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华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这钱比割他的肉还疼。
“8888！你这要价也太狠了吧？人民币还是冥币啊？”李文华的声音都劈叉了，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可置信。
糖宝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奶声奶气地说：“你看看我，像是花冥币的鬼吗？”
李文华被噎得哑口无言，尴尬地笑了笑，搓着手，一副讨价还价的样子。“那个……能不能便宜点？你看我这小本生意，赚的都是辛苦钱……”
糖宝摇了摇头，像个拨浪鼓一样。“一分都不能少！”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像是能看穿人心似的，小脸上写满了“你别想骗我”。
“我看你这身穿着，也不像个穷人，倒像个精打细算的商人。”糖宝一句话就戳穿了李文华的小心思，说得他老脸一红，像个被抓包的小偷。
他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这小奶娃看着年纪不大，怎么比他还精明？这哪是捉鬼大师啊，简直就是个小财迷！
他张了张嘴，还想再磨磨嘴皮子，看看能不能打个折什么的。
就在这时，阎野和牛头马面买菜回来了。阎野手里拎着一大袋子菜，牛头马面则扛着两箱啤酒，三人有说有笑地走进店里，气氛那叫一个和谐。
李文华一看见牛头马面，吓得“嗷”一嗓子，跟见了鬼似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跟刷了层白漆似的，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
这……这不是直播里的牛头马面吗？那黑脸长角的，跟传说中的一模一样，绝对错不了！
他之前还以为那直播是特效呢，没想到竟然是真的！难道这小奶娃真的是捉鬼大师？牛头马面是她的跟班？阎野是她的……哥哥？
李文华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脑子里一片混乱，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就会被牛头马面给抓走。
他现在终于明白，自己这是踢到铁板了，不，是踢到钢板了！这8888，看来是省不了了……
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8888就8888！我给！我现在就给！”
李文华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打开付款码，双手捧着递到糖宝面前，像进贡似的。
那虔诚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拜财神呢。
糖宝眼疾手快，拿起柜台上的扫码机，“滴”的一声，8888元，一分不少，到账了。
这速度，比抢红包还快！李文华还没反应过来，钱就已经进了别人的口袋。
他看着付款成功的界面，心如刀绞，这可是他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血汗钱啊！
不过，想到能保住小命，他咬咬牙，忍了。钱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可就真没了！
糖宝满意地点点头，收起扫码机，奶声奶气地说：“没问题，那今晚12点，我们到做纸人的店铺那里集合。”
李文华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这小祖宗终于要出手了！
他连连称是，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不过，糖宝大师，那个做纸人的店铺的地方特别偏僻，周围都是荒郊野岭，路绕来绕去的，没人带路，简直能把人绕晕了。”
“要不这样，今晚12点，我开车到店门口接你们，把你们拉过去，怎么样？”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糖宝的表情，生怕她不同意。
其实，他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来，那地方确实不好找，他怕这小祖宗找不到地方，耽误了捉鬼的大事。
二来，他也想借此机会，和这小祖宗套套近乎，万一以后再遇到什么麻烦，也好开口求助。
糖宝歪着脑袋想了想，似乎觉得这个提议还不错，便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李文华见状，心中暗喜，这事儿算是成了！
他点头哈腰，一脸谄媚地说道：“那好，那好，今晚12点，我准时到店门口接你们！保证不耽误事儿！”
说完，他一溜烟地跑出了糖果店，那速度，比兔子还快，生怕糖宝反悔似的。
阎野看着李文华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小子，变脸比翻书还快！”
牛头马面也跟着哈哈大笑，店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很快夜幕降临，时间到了12点，李文华守时地开着他那辆七座的商务车，笔直地停在糖果店门口。
他那车擦得锃亮，在昏暗的路灯下，反射着幽幽的光，明亮极了。
糖宝、阎野、蔚燃依次上了车，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杂着皮革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闻起来有些怪异。
车子发动开出了市区，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向郊外驶去。路两旁黑黢黢的，只有车灯像两把利剑，劈开黑暗，照亮前方一小块地方，却更显得周围的黑暗深不可测。
蔚燃举起手机，打开了直播，对着镜头神秘兮兮地说：“家人们，今天咱们跟着糖宝一起去探险！去见识见识那个传说中把蜡烛当饭吃的纸人！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他那挤眉弄眼的模样，像极了一个诱拐小孩的怪蜀黍。
直播间瞬间炸开了锅，礼物刷得飞起，满屏都是特效，晃得人眼花缭乱。弹幕像雪花一样飘过，密密麻麻，几乎要把屏幕都遮住了。
“哇塞！又跟着糖宝大师一起探险啦！期待值拉满！这次不知道又有什么惊喜等着我们！”
“会吃蜡烛的纸人？我的天！听着就瘆得慌！这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前排兜售瓜子汽水，小板凳已备好！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糖宝大师大显神威了！”
“话说，这大晚上的，去荒郊野岭，真的不会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有糖宝大师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
“就是就是！糖宝大师可是连牛头马面都能收服的狠人！区区一个吃蜡烛的纸人，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