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陛下,奴才长河落日,穷得要当裤衩了,跪请各位陛下为奴才推荐!!!)
陶继业瞪大了眼睛,五官狰狞,眼神惊恐。
“你、你……竟敢杀人?”
陶言明连遭重创,脸色苍白,浑身都在颤抖,但嘴壳子还是很硬,“你死定了,我要报官。”
“报官?”
许彻手里燕尾剑一抖,冷哼一声道,“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陶言明瞳孔骤缩。
“我、我管你是谁?”
谢安这会走了过来,大声道,“放肆,见到万户侯、丽镜司千户、京兆府尹许大人,还不赶紧跪下!”
什么?
陶言明以及现场所有人顿时惊呆了。
万户侯?
丽镜司千户?
还京兆府尹?
简直离谱到家了。
“京兆府尹不是赵大人吗,什么时候换人了?”
“不可能!”
“你今年才多大?”
“冒充京兆府尹,罪加一等!”
众人议论纷纷,但就是没有人相信。
苏铭泽这会走上前来,冷声道,“各位,你们眼前这位少年,就是陛下刚刚亲封的丽镜司千户,万户侯。”
“对了,别不信,他确实是陛下新任命的京兆府尹,也是我苏家的外孙,诗仙许彻!”
什么?
那一个接一个的身份,仿佛一把又一把的无形的刀,狠狠地扎在了这些人的心头。噗通!
现场有人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竟然被活生生被吓晕了过去。
不晕也得装晕。
他们刚刚可是出言讥讽、嘲笑过人家的,没想到到头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陶言明一头栽倒。
天塌了呀。
原本以为几个家族一起施压,完全能够逼迫苏家低头,继续被他们压榨。
没想到啊,人家的外孙竟然一步登天,成了大汉国最大的京官,成为了谁都招惹不起的庞然大物。
偷鸡不成蚀把米、不,是老天要绝我等家族啊!
噗通!
下一刻。
所有家族的人都原地跪下,浑身抖若筛糠。
“饶命啊!”
所有人拼命磕头,苦苦哀求。
“府尹大人饶命啊,小的有眼无珠。”
“我等也是受了蛊惑啊!”
“对对对,都是姓陶的那老狗威胁我们的。”
“求府尹大人,把我等当成一个屁,放了吧。”
来的时候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卑微。
苏家人此时激动无比,这些时日遭受的委屈和白眼一扫而空。
只有顾氏,满脸惊恐的望着许彻,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这是干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我竟然得罪了京兆府尹?
“不牛逼了?”
许彻鄙夷的看着跪倒一片的这些家族,将手里的剑扔给谢安。
“立刻从这里滚出去,否则……”
话都没说完,这些家族的人立刻将自己盘成一团,叽里咕噜的滚了出去。
是真的用滚的。
许彻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理解能力?
牛批!
顷刻间。
原本人满为患的苏府就只剩下了苏家人。
“晴姐姐。”
许彻看着有些狼狈的苏晴儿。
苏晴儿比他大几岁,小时候经常带他一起玩,也经常帮他出头,只是后来嫁了人,就没有再见面了。
“彻弟弟?”
苏晴儿简直不敢相信,那个曾经追在她屁股后面叫姐姐的小男孩,如今竟然成长到她只能仰望的存在。
“是我,晴姐姐。”
许彻淡然一笑,丝毫没有架子,就和小时候一样。
苏晴儿顿时喜极而泣,“好、太好了,姨娘她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许彻握着苏晴儿的手,笑道,“以前是晴姐姐你保护我,现在我长大了,该我保护晴姐姐了。”
看着许彻真诚的眼神,苏晴儿感动得泪流满面,一个劲儿的点头。
“那个陶家,晴姐姐若是想回,记得通知彻儿,彻儿亲自送你过府。”
苏晴儿再次感动不已。
许彻这是要为她撑腰,是要让整个陶家知道,她苏晴儿的身后,就是京兆府尹。
有了这个靠山,整个陶家,谁也不敢再欺负她了。
但苏晴儿却是个明事理的人。
这种不能共患难的,唯利是图的家族,她就是孤寡一生,也不会再回去了。
“彻弟弟,姐姐决定了,既然他都把姐姐撵出来了,就别在想着姐姐回去。”
苏晴儿眼神坚定。
“他们……不配!”
许彻点点头。
对于苏晴儿的决定,他是满心支持。
苏家其她女子见状,也纷纷表态,绝不会原谅那些伤害过苏家的人。
苏家也很清楚。
如今苏铭泽高升在即,还有京兆府尹这个大靠山,别说是二嫁女,就算是府邸的丫鬟,都是大汉国男子追捧的对象。
安抚了苏家人的内心,许彻并没有停留,他现在有太多事情要准备。
至于顾氏私扣他派人送的信件,他也没有点破,老夫人一生好强,这点儿面子还是要给的。
许彻前脚走,老夫人就一跺拐杖。
“老二家,去祠堂跪着吧,跪够两个时辰,但凡少一刻,老婆子会代替老二,将你赶回顾家!”
顾氏浑身一颤,求助的眼神望向苏铭楼。
苏铭楼狠狠地瞪了顾氏一眼,沉声道,“愚妇,还不快叩谢母亲!”
见苏铭楼的眼神狠厉,顾氏害怕了,急忙跪下磕头,“儿媳……谢婆母。”
……
“什么?”
户部尚书府。
听闻许彻扳倒了京兆府尹赵广汉,并且取而代之,秦文定直接惊出了一身冷汗!
“竖子、竖子!”
回过神之后,秦文定摔碎了一书房的东西。
王传宗急忙劝道,“尚书大人息怒,等丞相大人回到京城,自然会收拾他的。”
闻言的秦文定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刚刚收到消息,丞相被诸事缠身,短时间回不了京城了。”
“什么?”
王传宗顿时就傻眼了。
屋漏又逢连夜雨。
还等丞相回来帮他们报仇出气呢,怎么就回不来了呢?
关键就是,还得继续忍受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咱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啊。”
秦文定沉吟片刻,忽然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尚书大人什么意思?”
王传宗愣了愣。
秦文定道,“咱们现在孤立无援,许彻又当上京兆府尹,等于在咱们头上悬了一把刀啊,什么时候落下来,得人家说了算!”
“啊?”
闻言的王传宗倒吸一口凉气。
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