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五如此表达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也是略带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沫。我的感受相似,随后用余光看了看王洋,后者眉毛一扬:“若真怕这个邪物,那就不算好汉了吧?再说已经走到这一步,岂能空手而归?就说那个巨大的棺材盖子,搬回去也不现实,在没上火车前恐怕就要被警察盯上了。暂且不论那怪物的威胁,最可惧的还是法律的约束啊!”
斑纹兄观察了一会儿大家后,说道:“由我第一个前进,殿后的是刘五兄弟,小李紧跟其次,王洋紧随第三位。任何情况直面迎击。”说罢,他便把绳索牢牢绑在一侧柱子上,并率先跃下。看着下面的景象,我在心中暗自庆幸带着手机,想着要是真遭遇意外,拍下照片可能还能让百度注意到。
开始下降时,由于麻绳粗糙难以抓握,但因护城河岩壁凸出石头众多,整个过程还算轻松。用手电向下扫视之际,惊觉原本被四根铁链锁住四肢的东西竟不翼而飞……
急忙向底下的斑纹和刘五示警,慌张中还发生一些混乱,比如王洋企图快速爬回原处却与对方卡在一起。而当我悬挂于岩壁上焦急观望之时,只听到斑纹兄问到:“刚才谁看见那东西去哪了?天啊!这么多人竟然找不到踪迹?”
“我……我只是咬着照明用的手电随便照了一下,眨眼就消失了,仿佛嘎吱一声就这么消散了似的。”我的话语间掺杂了一些恐惧的情绪。
刘五随即爆了一句脏话,并抽出腰间的武器准备越众而出,站在斑纹身旁对我们说道:“各位同仁,若是小弟此次不幸丧命,请务必把我葬于此华丽的棺木之中,也享受下贵族般的待遇。我决心勇敢地与未知之敌斗争一番。对了,有拍照设备的话请千万别忘记录这一壮举。”
杨哥见气氛沉闷,故作诙谐缓解道:“放心大胆去吧。万一你英勇牺牲,定当如亲父亲般隆重悼念,保准安放在这个龙楼宝室中的华贵之棺内。而且,趁着夏季奥运即将开幕的机会,还保证装一个收视天线于此,以便共享赛事!”虽言语间不乏调侃之意,但内心实则颇为紧张。
最后决定一同下到底部。经由摇曳不止且让人胆战心惊的长绳耗半刻时间后,总算安全抵达护城河道底部。刘五取出枪支分发武器。此时杨哥随手捡起块石块,我们四人呈合围之势向空置链索靠近。
仅仅几步远的距离,很快就确定了原先固定的东西已经彻底离开现场。虽然开始毫无疑问在场,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性:自己主动跑掉了或者别人悄悄运走。不管实际情况如何进展,我们都真心祈祷最好永远不用正面相对。
接着伍子沉声指出,“注意,此处并无额外足迹显示除了我们的存在外尚有他人活动。这也就意味着没有实物从当前位置移除,可能是集体幻觉造成的认知
第五幅画面描绘的是李然下葬的情形。因他在此地辞世,故就地安葬。然而令人诧异的是,并没有陪葬品。我心里暗忖,这世间果然炎凉:有权势时,一个手势便可调动万千;失势后,就连妥善下葬都成了难题。
正当我感慨之际,周青携带的小蜡烛忽然晃动了两下,不期然熄灭了。我大吃一惊:我又未曾触碰,蜡烛怎会灭?难道是“鬼吹灯”?不太可能,在这里若是真有鬼,恐怕早就逃离此凶宅了吧。
旁边的刘刚见状便笑问周青:“不是说谁敢吹你的蜡烛就要给他点天灯么?为何现在不理了?”
周青满腹疑惑,随即打开手电筒说道:“大概是王凯观壁画时扇灭的,各位看壁画时小心点。”于是他又重新点燃了蜡烛。
我心里却愤懑不已:这分明是无稽之谈,蜡烛若真是我吹灭的,怎会对上坟墓主人的罪过呢?
这时,孙明提示需要帮手合力撬开棺椁。我拿起一根撬棍,与他对侧各持一根插入缝隙后奋力抬升。无奈初次尝试并未奏效,直到刘刚和周青加入,费尽力气才将棺椁缓缓开启。刘刚观察后惊讶地说:“内里居然用了窖子木,还有一层……看来逝者生前定是位高权重之人。”
我心想,历经如此漫长的岁月,能保全至今实属不易。若仅是破败残损之地埋骨,怕是要让人疯掉。
随后我们发现内里为玉制棺材,众人都识趣退让,唯独让孙明独自操作。
不久,西南方的一根蜡烛又毫无预兆地熄灭了。周青不禁咽了一口唾沫,询问是否还要重燃那蜡烛。“废话什么?两次三番挑事端就是找死!用棺中亡魂作灯芯点灯才是正理!”刘刚怒吼道,“让他跪在上面偿罪,看看敢不敢继续放肆。”
说罢,他已端起枪准备应对未知威胁,同时命令周青重新点亮所有蜡烛。待一切布置妥当,孙明再次撬开了最后一层棺盖。棺内尸身保存得较为完好,衣料依稀能看出原本模样,连指甲都有些长短,显然经过长期自然风化而成。
此刻,周青径直走向尸体,对着遗体警告说:“你若不再吹我的蜡烛,咱们相安无事;要是再有二回,今朝我必让你知晓得罪周爷后果严重!”话音刚落,他就用绳索套住遗体并拖出棺外,催促其他人尽快搜寻随身物品后迅速撤离。
就在我们匆忙整理物件之时,四角所有的蜡烛骤然同时熄灭。霎时间空气中弥漫着凝重的恐惧氛围。
众人皆目视彼此,不知所措之时,那具枯瘦身影竟缓慢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面向我们……
刀疤哥一声大叫:\"尸变了!”
情势骤变。周青翻滚躲避,刘刚拔枪射击,可子弹穿过目标却未停止其动作。转瞬之间,它已冲至我们近前。危机之中,我随手抓起刀刃防御,刘刚一边拾取古物入包一边喊逃。刀疤哥神情严肃环顾四周,而周青显得有些慌张,甚至想把遗体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