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省省委书记面色铁青,怒气冲冲地拨开人群,大步走了进去,那气势仿佛能把空气都点燃。
马小辫子瞧见来人,当场就愣住了,嘴巴张了张,磕磕巴巴道:“张叔,你咋……”
话还没说完,A省省长猛地抬手,“啪”的一巴掌狠狠扇在马小辫子脸上,那声响脆得在周围都回荡起来,马小辫子被扇得原地转了个圈,赶忙捂住脸,脸颊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
他却连个大气都不敢出,心里门儿清眼前这位可是惹不起的大人物。
A省省长气得浑身直打哆嗦,指着马小辫子,扯着嗓子吼道:“我还当你们家满门忠烈,你爸又是烈士,能教出个像样的孩子,没想到把你惯得无法无天!还想对女同志用强,这都啥年代了,你当这儿是土匪窝子呢?”
马小辫子吓得冷汗直冒,跟水洗了似的,赶忙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狡辩:“张叔,你听我解释,这就是句玩笑话,我哪敢真干啊?都怪这小子。”
说着,他胳膊一伸,手指恶狠狠地指向沈建军,“是他砸坏了我的古董,还想霸占我的房子,非要跟我签租约,他这是欺负人、强买强卖。张叔,真不怪我啊。”
马小辫子这下是真慌了神,他清楚A省省长和旁人可不一样,根本糊弄不过去。这位动动手指头就能把自己碾得粉碎。
这些年靠着马家那点关系,他没少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家里人虽说呵斥过,可大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次他那强抢民女的话一出口,就犯了大忌讳,只能一股脑把脏水泼到沈建军身上。
A省书记瞧了沈建军一眼,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看向马小辫子,冷冷地说:“强行跟你签租约?你知道这租约是给谁签的吗?是给省里接待的外来贵宾。人家沈建军帮忙接待贵客,你不帮忙就算了,还在这儿捣乱,破坏两国的友好情谊,你掂量掂量,这罪名你担得起吗?”
A省省长扭头看向自己的警卫员,眼神一厉,手指指向沈星基和马小辫子,干脆利落地命令道:“把这两个家伙给我抓起来,押到省里,找专人好好审查,看看他们到底干了多少缺德事儿,要是有,就按国法严办!”
警卫员听到命令,立刻有两人上前,像拎小鸡似的把马小辫子和沈星基架了起来。
沈星基还想挣扎反抗,结果肚子上挨了几拳,疼得他直冒酸水,差点把苦胆都吐出来,哪还敢再动弹一下。
马小辫子双手被铐上了手铐,可还是满脸难以置信地盯着沈建军,叫嚷道:“他接待外宾?张叔,你可别开玩笑了!他有啥能耐?不过是个山里打猎的穷猎户罢了。”
然而,马小辫子没等到A省书记的回应。
再看沈星基,早吓得面如土色,一脸无助,连马小辫子都没辙,他哪还敢吭声,只能耷拉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
“让您见笑了,老师。”A省省长满脸无奈,苦笑着对阿尔夫说,“咱们这儿居然出了这么个败类。”
阿尔夫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操着不太流利的中文说:“你们国家人口这么多,都要搞计划生育控制了,出几个败类很正常,别往心里去。再说我闺女那性子烈得很,可不是他这种软脚虾能欺负的。”
见阿尔夫没生气,A省书记这才松了口气,扭头看向沈建军。
眼前的年轻人穿着一身朴素的老百姓衣裳,普普通通没啥特别的,可那双眼睛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即便面对自己这个高官,也没露出一丝一毫的胆怯。
要知道,一般人见到比自己地位高得多的人,本能地就会害怕,可这年轻人却不一样,这让A省书记心里不禁暗暗称奇。
“你就是沈建军?”A省书记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探寻。
沈建军头一回见到A省书记,又瞧见自己救的老毛子跟在旁边,猜这人地位肯定不低,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是……”
“我送你的那罐茶叶,喝着还习惯不?”A省书记开口问道,语气里透着几分亲切。
听到这话,沈建军顿时一愣,满脸吃惊道:“您是书记?”
A省书记和蔼地笑了笑,走上前拍了拍沈建军的肩膀:“小伙子,年轻有为啊!先前镇子上改革开放实验点的事情还没结束,这就又给咱们黑土地救回来一个享誉国际的农业专家。”
“这我并不知道。”沈建军有些吃惊,他虽然先前听老毛子说过他是个农业学家,可也不知道对方竟然是全球知名的。
“不管怎样你替国家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奖赏是必须要有的。”
A省省长赞许地望着沈建军道,“另外我们也联系北方了,他们听说这事很是重视。
你一个人便敢单枪匹马上去单挑熊瞎子,这份胆气,让他们很是重视。虽然我们目前关系有些紧张,但对方还是愿意为你提供一个友情勋章。”
友情勋章,这可不是幼儿园、小学生的奖章,人人都有,普泽终身。
对于国家层面来说,每一枚友情勋章的发放,都蕴含极大意义,要么是促进了两国的人文交流,要么是为某一国做出了特大贡献,才有此殊荣。
即便是双方的蜜月期,人员往来密切,1年能获得这枚奖章的人也是屈指可数,更别说是在关系紧张的今天了。
沈建军可谓是开创了一个先河。
这枚勋章可并不只有象征意义,持有这枚勋章去另一国办事,在各方面都会享受到绿色通道的待遇,能快速通行。
“自己以后可以去北边了。”
沈建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想了想那广阔无垠的西伯利亚平原。
河里面的鱼多得很,拿个网子一捞便是三四条。
若是以后能到那地方钓鱼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