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依,你竟然还有脸来!”
管家震惊的叫声,打断了谢依依的话。
而在这时那妇人也不好意思地拒绝了她。
“你都看见了,我家是住的什么地方啊?这可是城中村里最便宜的屋子了,一家三口全都挤在里面,哪里拿得出十块钱买什么符。”
说完这句话,她抱着孩子跟被鬼追似的跑进家门,生怕谢依依要强卖她符纸。
白雪:“......”
谢依依:“.......”
说实话,她难得如此主动插手陌生人的命数,没想到竟然还被拒了。
没有十块,可以另想别的办法啊,但让她白送肯定不行的,这很容易折损她之前的行为的。
要说帮忙,刚才她擦去那孩子头上的病气已经是行善了。
“小姐!”
管家才反应过来刚才脱口而出的话,,本来是有点儿心虚的,但见谢依依竟然跟没听到似的,完全没理他,他又怒了,快步冲了过来,同时还推开了狗子。
他也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谢依依身上,包括狗子的。
狗子看了看谢依依,眸光一闪,也跟着走了过来。
“谢小姐,你听到我叫你吗?”
管家冲到了面前,脚步还没刹住,眼看着要一头撞过来。
谢依依看到他眼里闪过的幽光,心知这家伙极有可能是故意的,正要抬脚踹过去,白雪已经快一步拉着她往旁边避开。
管家本来人已经冲到眼前,身上疼的厉害想着就算再怎么样也要发泄一下,但眼前突然就没了她身影。
他赶紧稳住身子,但不知道为什么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就倏地朝地上扑去。
“啊!”
“嘭!”
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下巴正磕到了石板路面,霎时痛得他几乎当场去世。
围观的人五官都不由自主地跟着做出了“嘶”、“好痛”的表情。
看着都痛!
不过,他们都看得很清楚,是他自己摔的,那两个姑娘可碰都没碰到他。
“怎么了,摔了个狗吃屎啊?”
狗子这话说得幸灾乐祸的,但还是走过来扶管家。
但是她刚拽住管家的手臂,他就急呼起来,“啊,疼疼疼!你想弄死老子啊!”
“你有毛病吧,我好心来扶你你还骂我?再说了,我照顾了你这么久脾气再怎么样也很暴躁,你不能理解一下吗。”
狗子等他站稳就嫌弃地松开手,退开两步,懒得和他站在一起。
她看向谢依依,眼里涌起几分打算。
白雪察觉了她的目光,冷冷瞪了过来。
管家一摸嘴,摸到了一手血。
他抵了抵牙齿,发现自己的门牙都磕得有些松动了。
这下子更是气得快要跳起来。
他发狠地瞪向了谢依依,眼神凶得像要将她撕了。
先生说了,这段时间他先出来住一下,等到把谢依依这个麻烦事解决了之后就迎他回去,虽然不知道他手臂是不是因为谢依依干的,但看见她就来火。现在这么嚣张又怎么样,到时候倒要看看你能哭到哪里去,他对她也没有几分恭敬。
他以前常替郑容办事,能护着他就行!
“谢小姐你怎么会来这里?你是专门来找我的麻烦的吗?”管家阴沉沉地看着谢依依。
“路过。”谢依依回了这么两个字。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白雪扫了他一眼,声音冷冷,“怎么,是你家的吗?我们路过还得问你意见?”
“你们害我摔伤了!我要赔偿,”
管家横着脖子大声叫嚷,说话时喷出了带血沫的口水。
两人同时退了几步。
狗子看了看谢依依那白瓷一样的脸,五官精致的看的心痒痒。
“你就是那个乡下来的谢小姐啊?听说你和顾先生定亲了,是不是真的?”
“你别在这里搅和,给我滚去找柳老头拿钱,听见没有?”管家伸手将她拽到身边,压低声音威胁她,“你要是不拿钱回来,我就把你扔回去信不信!那里不是专门为了你新开了一个业务吗!”
他以为自己说的话声音很低,但谢依依其实都听到了。
一句话,信息量够大的。
做灯笼的柳家?
所以这些人果真和柳家有来往。
说什么新开的业务该不会是说的是他妈那边吧!
她倒是知道这个世界有什么特殊的性取向,谢依依抬眼看了看狗子,模样长得还算可以,瘦瘦小小的难保不会让一些人胡思乱想。
“你!”
狗子甩开了管家,又扫了谢依依一眼转身走了。
走起路来也是小小的,还未褪去青涩,像是无意识的。
两人看着她这样子,总觉得有些违和。
但是她的注意力也被管家打断了。
“谢小姐,你该不会是不想负责吧?我伤成这样!”
周围的人都打量着谢依依,很是好奇。
谢依依有了另外的方向,就懒得理会他了。
不过,她看了一眼他的算计,对白雪说,“拿钱,给在场的各位都分一分。”
白雪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还是听了她的话,拿了零钱出来给周围看热闹的邻居分了分。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啊?”
“怎么给我们送钱了?”
栓子一家人一直还在门里关注着,看到这里,她又急急抱着孩子跑出来,对谢依依说,“我不要钱,能不能就拿这钱换你那符?”
刚才谢依依摸过栓子的头之后,她总觉得栓子的精神好像好了一些,以往昏昏沉沉的现在都还精神着呢,刚才还扒拉着门板要继续看谢依依。
小孩子是最能感知善恶好坏的,她家栓子喜欢这美貌的姑娘,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拿个安心也好啊!
要她掏钱,她是没有,但现在看到谢依依本来就要给邻居散钱,她就憋不住了。
白雪看向谢依依。
还能这样吗?那她跟白拿了符有什么区别?
“我带的零钱也不多,要是分到你之后还差的话需要你不上。”
分到这里的时候还差一块。
“你真奇怪,乐意白给别人分钱,又非要我付钱。”妇人咕哝着,还是摸出了一块,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