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很想说没有，但是这种情况下，多少会有点尴尬。
“是啊，杨总他说过，很感谢您。”林落微微一笑，道。
李丹赶紧拉着林落坐下，而张开则一脸鬼鬼祟祟的看着林落，眼神有些闪躲。
莫名有种感觉，林落总觉得这俩人不对劲。
“哎，你都不知道，杨明当初还跟我说，怀疑你的歌能不能火，我说一定能火，肯定能火，毕竟我都在网易云工作二十多年了，这些音乐我一听，就知道哪个能火！”
“而且，我私心里，也是想帮一帮你，我听说你之前过的挺苦的，一直没什么好的资源，杨总那边资源多，我也是好心，喜欢你的歌，就帮你特别的争取了一下！”
李丹说的十分诚恳，让林落都有点感动。
可林落终究不是个傻子，看着李丹反复邀功的嘴脸，他逐渐提高了警惕。
“所以，您的意思是……”
林落一脸茫然的看着李丹，看看这人接下来能说出什么话。
“哎呀，我能有什么意思啊！我这不是趁着小张来找你洽谈工作的时候，来见见大明星嘛！”
李丹笑着，拉出了一脸鬼祟的张开，道：
“这个是我们公司派出来代替小杨跟你签约的同事，不过你放心，他只是签约，但是真实合同分成，是归杨明所有的，他就是个来办事的。”
李丹提了一嘴，又一拍大腿：
“哎呀，你看我，上来就跟你谈工作，这样，咱们先吃饭！”
“服务员，开始走菜吧！”
林落本想阻拦，但奈何下一秒，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一道道精致的菜品就被呈了上来。
什么鲍参翅肚，帝王蟹，澳龙，应有尽有，
林落甚至感觉，这一场盛宴有点奢华的不太真实了。
“网抑云的业务招待费，这么高吗？”林落故作惊讶的笑着问道。
李丹一脸事故地，看着林落点点头：“当然了，我们网抑云从不在业务招待上差钱的！”
“难道以前杨明没请你来过这吗？”
林落摇摇头：“还真没！”
“嗨！他可太不够意思了，我还以为你俩关系多好呢！”李丹笑着说道。
林落也笑着摇摇头，顺便打开了话题：“既然是来签约的，那就把合同给我看看吧！”
“着什么急！”李丹直接开了一瓶皇家礼炮，亲自给林落倒入高脚杯中，“咱先喝一个！”
林落看着李丹手里的百万洋酒，冷冷一笑。
“不必了，先说你们的签约价格吧！价格谈不拢，酒也是白喝！”
“价格？”
张开有点紧张，突然被林落盯着，他挤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
“董事会今天讨论，原本是准备按5亿给报价的，虽然小狗和企鹅给的更多，但我们网抑云给的分成高，”
“你放心，姐还在私下给你补五千万，也就是5.5亿的高价，这一点，就算是我以股东的身份，支持你的！”
李丹笑着，看着林落，突然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
“林落，你不知道吧，之前杨明给你的开价，只有一个亿！呵呵，但是你也得理解，毕竟除了你发的新歌，剩下你们公司的小艺人，都不太出名，”
“但是姐还是给你争取到了这个数字，林落，按理说，今天这顿，高低不得是你安排姐啊！”
李丹笑着，一脸的人情世故，看的林落忍不住笑了出来。
“行，李丹姐，你的报价我会好好斟酌的，不过实不相瞒，企鹅给我报价十个亿，我觉得，我可以先签约下来，然后我这边给姐一部分佣金，作为给您的报酬，”
“毕竟您在与我素未谋面的时候，我已经深蒙您的恩惠，小生不敢忘恩啊！”
李丹闻言，脸色一僵，有些为难的看着林落。
“他们公司怎么给这么高？”
林落耸耸肩，看向张开：
“这位版权部的同事难道不知道这事吗？按理说不应该的，这方面你们的嗅觉应该比我们更敏锐啊，怎么对家报价多少，你好像还一脸不知道的样子？”
林落的话，让张开瞬间红了脸。
张开低着头，尴尬的挤出一丝笑容，可紧闭的嘴巴，早已经将牙齿快要咬烂。
他有种预感，这个林落，很不简单！
但是，他确实没有什么工作的能力，确实是没有想到，要去打听一下竞品对手们的价格。
可恶！
“啊，别介意，我只是开个玩笑！”
林落看着张开一脸阴翳的笑容，索性讽刺的打了个圆场。
他打开合同，看着上面，明明白白写着版权签约代表：张开，
彻底明白了。
合同上白纸黑字的事，李丹就算再说这个提成归杨明所有，那也是骗人而已。
看着这两个骗子，林落不介意让她们死的更惨。
“李姐，企鹅那边的签约，我不是很擅长抬价，您在这一行的时间久，又是网抑云的元老级人物，一定认识企鹅内部的核心人物吧！我想，能不能通过您的关系，把这个价格再提高一些，”
“到时候咱们五五分成，假如谈到11亿，就是咱们各分得5.5亿，您觉得如何？”
“啊?”
闻言，李丹整个人一脸惊慌。
她也没想到，自己本想借此机会，黑掉林落一亿多的签约费，却没想到还有更多的可以赚！
见李丹似乎在犹豫，林落叹了口气：
“哎，那看样，我只能自己去签那十个亿的合同了，虽然这里没有姐姐努力的成分，但是我还是可以给您包个十万元的红包，毕竟姐姐在我初期签约的时候，如此抬爱！”
“不不不，谁说我没有认识的！”李丹赶紧打断林落，道：“企鹅那边，我认识他们一个领导，你放心，这事情，姐给你搞定！”
“保证你这个专辑，能顺利签约到企鹅音乐！”
“那就谢谢姐了！”林落满眼感激道。
“明天我就到企鹅，姐亲自帮你谈价格！不过到时候说好了啊，这个分成，得一家一半！”
“那姐姐，不签网抑云的话，您那边工作不会难做吧？”
“嗨！我本身也不是签约部门的，网抑云这么大的公司，没有这一个专辑，还会有其他的专辑的！放心，没事的！”
“那可太好了！来，我敬姐姐一杯！”
林落说着，优雅的举起高脚杯。
这一顿饭吃的无比奢华，林落享受着李丹的亲自斟酒服务。
一桌美味，三个骗子，胡吃海塞，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