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游轮在黑暗中傲然矗立,五彩斑斓的灯光在船身上流转,像是一座漂浮在夜海上的璀璨宫殿。
季承言到的时候派对没有结束,他在岸边看着远处灯火如昼的游轮,隐约能听见上面传来的音乐旋律和阵阵欢声笑。
“季总,可以上船了。”助理走过来道。
“嗯。”
甲板上的女生们随着摇滚音乐蹦跳,程悦琳也被拉着喝了不少酒,正在和辛辛跳双人舞,突然听见有朋友道:“前面怎么又有游轮啊。”
“是私人游轮吗?哪家的啊?”
“看着像私人游轮,是不是谁家也在举办party啊?”
“这么巧吗,邀请过来一起玩啊。”
“玩什么啊,我看上面漆黑黑的,不像是在办party。”
“它怎么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
游轮是冲着她们方向来的,朋友们相继停住动作,聚在一起议论起来。
“怎么回事?”程悦琳上前问道。
“前面的游轮离我们太近了,再过来点我们该被逼停了。”
今天的游轮是沈珞初联系包下的,程悦琳看了眼喝到晕乎乎的女生,只能替闺蜜站出来做主:“我下去问问。”
程悦琳正想下楼,助手已经跑上来道:“程小姐,前面有游轮挡住我们的去路,现在要不然联系他们让路,要不然在附近港口停下。”
她们连前面游轮上是谁都不知道,肯定是联系不到的,程悦琳当机立断:“在附近停吧。”
“好的。”
助手离开后,甲板上的姐妹们议论纷纷。
“到底是谁啊,真扫兴,我待会儿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大晚上的开私人游轮来逼停我们,我也想看看谁这么大的派头。”
“都别拦着我啊,我必须冲过去骂他们两句。”
“这附近的港口是哪啊?我们叫几个腹肌男来玩玩呗。”
“先看是怎么回事吧,万一是你老公呢。”
“切,他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情妇的床上呢,没空来的。”
“......”
辛辛撞了下程悦琳,问道:“你觉得会是谁?”
程悦琳心里有个呼之欲出的名字,视线落在沈珞初身上,她因为醉酒脸颊染着红晕,眼神迷离而慵懒,胸前的长发随风晃动,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妩媚,歪歪扭扭地靠在何悠然肩膀上。
辛辛双手环臂,重重点头道:“我和你的想法一样,大概是季总找来了。”
程悦琳有些担心地说:“怎么让她喝这么多酒。”
沈珞初的酒量差,又是她们当中最小的,以往聚会大家都有分寸的,只给她喝酒精度最低的果酒,每次喝两杯就放过她。
“我在的时候只喝了两杯,估计是悠然又让她喝了一杯。”辛辛说。
“悠然今天倒是挺喜欢黏着初初的。”程悦琳自言自语般道,心里隐约感觉不对劲,但是说不上来。
“怎么,你还要吃悠然的醋啊。”辛辛笑着打趣:“没事的,别担心,如果真是季总,今晚也算是他们夫妻间的小情趣了。”
程悦琳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也跟着弯唇笑了笑。
她们互相讨论猜疑着的功夫,两艘游轮依次停靠在岸边,大家趴在扶栏上伸出脑袋望出去。
男人的身影出现在舱门口,穿着灰色正式西装,挺括的线条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材,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眉眼间带着疏离感。
大家同时认出来了季承言,一时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她们刚刚都说了些什么来着?
要给季承言颜色瞧瞧,要看看谁敢这么大派头,要冲上去骂他两句。
大家面面相觑,全都默契地把先前的话当作醉后的胡话。
季承言直接踏入她们的游轮中,走到船外的甲板上,程悦琳率先打招呼:“季总。”
其他人闻言也相继开口喊“季总”,季承言略微颔首,目光落在沙发上的沈珞初身上,神情变得温柔许多。
程悦琳解释:“季总,初初今晚高兴,喝得有点多。”
“嗯,我来接她回家。”他低声道,直接走到沙发前。
季承言视线只在何悠然脸上停留一瞬,把醉意朦胧的沈珞初揽入怀里,稳稳地抱着她离开甲板。
目送他们下船后,甲板上的众人才仿佛回过神来,不知是谁先惊呼一句“卧槽”,说道:“季总大晚上开私人游艇逼停我们,就是为了接老婆回家?这还是那个叱咤商界的季氏集团掌权人吗?”
“这是已经娶到小娇妻的季氏集团掌权人。”
“那就只能祝愿我们初初今晚不会被折磨的太厉害吧。”
“哈哈哈,你有本事当着季总的面说啊。”
“我没本事,但我能现在叫几个腹肌男过来玩。”
“快叫快叫,正巧初初被接走了,不怕季总会找我们麻烦。”
她们这边商量着喊男模来游轮玩,另一边季承言把沈珞初抱上自己的私人游轮里。
游轮里有房间,季承言把她放在床上,拨开挡在眼前的几缕发丝,轻声唤道:“初初。”
沈珞初低低的“嗯”了一声,像是小猫儿的哼唧声,眼眸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失去了往日的灵动与清醒,更有种令人心生怜爱的朦胧美。
季承言的眸色渐深,带着强烈的侵略性,指尖顺着脸颊慢慢地往下,问她:“热不热?”
沈珞初听到他的问话,忽然感觉到身上的燥热,背后有细细密密的汗珠,黏着肌肤很不舒服,她伸手胡乱扯着自己衣裙的领口,腿也蹬着繁复的裙摆试图得到解脱,声音软绵又略带喘息:“热,好热......”
他的指腹摩挲着纤细的脖颈,不紧不慢地问:“热该怎么办?”
“帮我脱掉。”沈珞初的语速比平时慢了许多,每个字都像是被刻意拉长,带着一丝丝糯软和撒娇的意味:“帮我脱掉嘛......”
“好。”
沈珞初今晚穿的是白色公主裙,领口因为拉扯敞开,裙摆也被弄得皱乱,季承言缓缓俯身,动作温柔的解开她腰间系带,然后掀起裙摆一点点地脱掉,露出里面的内衣和内裤,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暧昧。
季承言的嗓音变得低沉沙哑,染上几分情欲,他强压着内心的波澜,耐心地问:“还热吗?”
他的手轻轻划过细腻的肌肤,声音仿佛带着蛊惑:“要继续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