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往前靠,一只脚翘起来:“温景,你是在,关心我!?”
抓住把柄的云洛越战越勇:“是不是,是不是,你之前可从来都不会说谁厉害,让我去找别人学习!”
温景垂下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云洛,你还真敢想,我是看在上古情丝的份上,我温景身边从来不跟废物。”
“温景,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温景手指头抵住云洛的额头,收住力道往后轻轻一点,推开云洛:“你想从上面摔下去?”
脚下是万丈深渊,看不到底。
云洛一下老实了。
蓝鸢叉腰,对蓝颜说:“阿姐,我看温景和云洛关系挺好的嘛,你就别想着他了呗。”
小姑娘没心没肺,看出姐姐因为温景和云洛情绪低落也没想着安慰安慰,反而还在蓝颜胸口上再捅一个窟窿。
蓝颜转身离开:“阿鸢,我再说一遍,我没想着他。”
——
上午不知道几点钟,太阳刺的云洛睁不开眼睛。
夜宴又往变出一桶水让她提着:“练鞭,重要的是手臂力量,你虽有了本尊的龙骨,品级还是只有0.0001,要继续练。”
又走到另一边,手中凭空出现一本没有字的书,金光闪闪:“温景,之前仙门会试,我便看出你擅长阵法和刀法的结合,这是千年前本尊随兄长扫荡神界得到的完整阵法神书。”
这是能说的吗?扫荡神界拿到的……直接说抢多好。
云洛除了一桶水什么都没拿到,是越想越觉得不公平,0.0001怎么了,是原主0.0001又不是我0.0001,原主不行不代表我不行:“那我呢,师父,听闻师父也擅长鞭法,师父可以教我鞭法啊。”
她放下水桶,甩了甩胳膊。
扬起鞭子:“师父,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急吗?下次仙门会试30天不到,我现在都不会仙术,上场是想让如此乖巧可爱的徒儿我被打成窝瓜吗?”
“时机未到,待你破了画中世界,本尊自然会教你仙法。”
云洛垂头丧气:“好吧,那我继续劈柴了。”
今天的柴动都没动呢。
云洛挥起鞭子,接连几日的练习,她自己也能感觉到出鞭的速度和力道,对洗髓鞭的控制完全不同。
夕阳西下,云洛满脑子都是修炼,把攻略温景这件事完全抛在脑后。
躺在床上,云洛爬起来,手里摸着脱下来的裹胸布:“都臭了,真得多做几件衣服穿。”
系统提醒她:宿主,你会做衣服吗?
“不会,但我有钱。”
她拿出一个金元宝。
“我可以把画好的图纸给别人,让别人给我做,我等着收货就好,或许,这也是一个商机呢,我把图纸给对方,每个月分成都能赚好多。”
系统跳到云洛的肚子上趴着:不可以哦宿主,你这样是会影响原书剧情走向的。
“可是现在不也影响了吗,原书里荣山这个地方甚至没有出现过,我看书的时候也没有看见过这里的长老,师姐什么的,而且,本该出现在云间仙的蓝家姐妹也出现在了这里,原本的男女主到现在也没出现。”
“还有,我今天问温景,有没有一点喜欢我,他否认了,有没有可能,攻略他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影响剧情走向的bug呢?”
云洛的问题把系统问住了,上面的人发放任务,她接任务就好了,从来就没想过这么多。
系统只能说:宿主,这些都不是你应该想的事情哦,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男主跟你成婚哦。
“但要让女主死心就得让她亲眼看见我们结婚啊,还有,我不想带着这个随时可能要我命的上古情丝结婚,万一我完成任务之后没有解开这个上古情丝,还跟他绑定,那他不是可以用我的命威胁我一辈子,我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还有,以我看小说的经验,这情丝在完成任务之前没解开,万一被我带走了怎么办?”
“宿主,不会的,我们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会保证您完成任务之后成功脱离该世界的。”
云洛不信,系统也有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还是把情丝解开最好。
第二天,云洛揣着画好的图纸,敲响温景的房门。
“温景,我想下山买点东西,你能带我去吗?”
温景从房间里出来,关上房门:“去什么地方?”
“就在山下啊,我没有里面换洗的衣物,想去买一些。”
温景紧锁的瞳孔放松下来,他以为,云洛觉得修炼辛苦,想回洛城。
荣山脚下,避云山。
空无一人,破败的如被遗弃的镇子。
“这儿怎么没有人?明明那天还很热闹。”
云洛从扶乩刃上跳下来。
一边走,一边观察避云山。
茅草随风飘荡,之前的馄饨摊桌凳歪七扭八。
还有房子,也是东倒西歪。
再往前,云洛止住脚步,捂住嘴巴。
一个小孩子的身躯挂在屋檐上,肚子上是一个窟窿,上面的血已经流干了,因为洞太大,连接上下身的肉相互作用,感觉随时都会断裂。
再往前看,每一个屋檐上都是!
都是孩童被偷空肚子的尸体高高悬挂。
看小说的时候,云洛觉得把别人捏碎是件很爽的事情,真见到了,心都被吓到嗓子眼了。
这简直比碎尸还残忍!
温景自然也看见了,他走上前。
这画面,和昨夜看神书时的画面一模一样。
“云洛,我要说,昨夜我在书中见过这场面呢?”
“什么书?”
“夜宴给的阵法神书中有一篇就写到,忌刹阵,聚灵,要用九十九个纯阳孩童的身躯,开膛破肚,悬于房檐,待九日之后,便会从中生出恶灵。”
九十九个……
云洛放开捂住的手,大步跑:“1,2,3,4,5,6,7……81,温景,只有八十一个!”
“还有十八个呢!”
温景没有跑,瞬间冲到云洛身后,抓住她的衣领往高处跃起,他的目光猩红。
偏头,声音又尖又哑:“当然是在我这里啊,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