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大家都想象着那种惨状,有人捂住嘴“啊”的惊叫了声,更多人都是惊得张大了嘴巴。
黄毛皱了下眉头,问:“那你凭什么判断是自燃?”
王警官缓缓说道:“第一:房间是从内部上锁的,房门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
“第二:房间里其他地方都没事,包括几米远容易着火的书架,勘察现场未发现明火迹象,以及电线插板短路情况。”
“第三:技术人员从燃烧痕迹来勘察,起火点就在死者身上。”
“是人先起火,然后再烧毁了与他身体接触的沙发部位,周围的家具未受损,而其他地方也并未被波及。”
“我们一早已经往局里报了情况,专家也勘察了现场,认定是自燃,属于意外事故。”
说完了之后,王警官又抽了口烟,顺便弹了下烟灰。
大家的目光都盯在那飘落而下的烟灰上,是什么样的火会把人突然烧死,而没有挣扎呢?
又是什么样的火,能把人烧透烧尽呢?
大家各自出神,暂时没有人说话。
过了会儿,有人开口:“自燃这种事,我以前倒是在一个国外报道上看到过,说是人的身体并未与外界火种接触,却自动着火燃烧,甚至可以烧化为灰烬。”
江如意不由得插了句嘴:“怎么可能呢?没有火种怎么会烧起来?”
王警官看了她眼,回道:“算是一种超常现象吧,死者躯干被完全烧毁,骨头都被烧成了灰烬。”
超常现象?
江如意思索着,却不由得想到了末世的那些异能……
“凯哥死的太惨了!”
黄毛死死地攥紧拳头,眼睛发红。
要是有人暗害,他非得生撕了对方为凯哥报仇。
可这自燃,连凶手都无从查起。
江如意眉头紧皱,默默将目光投向了拉着警戒线的屋中。
她鼻子灵敏,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腥甜味。
沿着楼梯下来,她在拐角处发现了一滩半干的血迹。
暗红色渗进水泥裂缝里,形状像只展开翅膀的鸟。
“这是猫抓老鼠留下的吧?”
一个老奶奶提着水桶过来,“最近闹鼠灾呢。”
这时候,身后好似有一道凌厉的视线射来,江如意面上一凝。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最近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她。
但回头看,又什么都没有。
这时,黄毛走了过来。
“江总,我打算请假几天,回家帮忙处理凯哥的身后事。”
他要护送王凯返乡,把遗体运回老家。
幸亏这两天公司已经招到了一些人手,江如意也不算无人可用。
“好,去吧!”
从这里离开后,江如意心情沉重地回了公司。
地是买下来了,这两天还要忙着项目的建设。
设计图全是照着末世那边原型做的。
她已经敲定了一家国内有名的建筑公司,前期会投入两个亿的资金,争取尽快建成。
忙完公司的事情。
江如意去了批发市场,批发了一大车的蚊帐回来。
末世那边极寒之后,便是极热,天气属实不正常。
让人帮忙把蚊帐卸货到后院的空间菜地后。
江如意转身正要离开,突然身后传来“嘭”的一声响。
她诧异转头,发现田埂间躺着一个人。
是陆远舟!
江如意心中一惊,忙跑了过去。
“陆远舟,你没事吧?”
陆远舟昏昏沉沉的滚倒在地上,双眼睁不开且眼皮沉重。
江如意看着他脸色发红,轻轻触碰了他的额头。
“糟糕,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下一秒。
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拽住,身子也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紧接着,眼前一股凝聚的空间漩涡闪过。
江如意被陆远舟带到了末世,他的房间中。
惊讶之余,两个人滚落到了床上。
陆远舟在下,她在上。
江如意:“……”
她满心羞恼的抬起头,却只对上他的鼻子。
高挺而性感,下颌线锋利迷人。
江如意微微皱眉:“陆远舟,放开我!”
陆远舟浑身热滚滚、软绵绵的。
听到江如意的声音,他微醺般的双眸迷离地半张开看了一眼。
然后,陆远舟伸手从她的臂下穿过,环住了江如意酥软的腰身。
他抱得更紧了。
虽然隔着衣物,但炙热的体温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
这温度远超普通人的极限,甚至还在上升当中。
原本努力挣扎的江如意,慢慢停了下来。
他是真的不舒服。
“你生病了?我去叫陈源过来帮你治疗。”
江如意想去外面找人帮忙。
但是陆远舟拦住了她。
“我没事,只是有点热,让我抱着你待一会儿……”
他的声音变得暗哑起来。
像是在压抑什么,音色低沉有磁性,尾音撒娇一般带着柔软的气音。
“……”
江如意心中一软,没有再挣扎,任由他抱着。
原本吊悬的心堪堪塌下,略为享受地靠在他肩头,安然嗅他身上的淡淡皂香。
陆远舟看着江如意的目光越来越炙热。
他压抑着胸膛里来回翻滚的热潮,全身都跟着微微颤抖起来,喉咙更是上下滚动了几下。
箍在江如意腰间的那只手越来越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般。
“嗯……”
陆远舟只感觉浑身炙热,仍然尽量理智的克制住自己。
泛红的脸上,清晰可见的都是对江如意的欢喜。
江如意一颗心跳的厉害,一如既往地耳廓红了。
室内温度跟着逐渐升高,气氛也越发的暧昧和旖旎。
“陆哥,你怎么样?”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让快要失去理智的两人猛的回神。
江如意想动,却发现自己还被陆远舟紧紧地搂着。
陆远舟强忍着欲念并没有放下身上的人,暗红的眸底如漩涡一般,让人稍有不慎就会被卷入其中。
陈源原本是听说陆远舟不慎被毒虫咬了,过来看一下他有没有事。
结果敲门时,发现门并有没有锁。
随着房门半开,露出来一个缝隙。
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幕,陈源脑子有些宕机。
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他连忙把门又关紧了。
陈源在门口,抬手抚平自己的心跳。
他刚刚莫不是眼花了吧,铁树开花了?
只是那个女人是谁?
刚刚匆匆一眼,他没看清楚。
要不,推开门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