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卫东边说边拧紧了手中的拳头,然后想走上前,
王二丫怎么样他不在乎,但是看到王五德,他就觉得手痒。
没想到下一秒,王五德突然面露恐惧,然后往后退了一步,手中的五六式步骑枪也很快放了下来,
“大哥,真巧啊,在这也能碰见。”
林卫东懵了,
大哥?
是说萧建业吗?
这两人认识?
同样懵住的还有王冠军,原本嚣张的男人怎么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气球?
王冠军沉声道,
“还需要带我们去上沙村吗?”
王五德顿时摇了摇头。
王冠军见王五德的怂包样,又想起刚刚被枪指着脑袋,气得直接走上前,
“啪!”
先赏了王五德一个大逼斗!
“早这样不就得了?”
“我活到那么大,就连我爹都没用过枪顶我的脑袋!”
王五德哪里敢反驳一句不是,上次在上沙村被萧建业治得跟孙子一样。
林卫东见王五德完全怂了下去,也说道,
“狗日的,你在山上的那些腌臜事,要是被我们揭发到公社那边去,你高低少不了一个游街示众!”
“也就是赶上新中国了,不然你铁定浸铁猪笼!”
林卫东说完就大着胆子走上前,然后也赏了王五德一个大逼斗!
王五德依旧把头缩得跟鹌鹑一样,不敢反驳。
王冠军朝林卫东露出惺惺相惜的眼神。
“你叫什么名字?”
“上沙村的民兵?”
“每周集训的时候我怎么没见着你?”
王五德眼神飘忽地说,
“我叫张一峰,是上沙村的村民。”
“各位大哥,我误会你们了,我这就放你们走!”
见萧建业从头到尾都没说话,王五德以为他是忘了自己。
暗喜之下,王五德决定隐瞒自己的身份,赶紧溜之大吉。
林卫东当即暴喝一声,脸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放你狗日的屁!”
“你是叫这个名字吗?你叫王五德!”
“没想到你小子长得尖嘴猴腮的,心思还那么不老实。”
萧建业突然出声道,
“你真以为我不记得你了?”
“今天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用枪指着我妹夫的脑袋,要是擦走火了,我怎么交代?”
“这样吧,你手上的那杆五六式步骑枪我觉得就不错,就当是给我妹夫压惊的赔礼了。”
“否则,待会你就等着让整条文峰乡都知道你在木屋上睡人家老婆!”
“让我猜猜,那些木屋都是给在山上过夜的猎人住的,要是让大家知道你在这里干那些事,你说整条乡的猎人会怎么对你?”
萧建业说完,就以快到看不清的速度夺下了那杆五六式步骑枪,塞到了王冠军的手里。
王冠军站在原地,
怎么感觉萧建业虽然没有动手,但感觉比他还蛮横啊?
已经停产的五六式步骑枪,现在只能去黑市买,一杆枪要八十五块才能拿下!
这都是他一个半月的工资了,萧建业就这么明抢过来。
不过,这狗日的,丑得让人倒胃口,竟然还睡别人老婆?
他都还单着,这狗日的凭什么?
这枪抢得好!
王冠军挺胸傲视着王五德,语气淡漠道,
“还不快滚!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王五德虽然肉疼那杆枪,但是想到被抓住的把柄,只能忍痛离开,屁都不敢蹦一个!
等王五德的身影完全离去后,王冠军才松了口气,又把那杆五六式步骑枪递给了萧建业,
“枪毕竟是你要来的,还是你拿着好些。”
“要不是那货行事不正,咱们去公社铁定也要掉一层皮才能走!”
“这片湖好归好,水货虽然多,但咱们以后还是别动集体财产了。”
萧建业又把那杆五六式步骑枪推到王冠军面前,
“送你了!”
“你别听王五德瞎说,这片湖分明就在山上,守山人能自由获取湖里的水货。”
“只不过王五德刚刚分明没有认出我,但是他却拦下了我们,要扭送我们去公社。”
“或许送我们去公社只是一个幌子,明眼人都知道不能去公社,那最后就只能跟王五德私了。”
林卫东摸了摸后脑勺,
“怎么私了?”
萧建业继续说道,
“把我们刚刚弄到的水货都给他。”
林卫东叫了出来,
“什么?狗日的竟然心还这么黑!”
王冠军又道,
“他是属老鼠的吧?咱们这么一会说话的功夫,他已经遛没影了!”
萧建业摇摇头,
“追回他的意义已经不大了,说不定他只抢了我们这一单,咱们还是回木屋吃烤鱼跟烤鸭去!”
说回这个,林卫东跟王冠军又精神了起来,三人有说有笑地走回了木屋。
林卫东自告奋勇地接下了宰鸭的任务,
一头野鸭也够三个男人吃了,毕竟七八斤重!
所幸木屋旁边还有一条小溪,方便清理。
萧建业选出一条偏小的鲤鱼,然后递给王冠军处理,
“剩下两条大鲤鱼,我打算明天拿回镇上给雨黛,她在供销社估计买不到鱼吃。”
王冠军“呦呦”了两声,又道,
“还没结婚就懂得疼老婆了!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妹夫。”
萧建业忍不住用拳头锤了一下王冠军的左肩,
“一条鱼还不够堵住你的嘴呐?”
林卫东又拿出自己那两条草鱼,说道,
“野鸭吃我打的这头,鱼咱们一人一条,都是一家人,不用分得那么清了。”
等到烤鸭跟烤鱼料理好后,三人美滋滋地围着火堆,吃起了丰盛的午餐,
王冠军一边大口地啃着,一边说道,
“可惜没有带酒过来,要不在这干两杯就更好了!”
萧建业笑骂道,
“待会喝得醉醺醺的,打猎过夜大忌,你是不是以为山上很安全?”
“上次咱跟卫东在木屋外边就遇到两只雪狼,只不过被咱们偷袭打死了。”
王冠军惊得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鱼肉,
“怕啥,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
“有你这个枪神在,我就算半夜睡木屋外边,我都不带慌的!”
萧建业笑道,
“别皮了,你跟姐夫一人守半夜,吃完我就先闭目养神,一有情况不对就叫醒我。”
吃过晚饭,萧建业就躺下了。
沉沉地睡去后,不知过了多久,萧建业在睡梦中被匆匆地推醒,
他睁开眼,望着窗外的月色,周遭气温明显降低了许多,
王冠军正举着枪,紧靠在木屋唯一的一扇窗旁,
林卫东神色紧张,压低了嗓子说道,
“建业,木屋外边来了一头金钱豹!”
正说话间,金钱豹又在木屋外疯狂地顶撞着大门,想要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