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手中的剑直接断成了两半。
他神色大惊,急忙后退。
只见一人从空中跳下。是承院长。脚下的剑自动归鞘,只见他右手手指做剑装,甚至还能看到刚才那把斩断林建的剑的缩影版。
承院长将两根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一口气,剑气消散。
“哎呀,许久不用了,没想到我也退步了啊。”他自顾自说道。
“就这还退步?这人谁啊?居然能把林城主的剑给斩断了。”
“听说那几人是十方学院的,这人不会是那承寅致吧...”一人小心翼翼问道。
“承寅致?这名字好耳熟。”
“就是之前那三狗...”
百姓们对此人的出现那是一个议论纷纷,
承院长当然是洋洋自得一副牛气哄哄的样子听着众人的惊叹,直到听到“三狗”这两个字,他叉腰像个泼妇,
“谁三狗!你才三狗!”他一边大骂着一边想上去教训教训那人。
乾翊见状不好,急忙跑上来拦住他:“师父,你先看看师妹。”他焦急地说道。
承院长这才回过神来:“别让我再听见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我耳朵可是很灵的!”他说完就转身去看凤意,眼里的震惊取代了怒意。
三狗是他和范彩彩还有戎磊三人的组合名,说是组合名也夸张了,就是有时候他们吃不起饭,就去偷鸡,其实也不是偷,那户农家散养的鸡,谁能分得清是家养的还是野鸡,当时只顾着饿了,抓来就吃,刚拨完毛,就被农户找来了,三人穿得像要饭的一样,结果承院长还不看眼神地上去问路,一传十十传百,就留了这个名号。
“这是...”承院长满脸凝重,
“师妹看不见也听不见了。”乾翊解释道。
承院长立马回过头,结合乾翊前面传给他的讯息,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他无奈叹气,自己这群弟子们还真是没一个让自己省心的。
本来他正在屋里躺在摇椅上喝酒赏月呢,结果看完乾翊的讯息,整个人瞬间就酒醒了,立马赶紧往这边跑,还是慢了,自己这小徒弟还真是只知道给自己惹麻烦。
此刻的凤意就老老实实站在那里,面无表情,这样倒是挺乖。
“你啊你啊。”承院长手指颤抖地指了指凤意,又想到她既看不到又听不到的,哼了一声,甩袖收回了手。
“亏了我还特意叮嘱你们看好她。”承院长的矛头转向了蒋文明几人,他们纷纷行礼,承院长看他们这副认错的模样,气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撒了,又轻哼一声,甩袖看向那边的林建,他又拿出来了一把剑握在手里。
“承寅致,难不成你还想包庇你那徒儿吗?”林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问道。
“不然呢?我徒儿我不护着,难不成你护着啊?再说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在搞什么东西。”承院长说道。
“承院长!真的有魔族吗!”人群里一大胆的大声问道。
承院长完全无视这个问题。
这该怎么回答,之前众学院开会,就是要力保这个秘密,不能引起恐慌,这样问他,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毕竟他是主张告诉人们的那一方,最后只得沉默作答。
“什么魔族不魔族的,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啊?”又是一老头从人群里走出来,凤衍瞳孔收缩,他认识这人,就是那次差点要了他命的季家长老。
“怎么哪都有你?”承院长脸色不悦道。
“怎么?还不许人实话实说了?”季家长老走出人群,身后跟了几个和他一样服饰的人。
承院长神色更凝重了,本来只有林建一个人的话,他想将自己身后那群拖油瓶门带走不成问题,但是现在,季家的四位长老都来了,而且有意无意地要力挺林建,难办了,自己能走得了,可是后面这群小拖油瓶...他一边想着一边瞥了一眼身后的几人。
只见蒋文明吞了一颗丹药,又拔剑站在他身后了,另一侧是乾翊,也是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模样。
承院长无奈:“你俩得了吧,人家让你们两条腿一只手你们都打不过。”他小声说道,后面两人脸瞬间红了。
“那也不能把小师妹交出去。”蒋文明认真道。乾翊点头表示赞同。
百姓们再次议论纷纷,都开始怀疑凤意那些话的真实性了,毕竟季家可是大家族的,他们说没有,那应该就是没有吧?
承院长无奈叹气:“要是真打起来,你们也讨不到好。”他说完运起周身灵力,是灵域境五重的实力。
季家带头那长老满脸惊愕,承寅致说得没错,确实讨不到好,越是境界高的越能感觉到差一层次,就是天差地别。他加上后面那两个小狼崽子。难办。
“那不知承院长你想怎样解决这件事啊?”季长老笑着问道。
“你们真以为百姓们会信你的鬼话?”又是一人走出人群,走到了承院长身旁行了一礼,“院长,季节来迟。”
蒋文明认出这是当时比武招亲时自己上台前,一直赢的那人,等等。
“嗯。”承院长应答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各位师兄们好。”季节又向亲传们行了一礼:“我是王长老的弟子,季节。”
亲传们都愣在那里,这谁?不认识,不过既然叫师兄,那就是不需要回礼了。
“少爷,你怎么能站在那边,赶紧过来!”那季家长老怒斥道。
“本少爷站哪边还不需要你置喙!”季节怒道。
“少爷,您要是这样,那我就不得不回禀老爷再考虑考虑家族少主了。”那季长老这句话里包含威胁的意思。
“无所谓,我不稀罕。”季节回怼道,立刻拔剑,也站到了承院长身后。
“这季家是内讧了吗?到底该信谁的?”
“有瓜。”
百姓们的嘴这一会功夫一停没停,脑子更是没停,一个说有,一个说没有。
“好好好,少爷,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该学会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了,你就等着回去以后受家法吧!”季长老气急败坏道。
季节全然无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