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裴璟来到,沈战和谭芷柔站了起来,象征性地行礼:“见过祁王。”
“岳父岳母大人,不必如此客气。”裴璟说着,让人把东西摆了进来。
全是上等的丝绸和珍宝,随后,他开口道:“我和稚儿去了这么久,多亏了岳父岳母大人在京城为我和稚儿守着。”
看他如此客气,沈复白眼一翻,切,死装给谁看!
那皇帝老儿分明是没有安什么好心,要不然怎么可能趁着他和爹娘都不在就把姐姐给许配他人!
沈稚跑过去看向他:“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没不是说要去皇上那儿吗?”
裴璟揉了揉她的头:”我已经去过了,所以连忙来了将军府,想来看看岳父岳母。”
沈稚将人拉进去,把所有的丫鬟都带出去,让明之在外面守着。
五个人坐下后,沈稚说道:“我们现在就是要想一想,如何采取行动了!”
沈战和谭芷柔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开口说话。
……
公主府中,裴裳将东西整理好,窗边就出现了一个人影。
她都没有回头,想到上一世他所做的事情,裴裳心里有些暖暖的。
“来了为什么不进来,非要在窗口坐着?”她转身,只见纪清越侧躺在她的窗沿,手里摇着一个扇子:“公主,你可算回来了。”
裴裳过去,将人拉了下来:“走,既然来了,就陪我去做个好玩的。”
纪清越:“……”什么?刚回来就要做事情?
皇宫内,裴淮为皇后沏了一杯茶:“母妃,听说她们回来了,我们的计划还是慢了一步!”
“没有关系,你父皇的身子已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等过两天,我就让他为你写传位之事,你的外祖父也马上就回来京城了,我们现在只需要稳住就好!”
皇后内心一点都不慌乱,她斗了一辈子,步步为营,精心准备了这一切,当初,她可是从一个徐嫔爬到皇后的位置,生下嫡子又处死了一个接一个的宠妃。
这么多年,能拿出手的皇子,也就只有三个而已。
裴哲无心政权,裴璟不足为惧,她又何须担心。
“行了,淮儿,你安心放松一点,过不了几日,你的传位诏书就可以下来了,放心啊。”
裴淮点点头,他生来就是嫡子,这个位置,必须是他的!
屋顶上,裴裳带着纪清越将坤宁宫的护卫全都撂倒,纪清越找来安眠药,让他们昏迷了过去。
两个人侧在屋檐一角,听着皇后和裴淮的对话。
裴淮出去后,皇后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他抚摸上皇后的耳朵:“我说,咱们的儿子,什么时候才可以登王位啊?”
那人带着斗篷,看不清楚脸。
见这个人出来,裴裳和纪清越两个人对视一眼,心里皆是一愣。
这个人是谁?
皇后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你急什么?”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坏了本宫的好事,本宫饶不了你!”皇后看向他,转身过来,似笑非笑:“别急啊,很快,这天下,就是我们淮儿的了。”
裴裳的脸一瞬间阴了下来,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不高兴地啧了一句:“他肯定没有想到吧,兜兜转转,江山还是我的。”
“还是我儿子的,他为我养了这么久的儿子,培养了这么久的儿子,到头来,也只是替我做了嫁衣罢了。”
斗篷人走了一圈,看向皇后,“这还多亏了我,若不是我给你制的那些药,那七王爷六王爷,能变成废物吗?”
他粗糙的手指摸着皇后的肌肤:“茹儿,我们终于要等来天日了,是不是?”
徐茹眼里藏起一抹杀意,转头抱住他:“是啊,我们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光明正大了。”
“不过,你的那些药,究竟是怎么弄的啊?”
斗篷人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想知道,不如?今儿好好伺候一下我?”
他说着,将皇后抱起,勾起她的衣服,将头埋了进去。
很快,屋内就传来一些男女交织在一起的声音。
听见这声音,裴裳的脸刷一下红了。
看她这个样子,纪清越打笑道:“快走,别听了,污染耳朵。”
说完,两个人瞬间消失在皇宫内。
出了宫殿,看着纪清越吊儿郎当都样子,裴裳没忍住踹了他一脚。
看她生气的样子,纪清越笑了笑:“你这是谋杀亲夫!”
“话说,公主,你想不想一同三国玩玩?我父皇刚给我来了消息,说是这两日要把漠北给灭了。等我回去继承北凉之后,就把北凉给你,如何?”
“我不稀罕。”裴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居然真的让她赌对了,她今日一回来就立刻去了皇宫,目的就是在第一天内,皇后定会放松警惕。
“他们的儿子,这是什么意思?”
裴裳拖起下巴,一边走,一边思考。
“难道说,裴淮不是父皇的儿子?”
听完这个假设,她自己都倒吸一口冷气,这……怎么可能?
纪清越看她这个样子,笑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不过,那个斗篷人是谁啊,好像没有见过啊。”
“而且……这个应该就是皇后身后制药的那个人,他是谁呢?”
裴裳冷静了下来,仔细思考,他说,兜兜转转,江山还是他的,会不会,是父皇那一辈的人?
“看样子,我们需要去一趟六王府了。”裴裳拉着他,边走边道:“我出生的时候还小,只怕这些事情,要去问问六哥和七哥,他们大我几岁,对上一辈的事情,或许比较清楚。”
纪清越凑到她身边:“那,等公主你一统三国之后,可以收养我吗?”
“怎么?你们北凉是把你饿着了?”
裴裳毫不客气地怼他,她现在没有任何时间去想什么情情爱爱,她看向纪清越:“别忘了,我们当初结盟,你可是答应我了,会永远效忠于我!”
“就算本公主把你送去联姻,你也不得反抗!”
看她有些生气,纪清越立刻收起自己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笑了起来:“裳儿,你好狠的心,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人家不要去联姻!”