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顾城等着时，他张望着四周，
他所住的地方是一条很老的街道，主要是没钱，不然他也不会住这里。
这里相隔很远才有路灯，其他时候都是黑暗一片。
通常而言，这么晚了不会有人在这里游荡。
但此时，
顾城看到，远处好像有一个人影渐渐朝他走来。
人影的步子极其诡异，走的同手同脚。
等那人影靠近时，
顾城才发现那人好像是个精神病人，
精神病人蓬头垢面，头发很长遮挡住面部，穿着蓝白色的病服，
即便黑夜中，也极其的惹眼，
为了安全起见，
“系统，扫描。”
现实中系统的功能虽然大打折扣，但应该能给出点信息。
一道光线扫去很快，
精神病人的文字信息很快出现在他头顶，
这个信息只有顾城能看见，
系统描述：不正常的人。
顾城松了口气，好歹是人不是伪人。
不知道这个精神病人会不会有暴力倾向，
顾城决定先把车窗给关了。
几分钟后，精神病人摇摇晃晃的来到了顾城的车前。
然后在顾城的车窗前忽然乱语，手指胡乱的笔画。
顾城看到了精神病人胸口上的牌子，
上面的写着一行小字，是个地址：文市精神病院。
这个地址被刀给刻意划掉了，勉强能辨认出来原字。
顾城觉得应该打个电话，让精神病院的来把这家伙带走。
不然等下齐悠悠还怎么上车。
顾城立马拨通了这个精神病院的电话，
互联网发达的很，随便一查就能查到这个电话。
“您好，这里是文市精神病院，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
顾城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下。
“很是抱歉，这个病人给您带来了麻烦。
其实，我们找这个病人许久了，我们会派车来接他走的，再次抱歉……”
语气交集中，还带着一丝欣喜。
看来他们找这个病人很久了。
毕竟精神病人游荡在意外，十分影响社会安全，
没惹出问题还好，出了问题责任全在他们身上。
顾城打好电话后，齐悠悠已经要下来了。
得想个办法把这精神病人支走，
挡在这里算个什么事？
他的助手还没上车呢！
顾城摁下开关，车窗缓缓打开：“嗨！”
突然叫一声，把精神病人都吓了一跳，
顾城顿时感觉自己才是精神病，
车窗彻底摇下，顾城才知道精神病人的口里到底在说什么。
精神病人一直在说：“假的，世界是假的。”
果然病的不轻！
该怎么引走他呢？
很快，顾城想到了办法。
顾城顺着精神病人的话：“我知道回到真世界的办法，你想听吗？”
精神病人顿住了，炯炯有神的看着顾城。
如果不是有车门，
顾城有百分百把握。这个精神病人要扑进来。
病人浑身颤抖，不知喜悦还是什么，
估计是太想知道答案了。
顾城随便看了看，指着远处的公交站台说：
“看到那个椅子没？”
精神病人抽搐的点了点头。
顾城接着说：“你就坐在那个椅子上，过一会儿，会有一辆通往真实世界的车来接你走。”
那辆车，实际上就是精神病院的车。
顾城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哄骗小孩的人贩子。
但精神病人信了。
精神病人抽搐的走到了马路对面，坐在了那个椅子上。
他十分相信顾城的话，
或许他相信所有人的话。
此时，齐悠悠下来了，
“城哥，我来了。”
齐悠悠坐在了后座上。
这时，齐悠悠也看到了那个精神病人。
“城哥，那个是？”
“不用管，只是个精神病人，马上有人来接他走。”
顾城立刻发动汽车。
本来是不会开汽车的，但是原主会。
这条街里，没有几户人家买得起车，看起来空荡荡的。
更何况是半夜，没有人阻挡。
顾城也压着限速开。
两个小时后，
顾看了一眼地图导航，
再开几分钟估计就能到黑怖街了。
这时，顾城的电话响了。
叮铃铃——
顾城看了一眼，是之前那个精神病院。
这时候又给他打电话干嘛？
难道是找到了精神病人，要给他发好人好事奖金？
虽有疑惑，但还是接起了电话。
“先生，您还记得之前报告的那个精神病人吗？”
“记得。”
“是这样的，我们并没有找到那个精神病人，您确定没报错地址吗？”
听到此话，顾城顿住了，怎么可能？
精神病人最多在那一条街游荡，
不可能走太远，
只要稍微找一下，应该就能找到。
顾城想反问，但又停了下来。
电话那头十分嘈杂，看起来派出了许多人。
距离上一通电话有两个小时了，说明他们也找了很久，
不然早给他打电话了。
顾城开始思考了起来，
难道精神病人躲在了某个小巷子里？
这也不对，顾城知道那条街的建筑风格。
楼与楼之间的小巷子很短，只有小孩能挤进去，
精神病人那种成年人的体格，根本挤不进，
排除了巷子后，
顾城思考：会不会溜进了某个楼里？
不对，也不太可能。
虽然街区很老，但人安全意识反而要高。
每个楼前，都有一个大门，且上了锁。
所以精神病人根本无处可藏，只能在那一条街上来回走动。
怪了，凭空蒸发了吗？
总不能，
回到真实世界了吧……
“呵呵。”
顾城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顾城问：“你们可以查一下这附近监控？
我记得有些楼里住户有私人监控，
说不定刚好拍到了精神病人。”
“啊，多谢，多谢。”
对面立刻行动了起来。
挂断电话，顾城继续开着车。
顾城已经加了精神病院院长的好友，方便后续拿好人好事奖金。
齐悠悠在后座摆弄直播设备，对精神病人什么的，她并不关心，
她觉得这些设备都好高级，
虽然功能只有几个，
但这几个功能都远超现代，
感觉不是一个时代的产物。
进入黑怖街，
顾城车速减缓，他感觉有些奇怪，越接近五桥，路上的行人越少。
直到现在，一个人都看不见了，
甚至楼里的住户都没有一个人亮灯，
这里的人都喜欢早睡早起吗？
顾城感觉这里，就像游戏里中未刷新Npc的区域。
几分钟后。
顾城到了五桥。
顾城也在桥旁边看到了许多其他车辆。
车里都是空无一人，看来其他主播都早就到了。
“下车，过桥。”
顾城来到了桥上，
他发现这个桥好像比记忆中要大许多。
五桥不是现代建造的，而是一座古代木桥。
为了保护这座木桥，旁边有一个禁止车辆行驶的牌子。
齐悠悠拿着直播设施跟了上来。
几分钟后，顾城来到了桥中心，也是桥最高的位置。
这时，顾城看到诡异的一幕，
木桥尽头的天空，是一条条绿线，
还有无数个数字，0和1。
绿线和数字无规则移动，组成了一堵无形的墙，立在木桥尽头。
这是？
虚拟世界的边界？
顾城突然想到精神病人的话，
他脑中冒出一个惊悚的想法：到底哪边才是虚拟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