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了车上,顾辞远就迫不及待地把开来的云南白药给她喷上了,清清凉凉的感觉,让罗心悦舒服了不少。
“没事,过两天就能好了。”顾辞远用手扇了扇喷药的地方,想要干得快一些,对她说道。
罗心悦感慨道:“寺庙里的大师算得还是准的哦,叫我注意身体方面的,你看,一从寺庙里出来,我就崴脚了。”
“所以,今年你就要格外注意身体了,要好好吃饭,好好穿衣。你看,这大冬天的,你还穿得这么少,冻感冒了怎么办?”顾辞远说着,还抻了一下她的衣角。
罗心悦说:“习惯了嘛,今天也还好,没那么冷。”
顾辞远又嘱咐说:“这几天就老老实实地在家呆着吧,不要出门了,不然好得慢。”
“知道啦,顾姐姐。”罗心悦调侃他,叫他不要那么啰嗦了。
她看时间也不早了,说:“送我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好,回家。”顾辞远轻喊了一句,从车里出来,坐到了驾驶室里。
回的路上,罗心悦就睡着了,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还含糊地说了两句梦话。顾辞远在前面听着,嘴角露出笑来。
很快就到了小区,罗心悦没有醒来的意思,顾辞远也不着急叫她,静静地等她醒来。
不知不觉间,一个小时过去了,后座罗心悦发出轻声的呻吟,睁开眼睛来了。
她四处看看,软绵绵地问:“我睡了多久啊?”
“睡好了吗?”顾辞远回过身来,“你睡一个多小时了。”
罗心悦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欠,“睡得挺好的。”
她说完,坐直了身子,试探地活动了两下脚踝,惊喜地对他说:“诶!不那么疼了!”
“那就好。”顾辞远笑,“晚上也别忘了喷药。”
罗心悦痛快地答应道,“嗯,知道啦!那没什么事,我走了。”
“等一下,心悦。”顾辞远又叫住她,迟疑片刻,问道:“那什么,我还想问你一下,感情的事,你就真的想一年后再说吗?”
罗心悦“嗯”了一声,“辞远,我是真的想先把事业搞起来,这样我在我妈面前也有底气,感情的事她也不会很过分地插手了。”
“好吧,那我尊重你。”顾辞远无奈地抿了一下嘴,“那这一年,我们就是好朋友,我暂停追求,一年后我再卷土重来!”
罗心悦咯咯地笑了两声,“好吧。”
“要不要我送你上楼?脚能走吗?”顾辞远转了话题问。
罗心悦说:“没事,能走。”
两人从车里下来,罗心悦走了两步,感觉没问题,便和顾辞远道别,朝小区里走去。
顾辞远也没急着走,靠站在车边,点了一根烟,目光紧紧地锁定着罗心悦,心里是说不出的感慨万千。
时光匆匆,转眼一年的时间过去了,速度快得好像都没来得及眨眼睛,就是又一年。
夏惜音的小棉袄已经出生了,已然成为了家里的团宠宝宝,每天被大家捧在手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小宝也很喜欢妹妹,每天围着妹妹看来看去,跟她说话,叫她快快长大。家里人对他也从未疏忽,爱意从未减少。
自从有了小棉袄,夏惜音转战母婴博主,切做得很成功,风生水起,在各个平台收获了大量粉丝。
这天,是夏惜音的生日,周聿安订了酒店,邀了朋友,为他庆生。
大家酒过三巡,吃得差不多了,聊起天来。
罗心悦看着睡着了被保姆抱到一边的小棉袄,笑着对夏惜音说:“你现在可是最幸福的人了,有老公疼,有孩子爱,生活没有操心的地方,每天活得像个公主似的,看着都替你感到幸福。”
夏惜音莞尔一笑,“你也不错啊,公司成立后,就蒸蒸日上,我听你小周哥说,追你的人还不少呢。”
“嗨,哪有呀,都是合作伙伴啦,利益为先。”
夏惜音吃了个虾球,朝顾辞远看过去,一年的时间,他蜕变得更为成熟,谈吐办事,也更加的稳重。
“那顾总呢?”夏惜音打趣地问,“一年时间也过了,你公司也走上正轨了,他是不是要卷土重来了?”
罗心悦“扑哧”笑了出来,“不知道,反正这两天挺积极的,总是约我吃饭。”
“这一年,他沉淀了不少,可和我当年认识他的时候,判若两人了,不再是那个毛头小子了。”夏惜音感慨地说。
罗心悦点头,“是,他确实变化很大,现在和他相处起来,也很舒服。”
她停顿了一下,话音一转又说:“只是,我还是不敢轻易下决定,他现在固然不错,可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我想从始至终。”
“没问题啊,你们可以就先这样做朋友呗,暧昧着,合适就往下走,不合适就及时止损。人嘛,还不都是在相处中产生出情感的。”夏惜音说道。
罗心悦说:“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天我俩也认真地谈过一次,都觉得现在相处得很舒服,就不要打破这种感觉,慢慢来。经过这一年的磨炼,他也不着急了,知道了这种事不是急的事。”
“多好呀,相信你们很快就会水到渠成,开花结果的。”夏惜音替她高兴地说。
罗心悦笑笑,又突然想起来问:“诶,对了,傅雨凝怎么没来啊?不应该啊。”
夏惜音捂着嘴小声地对她说:“我听聿安说,傅雨凝好像怀孕了,但是有点流产的迹象,就没声张,现在天天在家躺着保胎呢。”
“哦?”罗心悦的嘴巴圈成圈儿,“这没想到,这两人,竟然都走到今天这地步了,真的太神奇了。不过话说,傅雨凝真的没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吗?”
夏惜音摇头,“好像以前查过一回,健康得要命,用管汉中的话说就说她都能把我送走。要不然,俩人怎么会要孩子呢?”
罗心悦哈哈笑了两声,“这话是我管哥能说出来的。”
“真好呀。”罗心悦由衷的说道,目光又看向了陆言川,又有些同情地说,“川儿哥还是自己,可咋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