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难登大雅之堂,于殿下的金贵之躯,怕是不妥。”
眼见李承乾发怒,赵思齐声音缓和下来。
其他太医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说道。
“是啊殿下,这些草药闻所未闻,我等行医多年,也从未用过,何必舍近求远,用这些不入流的草药呢?”
“殿下,我等还是按照古方来,更为稳妥。”“这些野草,怎能与宫中的珍稀药材相提并论?”
李承乾看着这些太医们固执己见的样子,心中一阵悲哀。
他原本以为,这些太医身为朝廷的医官,必定医术精湛,见多识广。
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迂腐不堪,连一些寻常的草药都不认识,更别提什么创新和突破了。
“既然如此,那就请诸位太医亲自出宫寻找,三日之内,务必将这些草药找齐带来,不得有误!”
他心中暗自决定,若是这些太医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他这个太子,也无需再对他们客气了。
太医们面面相觑,他们身为朝廷命官,平日里都是在太医院里坐堂问诊,何曾做过这等寻药的粗活?
如今太子殿下亲自下令,他们纵然心中有万般不愿,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毕竟李承乾再不济也是大唐血脉,他们再高贵也只是太医。
“臣等遵命,定当竭尽全力,为殿下寻得这些草药。”
赵思齐无奈地说道,带着一众太医躬身退下。
三日后,李承乾再次召集太医入宫。
当他看到太医们空着手进来时,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
“尔等这是何意?三日之期已到,本宫要的草药何在?”
李承乾的声音冰冷,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霜,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赵思齐上前一步,战战兢兢地解释道。
“殿下息怒,实在是这些草药太过罕见,我等几乎翻遍了整个长安城,也未能寻得这些草药的踪迹。”
李承乾冷冷地扫视着众人,目光如刀,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一般。
“罕见?本宫且问你们,这几味草药的名字、功效,你们可曾记下?”
太医们面面相觑,竟无一人能够应答,一个个低着头,不敢与李承乾对视。
他们心中暗自叫苦,这几日他们虽然派人出去寻找,但更多的是敷衍了事,根本没有真正上心。
在他们看来,这些草药不过是些野草,根本不值得他们这些堂堂太医去费心寻找。
李承乾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一拍桌案,怒喝道。
“混账!区区几味草药都寻不到,尔等还妄称国医圣手?尸位素餐,庸医误国!来人,把这些庸医给我押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眼看护卫们如狼似虎般涌上前来,太医们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跪地求饶,哭喊声一片。
“殿下饶命啊!我等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殿下开恩,我等愿意再去寻找,一定将功赎罪!”
李承乾看着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太医们,此刻却如丧家之犬般跪地求饶,心中一阵悲凉。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道:“念在尔等多年为朝廷效力,今日暂且饶你们一命,再给你们一日时间,若再找不到这些草药,定斩不饶!”
待太医们退下后,李承乾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长叹一声。
这大唐的医疗水平,竟然如此落后,连一些寻常的草药都无法识别和应用。
看来,要想治好这腿疾,还得靠自己。
这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传来,苏婵儿端着一盏热茶,莲步轻移,款款而来。
“夫君,您这是怎么了?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
她将茶盏轻轻放在案上,柔声问道,眉宇间满是关切之色。
“婵儿,你来了。”
李承乾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苏婵儿诉说了一遍。
苏婵儿听罢,秀眉微蹙,轻声道。
“夫君莫急,妾身虽不懂医术,但也知道一些民间偏方,或许可以一试。”
李承乾将她拥入怀里,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道。
“不必,本宫自有法子,太医们自视清高,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有没有把我堂堂太子放在眼里。”
一日之期已到。
然则,太医们并未如期禀明草药搜集之进度,李承乾心中疑虑,再次召见一众太医。
大殿之上,气氛凝重,李承乾端坐于太子之位,目光冷冽如寒冰,扫视着眼前这群战战兢兢的太医,沉声问道。
“尔等可曾寻到本宫所需的草药?”
太医们面面相觑,噤若寒蝉,低垂着头颅,不敢直视太子那锐利的目光。
赵思齐作为太医院院使,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躬身施礼,声音颤抖着回答。
“回禀殿下,臣等……臣等实乃无能,未能寻到殿下所需的草药。”
李承乾闻言,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讥讽。
他的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哦?一日之期,竟连几味寻常草药都寻不到?尔等身为太医,难道连这点雕虫小技都没有吗?”
太医们被太子这番话羞辱得无地自容,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们平日里自诩医术精湛,妙手回春,如今却被几味草药难倒,实在是颜面扫地。
他们不过是敷衍了事,尸位素餐之辈。
“来人!”
李承乾突然厉声喝道,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把这些庸医给本宫押出去!”
话音刚落,殿外便如鬼魅般闪现几名身着玄甲的护卫,如狼似虎般冲了进来。
将那些惊慌失措的太医们团团围住。
这些护卫皆是太子府的精锐,平日里负责保护太子的安全。
李承乾缓缓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面色阴沉如水,一字一顿地说道。
“尔等玩忽职守,贻误病情,罪无可恕!今日便斩了你们,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太医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哀嚎求饶之声不绝于耳。
“殿下饶命啊!”
“臣等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殿下开恩,饶了臣等这条狗命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殿外传来一声尖锐而高亢的唱喏:“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