恰好有小朋友从她身边过,她甚至还伸出手想去抱抱人家 ,有好几次还都被宝爸宝妈当作人贩子了呢!
倘若让她自己选择的话,她必定会毫不犹豫地留下这个孩子,这一点毋庸置疑,时远在心里想着。
就在此时,五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那位医生再次出来了:
“快点告诉我结果,你们究竟是想要留下这个孩子还是拿掉?”,他将目光投向时远,焦急地问道。
蔡秋琴泪眼朦胧地凝视着儿子,眼中满含祈求与不安。
时远稍稍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医生,我们决定留下这个孩子。”
听到这话,医生应了一声“好”后,便步伐匆匆地转身返回手术室。
听到儿子这么回答,蔡秋琴那张原本愁容满面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如释重负般的欣慰笑容。
然而,几乎同一瞬间,一道怒喝声骤然响起——“时远!”,
原来是季贺辰,只见他满脸怒容,双目圆睁,直直地瞪向时远,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如果若若以后因为你今天所做的这个选择而落下任何病根或者后遗症,那该怎么办?你能承担起这份责任吗?”,
季贺辰情绪激动地质问着时远,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对季贺辰的怒斥和质问,时远竟然没有丝毫畏惧之色。他挺直了脊梁,毫不退缩地直视着对方,眼神坚定且决绝。
“季贺辰,你竟然还有脸来指责我?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若若现在可是怀着孕的啊,你怎么能如此不负责任地带她去爬山这种危险的活动呢?”,
时远怒目圆睁,声音因为愤怒地吼道。
“爬山,这是该带一个孕妇去做的事情吗?你究竟安得是什么心呐?我还没来得及跟你好好算这笔账呢!”,
时远满脸寒霜,语气愈发凌厉起来。
紧接着,他又继续怒不可遏地说道:
“还有,若若的驾驶技术向来就不怎么样,难道你会不知道吗?每次我们俩一块外出的时候,我从来都是坚决不让她开车的。”,
“可你倒好,身为一个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连车都不愿意开,反而让若若来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到这里,时远已经气得脸色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用手指着季贺辰,近乎咆哮般地质问道:
“我看你根本就是居心不良、存心故意的!你是不是就盼望着把若若肚子里的孩子给折腾没了,这样一来,若若就能毫无顾虑地重新再回到你身旁了,对不对?!”
面对时远这般咄咄逼人的质问和怒火,季贺辰急忙摆手摇头,慌忙辩解道:
“当然不是了,你把我想得也太过卑劣了吧!不管怎样,我也决不会做出任何伤害若若一丝一毫的事情啊!”
“况且我已经好几次跟若若讲过让我来开车的,但她始终觉得我目前的状态来说,开车实在难以让人放心,所以才一直坚持她自己来开。”,
“我当然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啊!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此刻躺在里面的人是我!”,季贺辰情绪激动得几乎是用尽全力嘶吼着说道。
后悔得想要去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