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生了啊,若初!”,看到沈若初那痛苦而又艰难的表情,她不禁惊呼出声。
随后,她就立马迅速转身,快步回到房间里,拿着几块巧克力走了出来,赶忙递到了沈若初的面前:
“赶快趁这个时间吃几块巧克力,这可是‘助产大力士’啊,吃下去之后,等会儿生产的时候你就能更有力气使劲儿啦!”
然而此时的沈若初正处于剧痛之中,每一次宫缩带来的疼痛都让她难以忍受。
她用颤抖的双手艰难地接过那些巧克力,但实在是根本就没有心情吃。
因为此刻的她觉得几乎连呼吸都是疼了,更别提吃东西了。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赶了过来,原来是医生带着几名护士匆匆忙忙地赶来了。
他们一见到沈若初,立刻围拢过来,熟练地开始对她进行一系列细致入微的检查。
“动作快点,把她赶紧推进去,她马上就要生了!”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主治医生的人高声喊道。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护士们齐心协力地推动担架床,以最快的速度把沈若初推进了产房。
而一直在一旁陪伴的时远眼看着沈若初即将面临分娩的关键时刻,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他下意识地想要跟着一同进入产房,以便能够在第一时间内给予她支持和鼓励。
但是还没等他迈出脚步,就被一名护士拦了下来。
“对不起先生,家属是不能入内的,请您在这里稍作等候。”,护士礼貌但坚决地说道。
无奈之下,时远只能停下脚步,眼睁睁地看着产房门缓缓关闭,他只能在外面等候。
尽管不能亲自陪在沈若初身边,但时远并没有丝毫松懈。
他心急如焚地站在产房门外,不停地来回踱步,突然朝着里面大声喊道:
“老婆,你千万不要紧张,也别害怕。我会一直在这儿守着你的,老婆。相信你一定能顺顺利利生下咱们的宝宝,我一直都在,加油啊老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耳朵紧紧贴在产房的门上,似乎这样就能听到里面的动静,感受到沈若初的情况。
只听那紧闭的产房门后,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啊!疼死……我了,啊!”这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直击人的心里。
站在门外的时远听到沈若初这声音,心跳瞬间急剧加速,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额头上冷汗涔涔,双手合十,虔诚而又焦急地向着天轻声祈祷着:
“老天保佑,保佑我的老婆能够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千万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啊!如果您能听到我的祈求,我一定会感激不尽,谢谢您,谢谢谢谢了。”,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与人作对,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若初已经被推进产房足足有三四个小时了,但依旧没有传出顺利生产的消息。
相反,从那扇紧闭的门内不断传来的,只有她那一声比一声更高、更凄惨的呻吟和喊疼声。
每一声喊叫都像一把利剑,无情地刺穿时远的心脏,让他痛不欲生。
时远在产房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不停地走来走去。
他一会儿停下脚步,将耳朵贴在门上,试图听清里面的动静,一会儿又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就在这时,只见产房的门忽然被轻轻地推开了一条缝,紧接着一个戴着口罩的小护士探出脑袋,目光迅速扫过四周,然后大声喊道:
“沈若初家属?你们谁是沈若初的家属?”,
一声急切而响亮的呼喊声骤然响起,仿佛一道惊雷划破了医院走廊那原本沉闷压抑的氛围。
正在焦急等待中的时远,犹如被电击中一般,身体猛地一颤,瞬间从失神状态中惊醒过来。
他瞪大双眼,目光急切地看向小护士,然后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门前。
只见时远满脸紧张之色,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嘴唇微微颤抖着,结结巴巴地回应道:
“我是。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的时远心急如焚,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自从沈若初被推进产房之后,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护士看了一眼时远,语气急促地说道:“医生让我出来问问你们家属,需不需要给产妇打无痛针?”
听到“无痛针”这三个字,时远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连忙追问:“无……痛针?是不是打了我老婆就不会疼了啊?”言语之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
护士轻轻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
“疼,肯定还是会疼的。毕竟生孩子这件事本身就是非常痛苦的,没有哪个产妇能够完全避免疼痛。”,
“不过呢,打了这个无痛针之后,理论上来说它可以有效地减轻疼痛,但并不能彻底消除。”
听完护士的这番话,时远稍稍犹豫了一下。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便立刻做出了决定。
“好,我们打!不管怎样,只要是能减轻我老婆疼痛的方法,我们都愿意。现在就赶紧打吧!”他紧紧握着拳头,眼神坚定无比。
护士立马递给他一支笔,示意让他在相关文件上签字。
时远二话不说,一把接过笔就要签下自己的名字。
可谁知,一旁的蔡秋琴见状后,竟然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抬手拦住了他,同时大声喊道:“别签!”,
“妈?”时远一脸茫然地望着蔡秋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