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短信,回了信息后,悄无声息删掉了记录。
这件事情我没告诉薄秉谦。
我死过一次,如今我行事必须警惕。
我从前对薄秉谦那样坏,而且我不知道他知道母亲死亡真相后的态度。
我不敢赌。
薄秉谦似乎是察觉了我的异样,“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一个垃圾广告总是来烦我。我刚刚已经拉黑了。”
薄秉谦没追问,“面煮好了,尝尝。”
我拿过碗,埋头吃起来。
这还是我第一次吃薄秉谦做的饭。
“好吃吗?”
我眉眼弯弯,“薄秉谦,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好。”
薄秉谦凑近一瞬不瞬看着我,“那是某人眼瞎。”
若是以前,我肯定会反驳薄秉谦,骂他才眼瞎。
可现在,我爱了薄从南这么多年。
他却背叛我,跟我姐姐搞上了。
而我直到死前才彻底明白。
我不是眼瞎是什么?
我垂眸眼底露出一丝受伤。
本想逗逗她,没想到突然就没话了。
薄秉谦从身后抱住我,轻声道:“知意,不要难过。他不值得你为他伤心,从今以后,你的身边有我。我会一直爱你,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这样的话从前薄从南也对我说过。
可他......
我捏紧手里的筷子,一滴泪顺着脸颊悄无声息落下,滴落进碗里沾起一片涟漪。
谢谢你,薄秉谦。
我刚睡醒,我在赵氏公司安插的眼线就给我打了电话。
“老板,孟小姐来公司了。”
孟项宜动作倒是快,还没拿下海城的项目,就哄得赵胡鸣让她进了公司。
我简单画了个妆,换了身干练的西装去公司。
我办公室的门没有关,里面传出来赵玉妍的声音。
“项宜姐,这个办公室是赵芸儿的办公室。也不知道她抽什么风,前几天非要闹着进赵氏。她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用这么大一间办公室真是浪费。这个办公室不如给你。”
“这...恐怕不好吧。毕竟她的东西都在这儿,我们这样做传出去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赵胡安如今昏迷不醒,整个赵氏都是我爸的。再说了,她不过是拿下一块地罢了。怎么能跟姐姐你比呢。海城的项目可比地重要多了。”
话落,办公室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叠资料就被丢出了门口。
这是我的项目资料。
办公室里,我的助理急忙阻拦,“赵小姐,这是总监的办公室。您不能这样。”
赵玉妍一巴掌打在助理脸上,“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拦我?你信不信我叫我爸,把你赶出公司?”
助理脸被打得通红,只得捂着脸哭。
我冷笑着推门而入,“赵玉妍,你是不是欠抽?”
赵玉妍把我的水杯丢进垃圾桶,嘲讽道:“赵芸儿,你嚣张什么?你真以为拿下一块地就能在赵氏站稳脚跟?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孟项宜正坐在我的椅子上,见我进来了故意翘起二郎腿。
她眼底那抹挑衅的笑容,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扫了俩人一眼,“滚出去。”
赵玉妍不屑,“你叫我滚就滚,你...啊......”
孟项宜猛地站起身,“赵芸儿,你做什么?!”
我死死抓住赵玉妍的头发,手里的解剖刀在她脸颊上滑动,“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被划花了...啧啧...多可惜啊。”
解剖刀冰冷又锋利。
赵玉妍感觉自己的脸已经快要破皮了。
她声音都颤抖了,“赵芸儿,你...要是敢动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哦...?”我故意拉长声音,“可是我现在是薄秉谦的妻子,只要我想--”
“你看我敢不敢?”
我加重了力道。
赵玉妍闭上眼睛,声音都发颤了,“你--”
孟项宜开口,“赵芸儿,你不要欺人太甚!”
“孟小姐上次也是这么用刀抵在我的脖子上,我不过是在学你罢了。”
我抬手狠狠朝赵玉妍刺去。
赵玉妍瞪大眼睛,“赵芸儿!”
孟项宜吃惊,“你疯了吗?”
“住手!”
薄从南到赵氏来商量和赵玉妍的婚事。
没想到竟看到了这样一幕。
他急忙推门而进。
我拿刀的手悬在了空中,“你怎么也来了?”
孟项宜见到薄从南就开始装可怜,“从南,你快劝劝你二嫂吧。我们不过是说了她几句,她就要拿刀杀人。真是太可怕了。”
赵玉妍仿佛看到了救星,“从南,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你会救我的对不对?”
薄从南看向我,“二嫂,有什么话好好说,先把刀放下。”
不了解事情真相。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薄从南每一次都选择站在我的对立面。
从前我会因此伤心,可现在我死过一次。
这一切我都不在乎。
我不屑抬眸,“薄从南,你不会真以为你在我这儿,说话很管用吧?”
以前是很管用。
他一句话,我就可以为难薄秉谦这么久。
他说不希望我针对孟项宜,我就处处忍让。
可这么做换回来的是什么?
是我大婚当天被抛下!
是我惨死小巷成了衣不蔽体的无头女尸!
是我成了一个孤魂野鬼,眼睁睁看着他和孟项宜勾搭成奸!
我为什么要好好说话?
为什么还要忍?
我真的不想再忍了!!!
还有赵玉妍。
她一而再再而三欺负赵芸儿。
这是她必须付出的代价!
我冷冷地勾起嘴角,抬手狠狠刺向赵玉妍。
一时间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解剖刀刺向赵玉妍的瞬间,薄从南快速上前抓住我的手腕。
男人力气很大。
我被他抓住手腕动弹不得。
赵玉妍趁机尖叫着逃脱。
跑到孟项宜身边后,赵玉妍立马厉声道:“从南,这个贱人欺负我。你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薄从南抓住我的手腕,眼神微垂与我对视。
我亦抬头看着他。
“真当我不敢杀你?”
薄从南皱眉,“你说什么?”
呵,这是你自找的。
薄从南,比起赵玉妍。
我对你的恨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